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僧,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对顺源峰的事,耿耿于怀,就来找我,别拿别人出气,干嘛掀人家桌子摔盘子砸碗?算什么英雄好汉?这里打仗地方不够宽敞,那我们就出去打。高波看着赖皮僧怒喝道。姓高的,顺源峰把我们打的那么厉害,我死了五位师弟,咱们仇深似海,不管在什么地方,今天我非打死你,替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赖皮僧说着轮掌便打。高波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见他右掌打过来,身子往旁边一闪,抬起左脚猛蹬他的小肚子,赖皮僧平地飞起五尺多高,从楼上的窗户里就飞了出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人忽然抬头一看,楼上飞下来一个和尚,快闪开,别砸着了。赖皮僧功夫不错,眼看脑袋就要着地,他猛地来了一个云里翻,脑袋朝上,双脚着地,一个没站稳,摔了一个屁股墩,但是身体丝毫没有损伤。高波,你小子手底下真利索,……赖皮僧话音未落,窗户里又飞下来一个,正是他的师弟独角道人。赖皮僧伸手把他接住,这时赖久红也从窗户里飞了出来。
如果高波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一个也活不了。高波,是这么想的,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出了人命也不太好办,教训一下他们,把他们赶走也就算了。这几招干净利索,楼上看热闹的食客,一个个竖起了大拇指。和他同桌吃饭的那主仆,眼珠不错的盯着高波。刚才他们对话也听到了,这个小伙姓高,原来他们有点过节。
哈哈哈,老弟手底下干净利索打得好,不是你出手帮忙,我们主仆两个对付这三个野人,免不了要吃亏,半天不说话的年轻公子对着那个仆人使了一个眼色,仆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到了高波的面前。市面上流通的一般都是银子,很少有金子,看那块金子足有20两,朋友,一点小意思,略表寸心,拿去买双鞋,喝杯茶,请您笑纳。年轻公子笑呵呵的用手一指那锭金子。
朋友,你看错人了。我不是为了金子,也不是为了银子,我和他们有仇,请把东西收回去吧。高波冷冷的说道。我明白,我只是对你人品的敬佩,为了表示感谢,无以为报就拿出来了这块金子,我拿出来的东西,怎好再收回来?年轻公子有点手足无措。旁边的那个中年仆人站起来,对着高波一抱拳,请问您是不是岳飞大元帅之子高波?我见人家知名天性的问道,于是也就没有再隐瞒点了点头。
这时伙计走过来,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杯碗家伙,一边搓着手,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打碎了这么多东西……伙计,这些损失,我包赔了,你看这锭金子够不够?年轻公子把金子递给了伙计。大爷,你给的也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伙计一边道谢,一边鞠躬。剩下的你就买双鞋穿吧,年轻公子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大爷,您真是个大善人。伙计一边作揖,一边开始收拾地上破碎的东西。
高波站起来,一抱拳起身告辞。年轻公子和那个仆人也下了楼,顺着大街往前走,迎面走来了一个穿青绿色衣服,腰跨长剑的中年人,走到年轻公子的面前,双手一抱拳,掌贵的,今晚的下榻之处已安排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回临安。年轻公子一皱眉头,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想在长沙多待几天。中年男子面露尴尬之情,这是老主的意思,他传话让你明天务必回京,我们也不敢违抗。中年人哆嗦了一下,说道,老主人怎么知道我到了长沙?我要是不回去,他能怎么样?年轻公子皱着眉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你到了这里,不回去不行啊!用金牌调你。中年人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金牌,在年轻公子的面前晃了一下。
好吧,今晚住在哪里?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年轻公子又问道。城里的店房都住满了,再说也不方便,我们就安排在了城外的祈福寺。中年人说完就头前带路。祈福寺庙会的时候,人还是不少,平常时候很肃静。他们到了祈福寺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中年人在前面敲响了寺院的角门。小和尚把门打开,怎么样?来了吗?中年人把头往后扭了扭。这时寺院的老方丈也出来迎接,只见他身穿黄袍,披着紫色的袈裟,头戴五佛冠,脖子上挂着108颗素珠,手里拿着金光闪闪的九连环。
老方丈不迎接贵客,不穿这么庄重,他们把年轻公子直接带到了二层院子,门口就加了岗哨。年轻公子这么大的排场,他原来是当今皇上的东宫太子赵元勇,他身边的那是大内一等侍卫,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武华联。当年的梁山好汉武松是他的本家叔叔。刚才那个拿金牌的黑衣男子也是大内二等侍卫叫石有财。刚才太在楼上吃饭,下边有十几个大内侍卫穿着便装,暗中保护。
当今的朝廷也有些内乱,太子赵元勇和他爹赵构脾气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抬杠,赵元勇指责他爹过去做了很多错事,赵构就不喜欢听,每次爷俩都闹得脸红脖子粗,赵构心胸狭窄,总是听信宋江吴用那些小人的谗言,袁咏和他爹不一样,心胸宽广,豁达开朗,朝廷里出现了皇上党和太子党,他们明争暗斗,赵元勇知道宋江和大金国相互勾结,可是找不到证据。派出了许多人四处寻找。
赵元勇暗地里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就是想有一天时机成熟了,捉拿宋江吴用给岳元帅报仇雪恨,这次来长沙也是为了微服私访,看宋江他们有什么害人的地方,由于身份的不同,气质也就不一样,所以高波看着和平常人不一样。赵元勇住在祈福寺,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心中暗想,我爹真是用心良苦,我刚一离京城,他就用金牌来调我,让我学岳飞啊,十二面金牌紧急调入京师,赵元勇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堵了一个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