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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太爷同辛先生相谈甚欢,楚老太爷待方玉也像长辈对晚辈有一样,亲切温和,甚至亲自倒酒谢过辛先生这么多年对方玉的照顾。

方玉也同长风一般执晚辈礼,端了酒壶给众多老爷子倒酒。

轮到涂延平的时候,方玉再三谢过涂先生当初的仗义之言和辛苦奔走。

楚老太爷这才知道,先皇时候,方玉庇护几百孩子,涂延平等人鼎力相助。

众人不好批评先皇,因为新皇仁义的,即便先皇同他有大仇,但先皇死后就一笔勾销了。

可是隐晦抱怨几句,众人还是能做到的。

最后有人说起那几百孩子的去路,感慨道。

“真是些苦命的孩子,许是早就没命了。”

方玉却扫了守在一边添饭布菜的秋雅几个一眼,笑道。

“我回来寻人调查过,那些孩子被义士所救,如今都是能写会算,懂礼大方,过得很不错。”

“当真?”

涂延平等人都是听得高兴,“那真是要好好干一杯!”

秋雅等人红着眼圈儿,上前给众人倒酒。

众人不知道她们就是那些命苦的孩子,却还是真心为她们高兴…

一顿酒席吃到日头西斜才算结束,解酒茶和水果端上来,众人一边醒酒一边闲话儿。

这时候,门前的侍卫又来了。

“老太爷,那个…门前来了位姓陈的大人,说是…皇后娘娘的父亲!”

方玉惊讶扭头,应道。

“不可能啊,我父亲在千里之外的东州府呢!”

那侍卫有些尴尬,应道。

“属下也是这么说,他说是…皇后娘娘的生父!”

方玉当即就黑了脸,楚家老少更是脸上都能刮下霜来!

“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没有骂上门去替我惨死的女儿报仇,他怎么有脸敢找到门前认下圆圆!”

楚老爷子抄起手边的茶壶就往外走,方玉和楚一鸣等人怕老爷子吃亏,赶紧追上去,旁人当然不能错过这热闹…

于是,呼拉垃几十人,再次涌出了大门。

大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了一件石青色的长衫,散着头发,背上捆着几根树枝,正跪在地上,蔫头耷脑,显得很是虔诚卑微。

而不远处还停了一辆马车,车里隐约坐了女眷,车边站了两个丫鬟婆子,两个常随小厮。

马车前挂了个木牌,写着“工部员外郎陈”。

住在附近村里的百姓,还有楚家来客的奴仆车夫之类,都站子不远处,指点着中年人说笑。

中年人许是有些没脸,脸色羞红,垂头隐忍着。

院门口有了动静,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还算俊朗的面孔,被楚老太爷看个正着。

楚老天爷暴怒,当时就把手里的茶壶摔了过去!

“畜生!你还敢上门,打量我们楚家不敢杀了你,是不是?”

陈文泉没想到楚老爷子当真会打杀他,吓的脑袋一歪,跳起来就躲出了十几步,高声喊着,“先生,都是弟子的错,求您息怒啊!”

跟在后边的众人,眼见如此都是眼底鄙夷。

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老爷子要打要骂都受着,众人也好给求个情。

结果,这绑了几根树枝,抬腿就跑,成什么样子了!

楚一鸣眼见老父亲胸口剧烈起伏,显见是气的厉害,生怕有个好歹,赶紧说道。

“父亲,您别生气,你倒下了,谁给圆圆做主啊。

让我来说,我来说!”

老爷子气得捶胸口,指了陈文泉,“告诉所有人,这个畜生做了什么!”

“好,好。”

楚一鸣不敢再耽搁,高声同众人说道。

“各位,原本是家门不幸,为了皇后娘娘的声名,我们家里还想忍气瞒着。

哪里想到这不要脸的畜生,居然找上门来。

那我今日就代家里,好好说说旧事。

这陈文泉出身惠州府农家,因为有几分才学,进京赶考,遇到地痞纠缠,我妹妹不忍他被打断手,误了前程,所以开口搭救。

他借着感谢之名,三番五次盯着我妹妹‘偶遇’,迷惑得我妹妹以为他怀才不遇,为他引荐到我父亲身前,指点文章。

结果,他假意醉酒,拉扯我妹妹落入水塘。

我们家里为了妹妹的名声,把妹妹嫁到他陈家,嫁妆丰厚不说,我父亲更是日夜带他在身边指点教导。

他也一遭金榜题名,中了进士,做个七品官。

他却嫌弃官职地位,三番五次找到我父亲为他寻门路,攀附权贵。

我父亲不肯,他就冷待我妹妹,任凭父母苛待我妹妹。

可怜我妹妹教养长大,知书达理,不过几年就好似农家老妇一般。

我多次找到门前,他就逼迫我寻同窗友人,为他铺路。

我们家里突遭变故,搬去外地隐居,走之前,给妹妹也留了不少财物。

指望他看在这些银钱上,也会对妹妹好一些。

没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娶了上官的庶女做平妻,把我那个怀有身孕的妹妹当丫鬟使唤。

我妹妹实在忍耐不住,挺着肚子,带了一个婆子逃出陈家,打算去寻我们做主。

结果,路上碰到山匪,我妹妹早产在树林里生下了一个女儿。

为了保护女儿,我妹妹引开了山匪,为保清白,最后跳崖身亡,死的凄惨之极。

若不是婆子千辛万苦找到我们家里,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事。

他陈家没有半个字,也没派人问过一句,任凭我妹妹流落在外。

我们家里苦寻外孙女二十年,散尽家财。

幸好苍天有眼,外孙女被东州府方家救下,当做亲生女一般娇养长大,更被我们偶然遇到,亲人相认。

外孙女同她母亲一般知书达理,更孝顺懂事。

如今更是被皇上封为皇后,不日迎娶进宫。

这陈家的畜生,定然是听说,这才惺惺作态跑来认罪。

指望我们一家原谅他,他就是皇后的父亲了!

做梦!”

陈一鸣越说越气,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一口唾沫唾出老远,骂道。

“就是我们楚家人死绝了,也绝对不会同意!

皇后娘娘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方家伯父!

你这个畜生,忘恩负义白眼狼,想做国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们楚家不找你报丧女之仇,就是不想给皇后娘娘大喜添一点儿晦气。

你真当我们忘了仇恨吗?

要命就滚远点儿,否则我就要去敲京兆尹的大鼓!

让全天下人都听听,你陈文泉是个什么畜生,披着人皮在这里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