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琅伧于是乖巧地让花晓晓.....进行脉诊。
“你......还精通医学?”
他从镇南侯府出来,后悔走得太快,应该向那只老猴子多问一些信息——
“不要说话。”花晓晓说。
朱琅伧,马上停止了说话。
说实话,皇命都从未如此严格地执行过。
花晓晓仔细地为他测量血压并密切关注他的脉搏。
朱琅伧悄悄地观察着花晓晓。
先看一次,然后再看一次。
小胖女孩,真的很可爱。
与花英相似。
花晓晓严肃:“病人不应该如此情绪化。”
血压飙升?
到了这个年纪,你是不是想中风?
朱琅伧轻轻地咳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
花晓晓看着血压逐渐降低。过了三秒钟,又做了一个手势,飞得更高!
花晓晓说:“......”
小胖孙女实在是太可爱了。
朱琅伧看到小胖孙女的脸色阴沉,觉得就像一个犯了错并被抓包的小孩。
他双腿交叉地坐在床上,头垂得很低,满脸无辜地说:“忍不住。”
花晓晓将听诊器和血压计收好,并递给他一碗新熬制的药汤。
朱琅伧不喜欢喝药。
但很可能是孙女儿亲自熬制的,孙女儿送来的。
一想到这一点,他咬紧牙关,将药物灌入了自己的腹中。
花晓晓拿到空碗后,再次提醒说:“你头受伤的情况需要持续观察一晚。”
朱琅伧的双眼闪烁着光芒,问道:“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花晓晓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
脑震荡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需要密切关注。
花晓晓把朱琅伧作为她的病人,因此,从开始到结束,内心始终保持着宁静。
朱琅伧无法保持宁静。
他发现自己多年来抚养的儿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此刻,他的大脑仍然处于一种嗡嗡作响的状态,只有通过极大的自我控制才能保持表面的冷静。
“那个......”
他张开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那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老将军,在小女孩面前变得手足无措。
花晓晓整理完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朱琅伧情绪失控,叫住了她并问:“丫头?”
他问了那只老猴子,得知姐姐名为花丫头,而弟弟名为花二弟,他们竟然和朱梦溪姐弟年纪相仿。
想到朱梦溪和朱匀,朱琅伧的双眼透露出一种冷淡的情感。
假如真正的朱策是花辰,那府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每当回想起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他抚养着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却流落到百姓之中,饥寒交迫,过着像乞丐一样的生活。
他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恨那些对他心怀恶意的人,同样也对自己心存怨恨!
“有什么事?”花晓晓问。
朱琅伧紧张地盯着花晓晓说:“那个......那个......那个啥.....我......我......我.....我......”
他说话结巴了!
花晓晓歪了歪头,问道:“哪里感觉不适?”
“不是!”他努力地保持身体紧绷,试图重新坐起,但却被头疼和头晕的症状所击败。
他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对花晓晓说:“我是你的祖父,你的父亲,花辰……亲生儿子!”
终于说了出来!
接着,他的面颊通红。
上次如此紧张不安,还是和王华英举行盛大的婚礼。
转瞬之间,过去了大半的一生。
他担心如果再不开口,就晚了。
“啊,我知道。”花晓晓。
朱琅伧愣住。
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早就得知了这件事?
那只老猴子并没有说!
朱琅伧的视线又一次聚焦在花晓晓那张小巧的脸上,问道:“你能不能......”
可以叫一声爷爷?
算了吧,如此重大的事件,他还没有完全理解其背后的真相,更不用说一个小女孩了?
应该给予她更多的时间。
“你父亲.....还有弟弟......”
花晓晓清楚地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他们并不清楚,我父亲已经忘记了六岁之前的事情,回忆起来,就会犯病,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醒来后又会忘记。在我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之前,你最好不要去刺激他。”
“我......我明白了。”
朱琅伧勉强答应了。
他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责之情。
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从国公府的小公子变成了乡下的放牛的孩子。
是如何经历这一切的?
朱琅伧感受到了一种仿佛胸口被凌迟般的剧烈疼痛。
他的喉咙肿了起来,说:“这么多年来.....你们受了很大的苦......”
花晓晓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持小药箱准备离开。
朱琅伧从怀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头,并说:“这是二宝的,他忘记在我身上了。”
花晓晓拿着那块小石头走出了房间。
花二弟在花老爹的房间过夜,而三小奶娃则只在她的房间里,云璿也在。
三小奶娃在白天睡得过多,此刻并不困,在床上翻滚,非常爽!
“二宝,石头。”花晓晓将小石头递给了他。
二宝开口说:“我送给一个高大的爷爷。”
花晓晓说:“他说还给你。”
二宝沉思片刻后说:“那好吧。”
他接受了那块小石头!
他打算在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为高大的太爷爷再送一个更大的礼物!
三小奶娃称呼他为太爷爷,并不真正了解朱琅伧的真实身份。花辰当爷爷早,乡村比他年纪大的人,他们都习惯性地称呼为太爷爷。
老郑头是郑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