宋大妈也知道贾东旭在害怕什么,不过她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招惹贾张氏,她家可要不得安宁了。
贾东旭黑着脸,转身就走。
结果刚到中院,就被一大妈给叫住了:“东旭,你来一下,你一大爷有事儿找你。”
她可是一直等了快一天,才等到贾东旭回来。
易中海也等了一天,这时候听到贾东旭终于回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等贾东旭进门,那刺鼻的烟油味儿,又让易中海皱起了眉。
“东旭,不是让你少去打牌吗?”
“你倒好,从昨儿晚上就不着家,今天一天更不见人影儿,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贾东旭脸又黑了两分。
输钱不说,回来在前院,刚被宋大妈怼完,结果刚进中院,又被叫过来训斥。
当下就有点儿控制不住了:“师父,您叫我过来,就是为说我一顿啊?”
“我也不想打牌,这不是没办法吗?”
“家里五口人,都指我一个人的工资,虽然也勉强够吧,可淮如总闹着,说好几年我没陪她回老家乡下去看看,要我过年放假陪她回去一趟。”
“我去总不能空手吧?”
“怎么也要带一点儿钱,再买些东西,加上来回的路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就想着打牌赢点儿。”
“结果运气不好,反而都输了。”
“不过我保证,等我赢回来就不打了。”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一天一夜没睡,困的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易中海拉着脸,听完贾东旭的话,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什么赢回来?”
“那些打牌的人,都合起伙儿来做套糊弄你呢,你永远也赢不回来。”
“听我的话,以后不准去了。”
“如果实在缺钱,等你和淮如去乡下的时候,我借给你。”
旁边的一大妈,听到丈夫要借钱给贾东旭,就瞪了他一眼。
易中海也就当没看见。
贾东旭困的没放在心上,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说:“到时候再说吧。”
“师父,您叫我过来,就是为这事儿?”
他这么一问,易中海立刻想起了正事儿。
“不是为了这事儿,是为了昨天的事儿。”
“你昨天跟我说,要对付赵晨华,这事儿你干了没有?”
这问题,他等着想问一天了。
贾东旭的瞌睡,瞬间就没了。
昨天的事儿,不想还能忍,一想屁股上的伤就钻心的疼。
就忙活半天,还掉蹲坑里,丢人丢到姥姥家,结果钱也花了,事儿没办成。
被易中海这么一问,就有点儿不想承认:“师父,您说的是干什么事儿啊?”
“我昨儿受伤了,也没那个心情干别的。”
易中海看出徒弟撒谎,就冷哼了一声,说:“你可别糊弄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撅一下屁股,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
“说吧,你干什么了?”
“赵晨华昨儿跟没事儿人一样回来,就证明你事儿没干成。”
“你跟我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给你擦干净屁股。”
“不然让赵晨华查到你头上,按照他那性子,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虽然才跟赵晨华相处没多久,但是易中海对赵晨华不好惹的性子倒是领略挺深。
贾东旭听易中海这么说,这才把昨天他花钱找徐良生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师父,您放心,我找徐良生的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
“徐良生也是趁着中午吃饭没人,把东西偷偷放进去的。”
“一切安排的都挺好,赵晨华也不像是发现的样子。”
“可谁知道,等赵晨华到了传达室门口,保卫科的人去搜,却什么也没搜到,真是邪门儿了。”
说起这事儿,贾东旭还是满心疑惑。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易中海也皱起眉,想了一会儿,说:“说不定,赵晨华已经发现,他脱下来的旧衣服被动过了。”
“那小子看来很鸡贼,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徐良生?”
贾东旭立刻说道:“徐良生说了,他放的时候车间里没人。”
“他是趁着大家都去食堂的功夫,直接放好的东西。”
“放完东西,他就去食堂打饭了。”
“赵晨华就算查,也查不出来是谁。”
除非有人看见,或者徐良正自己承认,不然赵晨华不可能知道。
易中海听完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以后别轻易出手对付赵晨华,等我想个万全的办法再说。”
不过这事儿不好办。
厂里有马明启护着赵晨华,他不好插手,四合院里,赵晨华又是烈属,更不好对付。
所以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知道了。”贾东旭答应一声,打了个哈欠,跟易中海说了一声,回家睡觉去了。
等人走了,一大妈这才忍不住说:“家里的,那赵晨华是刺儿头,他的闲事儿少管,免得到时候,惹得自己一身腥。”
赵晨华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吃亏的主儿。
没事儿对付他?
她怕会反过来,被赵晨华给对付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想管吗?”
“咱们没有孩子,总要为将来老了打算。”
“东旭是我徒弟,又是一个四合院里,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靠得住。”
“他跟赵晨华不和,我肯定要站在他这一边。”
“不过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不会出什么乱子。”
重要的是,四合院里,他好不容易打下以他为首的威严,绝对不允许赵晨华这个刺儿头挑衅。
一大妈听到养老,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她始终怀疑,易中海对贾东旭这样,到底是为养老,还是为养儿子?
有些事情,她怀疑,她心里不痛快,但是却不能摆倒明面上来说。
毕竟不说,这日子就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过下去。
说了,人都活了大半辈子,有是孤身一个人,还能离婚不成?
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凑合过吧。
不过她心里,对丈夫要对付赵晨华这事儿,却根本不赞同。
自己丈夫是八级钳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儿一大爷,总揪着一个新来的小子对付,万一传出点儿什么去,那可什么面子里子的,都就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