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曹家中,除了曹老爷子和曹绣娥,也就是曹二郎,他的思维方式还算不错。
遗憾的是,它在正义之路上并未发挥作用。
另一处,曹老爷子与谢真取得了联系。
谢真以彬彬有礼的态度邀请人进入堂屋,并说:“曹大哥,您坐。”他又让自己的妻子为曹老爷子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
曹老爷子仅仅是嗅了嗅,就明白谢真家泡的并非廉价的茶叶。
“好茶。”曹老爷子。
谢真微微一笑,说:“哦,花丫头的父亲给的。”
师太赠送了几个罐子,花辰因为喝不完,便将一部分分给了老郑头和谢真。
曹老爷子不说话。
谢真回忆起花家和曹家之间的紧张关系,暗自认为在曹老爷子面前提及花辰是不适当的。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您是因为绣娥的事情来找我的吗?”
他得知绣娥将自立,得到娘家人的同意后,曹绣娥才有能将户籍迁移出去。而要想在村子里重新定居,就必须让本村的留下手印。
这一点,他并没有异议。
曹老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显得相当为难。
谢真道对曹大哥说:“您有什么要说的,直接告诉我吧。”
曹老爷子说:“我来这里是因为绣娥的事情,但并不是因为她的户籍问题,我希望你能为绣娥保守这个秘密。”
谢真疑惑地问:“绣娥发生了什么事?”
曹老爷子叹息地说:“她窃了家中的玉佩。”
谢真震惊地问:“什么?”
曹老爷子回忆道:“过去,我们曹家卖了家传的玉佩,但大家只知道其中的一件,而对另一件知之甚少。实际上,那是一对玉佩,总共有两块。我们卖掉了其中的一块,另一块是父亲传给我的,我准备寿终正寝之前传...”
“啊......”谢真真的非常震惊。
曹老爷子看着他说:“谢真你能理解吧?”
谢真呆呆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
曹老爷子接着说:“我把玉佩卖掉后,我们家遭受了几次小偷的袭击。”
谢真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对此很清楚。”
曹老爷子说:“因此,关于另一块玉佩的事情,我父亲就命令我绝对不与他人提及,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应该的。”谢真表达了他的理解。
那个荒年,匹夫无罪并怀有璧,匪患四处肆虐。如果得知曹家还藏有一块有价值的玉佩,可能早就偷偷拿走了。
曹老爷子突然改变了话题,说:“绣娥今天回家,把玉佩带走了。”
“绣娥?”谢真再一次震惊。
曹老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做。她其实并不缺钱——可能是因为我差点把她送到庵堂,所以她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对我进行报复。”
谢真张开了他的嘴巴,说:“啊,这......”
曹老爷子说:“无论如何,绣娥是我的亲生孙女,把她送到庵堂是我无可奈何的决定。她对我心存怨恨,以后不再认我为爷爷,我也不会责怪她。但玉佩毕竟是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我真心希望她能将其归还。”
谢真看着他说:“曹大哥,你告诉我这个——”
曹老爷子很无奈,他说:“她现在不愿意听我的建议,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去劝解她。另外,我也警告过村民们,我担心她将来可能会在村民面前失去面子。”
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曹家决定不再使用众所周知的策略,他们曾经误会过花家。如果他们再次大张旗鼓地索要物品,很可能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在某个地方犯了错?
这一次曹家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花家再也忍不住,把事情公之于众,他们也不会害怕,曹老爷子已经“通知”了谢真,谢真会出面为他们解释——玉佩是曹家的。
曹老爷子的声誉和信用依然存在,赢得谢真的信赖并不是一件难事。
更何况,谢真内心偏向的是花家,而不是曹绣娥。
为了避免触怒谢真内心深处下意识的反对情绪,曹老爷子才没有说花家的不是。
两人到了花家。
谢真看到曹孱和曹二郎也在场,眉毛微微皱起。
曹老爷子把谢真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变得冷淡,然后对曹孱父子说:“你们两个不在家老实待着,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曹孱转过头来,对曹老爷子说:“爹,绣娥,她拿到了玉佩,我要找绣娥把它要回来!”
曹老爷子严厉地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来吗?”
曹孱紧缩了他的脖子说:“我们没有大肆宣扬,乡亲走了过来,我把他们赶走了。”
曹老爷子用冷淡的语气说:“都给我滚回去!”
“父亲——”
“祖父——”
“我所说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一时间,气氛相当尴尬。
花晓晓带着笑意说:“老爷子为什么呢?一个扮红脸,另一个扮白脸,在这里为谁表演呢?”
曹老爷子对花丫头说:“这件事是我们曹家的私事,与你无关。上一次我误解了你,是我们曹家不对?你还有任何抱怨,你简单地批评几句。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你们花家能够避开。”
说的每一句话都言之有物,情感上打动人心,逻辑上解释道理,如果不是她知道他们在玩些什么戏码,恐怕都会被说服。
“花丫头,又有人上门找麻烦吗?”花辰手持刀向这边走来。
曹孱看到花辰手持的杀猪刀,他的眼皮瞬间跳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