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害怕——”
她轻声地流泪,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拿帕子。
抽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抽出来。
嗯......似乎忘了带。
她紧紧抓住朱琅伧的袖子,为自己抹去了那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泪水。
王墨真的没眼看下去了。
朱琅伧完全沉醉在孙女儿呼唤祖父带来的巨大喜悦之中,整个人异常的轻盈。
直到花晓晓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呜叫。
朱琅伧清醒过来,迅速拍了拍他怀中的小胖孙女,并问:“祖父在,不要怕……告诉祖父怎么了?”
花晓晓哽咽着说:“我真的不敢......”
朱琅伧严肃地说:“你告诉我,祖父做主!”
花晓晓颤巍巍地伸出了她的手指,恐惧地指向朱策说:“他!”
朱策停了一下。
朱琅伧的面色突然阴沉:“他是不是欺负了你?”
“哦!”花晓晓低声嘟囔:“他竟然让人欺负我父亲……把我父亲逼进了小巷……我去找父亲的时候……父亲浑身是血——呜呜呜——”
朱琅伧突然停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
花晓晓啜哭着说:“正是祖父你送饲料......”
朱琅伧为小马驹送饲料,并未见到花辰。他当时相当遗憾,但又不想长时间留在他人的家里,因此提前离开。
提及堵巷子,朱策就想起来了。
花辰确实遭到了几名国公府仆人的阻拦,并且满身是血地走了出来,但真正受到惩罚的并不是花辰,而是那批不太称职的仆人?
仆人们没有碰到他一根汗毛,反而一个接一个地被花辰打得满地,身上的银币也被彻底搜查了!
朱策紧握双拳,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指向花晓晓的鼻子说:“你乱说!那一天,是你们——”
花晓晓声音嘶哑,泣不成声:“呜哇——祖父.......他骂我......”
朱策紧紧咬住牙关,命令道:“闭嘴!”
朱琅伧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说:“你才闭嘴!”
花晓晓紧张地冲进朱琅伧的怀抱,继续严肃地说:“那一天,他对我父亲的态度就是如此恶劣……他命人将我父亲打死……他说……他的儿子并没有在庆州杀死我和二弟,是他的错误决策......”
朱琅伧眼中充满了杀意:“怎么?你们在庆州受到了欺凌?”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朱匀是他的儿子......”
你说你才知道花辰的存在,好的,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你。
花晓晓继续流泪,小胖子的呼吸非常快:“他的儿子把二弟压在地上,用鞭子抽打……何小侯爷都看到了这一切……当时,我和二第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针对二弟……我们并没有得罪他们......”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琅伧的表情冷漠,他目光转向旁边的王墨,问道:“这一切,你都清楚吗?”
王墨心里想,我明白,朱匀被花二弟用鞭子打成了猪头。
王墨带着羞愧之情说:“王家为了祭祖,特地请了表妹和二弟去做点心。当时还未认出彼此,我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也没能妥善保护他们,姑祖父,我抱歉。”
王墨并没有说谎,只是并没有透露所有的事实真相。
朱琅伧怒气冲冲地盯着朱策说:“你之前还声称从未伤害过辰儿,几天前我才见到他……你竟然都到庆州去了!”
朱策整个人都一头雾水。
真的可以颠倒黑白?可以凭空捏造?
“父亲,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匀儿和那个孩子之间只是一个误解......匀儿也不知道他是谁......”
花晓晓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为什么他在镇南侯府遇到了我......他还追着我打........我从未惹过他.......呜....呜......”
“居然有这事?”秦沧澜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王墨。
王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说:“表妹去为祖父治病,匀儿.......确实是对表妹大喊大叫,还让祖父教训她。”
最后的结局却是朱匀被表妹压在地面上摩擦。
花晓晓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地说:“我真的很委屈!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伤心!”
身上满是鸡皮疙瘩的王墨说:“......”
朱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为何不公?
害怕的是什么?
为什么又伤心?
你们这对姐弟不是每次都把朱匀压在地面上摩擦?
你们真的受了损失?!
另外,你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编造?
朱策用尽了一生的智慧,仍然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眼前这个小胖女孩。
总的来说.......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他已经快要稳定住他的父亲,但那个小胖子突然跳出来,用脚猛刺,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实在是令人讨厌!
朱策气得整个人都不好。
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很快。
花晓晓轻轻地指向他,带着一丝委屈说:“呜呜.......祖父,你瞧......他想要把我吃掉.........我真的不敢再来了......”
朱琅伧严肃地说:“你胡言乱语,这里是你的家,你是国公府的千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朱策迷茫,呆立在那里。
这个小胖女孩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那梦溪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