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小澄子只能鼓起勇气说:“不是!表少爷,花姑娘是那位大夫的学徒......”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什么徒弟?她是个厨师!啊,我懂了,肯定是到处都在骗人!”
朱梦溪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花晓晓的身上。
相较于朱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情景,花晓晓可显得更为淡定,她甚至拿起了一把小澄子砸成的核桃,开始吃了起来。
朱梦溪的眉宇微微皱起。
她的内心,涌现出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情感。
朱匀怒气冲冲地大喊:“快来人!把她捉拿起来!”
“胡作非为!”
王墨的声音突然在两人的背后响起。
朱梦溪皱起了眉,毫无预兆地转身,轻声地叫了一声“大表哥”。
朱匀对大表哥说:“你来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把这个小女孩请回来当大夫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其实是去祖宅做点心的厨师!她不懂医学!你被她骗了!”
朱梦溪对阿匀说:“阿云,不要胡言乱语,大表哥之所以能将人找来,肯定是因为他对花姑娘的能力有所了解。”
“核桃真的很好,再给两个。”
花晓晓与小澄子说完后,转过身走进了房间。
小澄子擦去了一身冷汗,姑奶奶,您的心实在是太宽了......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大表哥,你看看她!”
王墨严肃地警告说:“住嘴!你的舅祖父病重躺在床上,需要好好休养。”
这是第一次大表哥凶他,极度的委屈:“她命人去砸核桃,你为什么不开口?”
朱梦溪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意外的光芒。
王家对她和朱匀非常宠爱,通常连一句重的话都不愿意说出口......
“你是来看望生病的人,请你老实进去;如果你是来捣乱的,我会立刻派人把你送回家!”
王墨目前的情绪非常低落。
祖父受了毒,经过一天的调查仍未找到任何线索,祖父的生命仍处于危险之中,朱匀不听话地去探望,仍然在这里制造麻烦。
朱梦溪轻轻地说:“表哥,我可以去探望祖父吗?我为祖父准备了参汤。”
王墨的脸色略显晴朗。
镇南侯府经历了阳盛阴衰的局面,三代只诞生了姑祖母一个女娃,因此,身为表姑娘的朱梦溪无疑赢得了府内所有人的深厚宠爱。
不同于朱匀,她并没有被宠爱昏了头,而是表现得非常成熟和懂事。
祖父对她的宠爱最深。
王墨引着人进入了房间。
房间内充满了浓烈的药香,老侯爷躺在昏黄的床上显得枯槁,这种情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预兆。
朱匀感到一丝恐惧,不敢轻易接近。
朱梦溪带着孝心走到床旁,轻轻地用手帕擦拭了老侯爷的前额。
花晓晓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啃着核桃。
朱梦溪向花晓晓问:“花姑娘,我舅祖父患有何种疾病?”
花晓晓说:“你可以问大公子,我已经交代了所有应该交代的事情。”
朱匀用冷淡的语气说:“你什么意思!”
花晓晓向他瞥了一眼,并说:“我告诉你真相,你听吗?”
王墨的眉宇之间突然跳动。
“祖父患有心脏疾病。”
朱梦溪带着忧虑的语气问:“为什么会得心脏疾病?祖父是个习武者,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
朱匀大声地笑着说:“姐姐,大表哥,他们都是普通的大夫,你们真的相信她的话吗?”
朱梦溪并没有回应她弟弟的请求,而是对门外的仆人说:“小澄子,你去煮参汤,稍后舅祖父醒来喝。”
花晓晓说:“患者不能饮用参汤。”
朱匀怒气冲冲地说:“臭丫头,是你有意为之的!我姐亲自做的参汤,怎么就不能喝了?”
花晓晓将手中的核桃吃完后,轻轻拍了拍手,然后说:“病人身体虚弱,不需要任何补品,你想他的命就此终结,就让他喝吧。”
朱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说:“你在诅咒我舅祖父!”
花晓晓显得有些烦躁,皱起了眉头。
她对那些被称为纨绔子弟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耐心,不管其他人如何纵容朱匀,她都不管。
她不希望听到吵闹声。
“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离开这里。”
朱匀气得跌倒!
这个讨厌的小姑娘在说什么?
那些无所事事的人?
他是镇南侯府的继承人!
躺在床上的是他祖母的直系兄长!
要走也是你走吧!
朱匀再也忍受不了,完全不考虑这里是老侯爷的病房,他怒气冲冲地举起拳头,向花晓晓猛砸!
朱梦溪的脸色大变:“阿匀,停下!”
她试图用手去抓住朱匀,但朱匀难以抓住?
王墨与他的距离很远,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制止他。
所有人都以为花晓晓会受到他的一拳攻击时,花晓晓毫不费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并用力一扭,将他摔倒在地,同时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紧紧地压住了他。
朱匀被摆出了一种极度不舒服和受辱的姿态。
非常生气!
尊贵的国公府的小公子,居然被一个年轻女子压制在地面上造成摩擦!
使得他的脸不知道放在哪里?
一对姐弟,为何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有战斗力呢?
这一次,如果没有何易的支持,朱匀才不会害怕她!
他怒气冲冲地大喊:“胖丫头!我要杀了你!”
王墨从未预料到小女孩的移动速度会如此之快。
她的擒拿技巧似乎是经过训练的,动作既直接又迅速,既果断又精确,展现出一种与儿郎相媲美的英勇风采。
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个圆润的小胖身材,居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表哥!”朱梦溪的目光急切地盯着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