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璿将花晓晓安全地送回了青莲巷。
三小奶娃刚刚沐浴完毕,得知父母为他们买了糖葫芦,甚至都不愿睡觉,就像三只小雏鸟一样,在门前焦急地等待。
但是,当他们看到花晓晓真的和云璿一同回时,他们立刻将自己的头收了回去。
云璿既生气又觉得好笑:“我不会带你们走!”
三奶娃谨慎地探出头来,快速地盯着他,好像在思考他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并说:“......我就住在这里。”
花晓晓:我同意你住进去了吗?
三奶娃冲了过去,甜甜地喊出:“爹!”
晚上,三奶娃因为过于兴奋而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滚,一会儿看看花晓晓,一会儿看看云璿,好像回到了他们在幸华村度过的时光。
云璿等三奶娃进入梦乡后才离开了房间。
他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今晚必须外出一次。
但他没有预料到,刚一打开院子的门,就被人抓到了。
眉宇之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五嫂?”
沈氏大声地笑着说:“就是你!我保证我看得对!你是我抚养长大的!我怎么可能看错了!”
云璿说:“真的是太夸张了,带大......”
“时隔一年,我觉得你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良少年了!”沈氏回想起在小巷中目睹的那些令人难以直视的场景!
“小家伙,你不在寺庙里专心念经,而是跑到城里当花和尚!我猜你可能想要吃家法!这是谁的家?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云璿说:“五嫂,这是一个郎中的住所,我要过来买一些伤药。”
他边说边卷起袖子,展示了手臂上的伤口。
沈氏的面色稍微发生了变化。
他带着悲伤的语气说:“腿和身体都有,在外面不便,所以我不给五嫂看。”
就算是卖惨,云璿也从未输过。
他继续说:“我之前并没有故意避开五嫂,有人一直在追我,束手无策,但五嫂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如果三奶娃都在这里,恐怕他们的小下巴都会吓得掉下来。
原来臭爹爹如此无耻,他们所有的小技巧和心机都是亲爹用完的。
沈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问道:“是谁在追杀你?”
云璿轻轻地说:“五嫂,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说话。”
沈氏沉思片刻后说:“好,随我回家吧。”
云璿说:“回到府中就没必要了......”
沈氏怒视着他,指向他背后的庭院并问:“你是跟我一起回家,还是我将你和家里的那个女孩一同绑回?!”
云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五嫂,你变了,你不再关心小柒了。”
沈氏说:“......”
……
国公府。
一整天,老国公爷和朱策终于回了他们的府邸。
夜色降临,由于两人晚归,整个府邸灯火辉煌。
厨房开始为主人们准备夜宵。
马车停在了二进门的位置,随后车夫拉开了帘子。
朱策想要伸出手去帮父亲,被朱琅伧坚决拒绝了。
朱琅伧身为一名武将,下一辆马车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扶持?
朱策在回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错过了学习武艺的黄金时期,未能继承朱琅伧的全部武技,一直是朱琅伧内心遗憾。
随着朱匀的出现,朱琅伧再次将他的期望寄托在孙儿身上。朱匀的天赋并不出众,朱琅伧多年来亲自指导,也只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功夫。
朱琅伧的后代有限,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而朱策也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祖父和父亲!”
朱梦溪携带着她的小丫鬟走了过来。
两名年幼的丫鬟分别站在左侧和后方,手持灯笼。
朱琅伧见到他的孙女,面色终于变得稍微好一些。
朱策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母亲和弟弟在哪里?”
朱梦溪温柔地说:“近日娘患上了风寒,服用了大夫开出的药后,暂时停了下来。弟弟也睡了。我写了一篇文章,希望父亲看一眼。”
讨论这篇文章时,朱琅伧发现自己无法参与其中。
他先回了院内。
朱梦溪让仆人退了下来。
朱策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内心疑虑:“出了什么问题?你的弟弟又惹了麻烦?”
朱匀经常制造麻烦,大部分情况下,都被处理掉了,并没有闹到老国公爷的面前。
朱梦溪感慨地说:“他今天......被静宁公主教诲。”
“怎么回事?静宁公主与我们之间并无任何恩怨,为什么要对你的弟弟进行惩罚?”
朱梦溪那时并不在现场,她是在事情发生后从朱匀和他的仆人那里得知这一情况的。
她详细地描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这对姐弟,一天遇上一个,不明白弟弟为何不幸,与花记姐弟发生了冲突。”
昨天刚被花晓晓的打过,今天因为没能成功欺负花二弟,受到静宁公主的猛烈打击。
朱匀遇见那对兄妹的那一刻起,似乎就不断地遭受不幸。
朱梦溪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希望他不要再与那些不良之徒交往。但他似乎对此置若罔闻......这件事,恐怕是祖父难以隐瞒的。父亲,还需要尽快找到一个方法,让祖父冷静下来.....父亲,父亲?”
朱策回过神来。
朱梦溪疑惑地问:“您刚才在想些什么?”
“哦,没什么的。”朱策:“你能告诉我那对姐弟是谁吗?他们是从何处而来的?”
朱梦溪:“他们都是制作点心的人,姐姐名为花丫头,而弟弟则是花二弟,都是庆州的。姐姐不仅擅长烹饪,还对岐黄之术有所了解。现在,她跟随自己的师父来到镇南侯府,为舅祖父治病。”
朱策似乎陷入了深思,他很快摇了摇头,表示:“可能是我想得过多了。”
朱梦溪问:“父亲,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事。”朱策微微一笑,说:“你之前去看望过舅祖父,他怎样?”
朱梦溪非常严肃,说:“情况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