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貅轻轻掀起帘子,坐到云璿旁边说:“对吧,大人,您还没将那丫头拿下?是不是做不到?”
云璿带着一丝凉意瞥了他一眼,问道:“你的脑袋是不是很坚硬?”
唐貅道说:“我不确定头是否铁,但在处理女性问题上,我肯定有比你行。如果我是你,早就煮熟了!”
云璿大声地笑了笑,问:“真的吗?你和曹秀娥是不是已经把饭煮熟了?”
“咳咳!”
唐貅用力地呛了一口。
“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她对我不轨,我对她并没有过分的期望!”
云璿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没有就好。”
如果那丫头知道杀手已经将曹秀娥诱离,要炸毛。
“大人,您与那丫头想不想好?要趁早行动。她是朱家的,云老太君不会同意的,需要先将未煮好的米煮成饭,即使云老太君不同意,那也没办法。”
唐貅方才已经从暗卫那里得知了花晓晓的出身背景。
他非常高兴地看戏,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云璿这个不要脸的,他从未在这个领域如此放荡。
他一副冷漠:“要你随便出些坏主意?”
唐貅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然后说:“这怎么是坏主意?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大人,你不要害羞,男人都有他们的第一次。你担心她会拒绝,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可以去买一壶酒,然后晚上假装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去她的房间。如果她没有把你赶出去,那就默认你接近她,你要抓住机会!第二天她责备你,你就说你喝多了,不记得了,这样也不会尴尬!”
暗卫从帘子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带着疑惑问道:“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唐貅滔滔不绝地说:“你明白什么!如果那丫头不同意,她会将你家的少爷踢出去,所以你不用为她担忧。你最好还是关心你家少爷,他可能会被赶出去,或者被那丫头压成饼......”
云璿冷漠地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不愿意听。”
十分钟之后,云璿带着一整坛的酒回了家。
今天,朱琅伧也过来。
他原本打算进宫拜见皇帝,但想了想,觉得某些事情的误解过于严重,他觉得有必要向孙女解释清楚。
花晓晓在国公府里尽情戏耍,还以为朱琅伧是来秋后算账的,没想到朱琅伧完全没有说她陷害朱策的事情。
“你父亲和二弟出门了?”
朱琅伧问。
花晓晓一手揉了揉面,一手说:“啊,花爹和大宝他们去溜小马了,二弟出门买东西了。”
朱琅伧坐在灶台背后的小马扎上,不时地向其中加入一些柴火。
他稍犹豫,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与陶氏并没有任何联系。”
花晓晓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是说你喝多了的那个晚上吗?”
“你......”朱琅伧原以为自己已经够直言不讳了,没想到这丫头比他还要坦率。
他皱起了眉,问道:“是老猴爷告诉你的?”
“不是!”花晓晓不卖老侯爷。
朱琅伧并不是愚蠢,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与她说这些过去的事情。
朱琅伧气得要磨牙了。
“那个晚上,我确实喝得过多,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躺在她的床上.......但我......我绝对没有碰她。”
他是个男人,对于是否碰过一个女人,他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花晓晓说:“啊。”
朱琅伧带着忐忑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不论他人如何对他冤屈,他都不在意。
但他特别关心几个孩子。
“相信你的话。”花晓晓。
这是第一个对他表示信任的人。
朱琅伧深深打动,感动得泪流满面。
下一瞬,花晓晓严肃地告诉他:“一个男人醉得不省人事时,他是不能同房的。如果可以,那就意味着他没喝醉,一定是有意识的,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肯定是喝了断片,怎么可能再拿枪上战场呢?”
“咳咳咳!”
朱琅伧呛到,脸变红,脖子粗。
前院里,云璿刚刚抱着酒罐走了进来,也突然停下了脚步。
花晓晓继续说:“有些人是因为听了太多戏,真的以为喝醉了的男人还能有那样?这些男人都是假装的!借着酒意行事,然后还说:‘抱歉,喝多了,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花晓晓拿起菜刀,用力地将其砍在砧板之上!
“如果我碰到这样的男人,我会剁掉他的作案工具!”
云璿迅速地把酒坛扔了出去——
朱琅伧在青莲巷没有停留太长时间。
不管朱策是谁的孩子,终究不是他的,他不能容忍朱策继续保持花辰的身份。
现在事情的真相尚未明了,他还有很多要完成。
花晓晓将揉制好的面团放入碗中,然后清醒地说:“我建议你去见朱亥。”
朱琅伧疑惑地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花晓晓轻轻拍了拍她手上的面粉,并说:“我已经遇到过两次了。朱策不是你的儿子,但......他与你长得如此相似,你从未对此产生过疑虑吗?”
朱琅伧虎躯突然一震,说道:“你不会是想说——”
这一年,京城的春天雨水格外充沛,前两天刚经历了一场雨,到了夜晚,雷声和电光再次响起。
朱亥刚步出赌坊,却忘了携带雨伞,面对这变幻莫测的气候,他的忧虑让他眉头紧锁。
他急忙冲向了自己的马车。
帘子一拉开,天空仿佛被撕裂成一道裂缝,大雨如注地倾泻而下。
“还好跑得快!”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轻轻摆动了一下宽大的袖子,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久,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身体发出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