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
花晓晓与师太相见。
相较于上一次,师太的面色显得更为红润,不确定这是否与孔大娘的养生丸有关。
花晓晓将孔大娘交给她的包裹递交给了师太。
师太慈祥地表示:“真的辛苦,跑了一趟。”
花晓晓轻轻摇了摇头,说:“只是顺手的事,何况师太也为我提供了帮助,这次的生意应该是您推荐的吧?”
师太微微一笑,说:“我只是随口一说,需要你来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花晓晓说:“那我也要感谢您!”
师太说:“你弟弟的事。”
“哦?”花晓晓最初有些惊讶,但很快她意识到师太提到的是花二弟和朱匀之间的冲突。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没事,他自己还回去了。”
“啊?”师太此刻震惊,恰逢王垣走了进来,他只提及朱匀对花记的年轻男子的欺压,以及没有好好照看她介绍的人,让他深感愧疚。
没有提及花二弟。
紧接着,师太大笑起来。
花晓晓说:“......”
师太实在是笑得够了,才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我实在是不能忍受那个无赖小子,他让朱、王两家养得如此娇惯,你弟弟不错。”
花晓晓说:“啊。”
师太安慰道:“你可以放心,朱匀不会找你们,他也无法找到你们,王垣会严密监视他,几天后他们就会回京城。”
王垣。
是刚才那男子的名字吗?
师太思考了些什么,然后说:“我听闻你精通医学,并且还治愈了婷兰的旧疾?”
肯定是在孔大娘的来信中提及的。
花晓晓罕见地表现出一丝谦逊,说:“懂些皮毛。”
师太开怀大笑地说:“你可以治疗婷兰的疾病,不是因为你对它只知皮毛,那是一种连她丈夫都无能为力的疾病。”
孔家是一个世代从事医疗的家族。
师太并没有问花晓晓的师傅是谁,反而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老朋友,他的旧疾已经困扰了很多年,遗憾的是没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优秀大夫。”
花晓晓好奇地问:“您的老朋友现在在哪里?”
如果距离不远,她愿意去给他看看。
师太感叹道:“身处京城。”
花晓晓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京城实在是太遥远了。”
府城及其附近地区是她目前的极限,如果再远一些,家中的事务就会繁忙。
师太微微一笑,问道:“对,花姑娘,你懂得下棋吗?”
花晓晓问道:“是五子棋还是跳棋?”
师太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嗯?”
花晓晓终于理解了:“围棋,我真的不懂。”
师太认为这个小女孩非常有趣,她说的话也很有新意。
她表达了:“我教你学。”
……
下午,花晓晓和师太在禅房里对弈,而花二弟在小尼姑们的怂恿下去摘果子。
三小奶娃并不想去。
“你们想去的!”
十二岁的“大”尼姑带走了三奶娃。
她身材娇小,但她的力量却相当惊人。
三奶娃被无情地带走了——
花二弟和三小奶娃回庵堂的时候,已经脏兮兮的。
这群人在庵堂里待到了夜晚,师太让他们吃饭,花晓晓推测此刻,云璿应该在山下等他们。
她委婉地拒绝了师太的邀请。
几个人玩得非常开心,整个下午都没有午睡。他们下山时,走了几步,三奶娃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
花二弟抱住了一个。
小宝。
小宝用他的眼皮展示了自己最终的坚韧,随后便进入了梦乡。
花晓晓想要抱起大宝和二宝,但当她抱起一个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了过来。
“我来抱。”
云璿轻声细语。
花晓晓收回了她的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怎么了上来了?这么多台阶,你的腿......”
话还没说完,她意识到他没有使用拐杖。
“你的腿恢复了吗?”她问。
云璿稍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光芒,平静地回应说:“嗯。”
花晓晓带着怀疑的眼神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为何一到府城就腿好了?难道你在家里是故意装的吗?那你为何现在不再装了?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急不可耐地来接我,忘了拿?”
云璿将她怀中的大宝也抱住,面无表情地走下山,说:“你真是话太多了!”
花二弟同样也困。
花晓晓将小宝接了过来抱住。
那只可怜的小宝在临睡前只看见了舅舅的身影,却没意识到母亲紧紧抱着他走了这么远。
花二弟坐进马车,头突然倾斜,也不由自主地进入了梦乡。
云璿因为需要赶车,无法抱三个孩子,花晓晓一个人也无法抱三个孩子。
花晓晓在思考如何处理,突然看到云璿拿出了一块不知何时放在车里的毯子。
他把毯子平铺在车厢的地面上,然后说:“放到上面。”
花晓晓问道:“是在地面上睡吗?”
“嗯”卫廷非常冷静。
毯子既厚实又柔软,给人一种不会让孩子受凉的感觉。
花晓晓沉思片刻后,轻轻地将三个小家伙放了上去,并在毯子上坐下,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马车的颠簸和孩子滚动时物品的碰撞。
“你以前也是这样匆忙?”
她问。
马车是她雇的,但那块毯子并不是她所准备的,从云璿熟练的驾驶技巧来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吧。”云璿。
他挥舞着马鞭,车轮开始旋转。
花晓晓轻轻摸了那三奶娃的衣领,没有汗。
“云璿。”
她说:“没想到东城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叫花家村的地方,由于后来发生了灾荒,那个村子的居民都消失了。”
云璿问道:“你怀疑你的父亲是花家村的?”
还辰在柳树村成为放牛的孩子的事情,云璿之前已经从村里的居民那里听说过了。
花晓晓坦率地说:“有点怀疑。”
云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