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晓带着急救包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没人预料到这会真的派上用场。
她打开了急救包。
何易对医学一窍不通,与大夫的互动也相当有限,即便他看到了一些奇特的药物,他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还不够丰富。
花晓晓取出生理盐水和碘伏,问:“你的衣物.....可以脱下吗?需要露出你的胳膊。”
何易的睫毛轻轻颤抖,显得有些不太舒服地看了看。
花晓晓说:“你在想些什么?我是大夫。你不能脱,我可能会剪掉你的袖子。”
何易沉思片刻后说:“你来剪吧。”
花晓晓:......真的这么守旧吗?
花晓晓剪掉了。
别人不痛不痒地,她又痛心疾首地做着什么。
何易说:“剪完之后,要缝好。”
花晓晓几乎用剪刀刺入他的体内!
花晓晓为他进行了伤口的清洁,皮肉均翻洗净,他试图接住她的过程中,胳膊不慎撞到了地面,导致沙子和灰尘都渗透进了伤口里。
何易的额头冒出冷汗,手指捏得苍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真的很能忍的。”
云璿是上一个如此能忍的人。
她目光落在何易身上,云璿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两个人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吗?外貌真的不太像——
“我需要为你进行一次缝合,麻醉剂耗尽了,只能为你缝合,会感到轻微的疼痛。需要两针,我会尽快处理。”
何易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晓晓的动作既直接又迅速。
何易定定地注视着她,她离他很近,但他还未感受到明显的疼痛,她已经将线头剪断了。
“已经完成了,缝合工作。”花晓晓递给何易一粒糖果。
何易:“......”
糖块被纸紧紧包裹,只留下她指尖的余温。
何易不喜欢别人把他当作一个小孩看待。
“不需要吗?”花晓晓问。
“需要。”何易紧紧地握住了糖果。
花晓晓告诫说:“避免接触水,不要施加过大的力量,尽量减少左侧手臂的活动,并且要避免辛辣的食物。”
“几天之后,找你来拆线吗?”何易问,他曾在军营里居住,但他对这种缝合伤口是有所了解的,一旦伤口愈合,需要请医官将肉中的线取下。
花晓晓说:“我为你准备的是蛋白线,无需拆解。”
“啊。”何易低下了他的双眼。
花晓晓:为什么我觉得你稍微有些失落呢?
何易紧握着她递给他的糖果,取出一个精美的锦囊,眼神中充满了挣扎,然后递给了花晓晓。
花晓晓:“无需支付诊金。”
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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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穆那张巨大的脸,静静地等待。
玄氰保持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坞穆琢细心地说:“玄氰,小侯爷.....是不是是太不提防那丫头?我从张沢那里得知,最初他还在劝告表公子要警惕别人,但最先放下防备的其实是他自己。他就这样与人交往,并不担心那个小女孩会对他做什么。”
玄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道:“她对小侯爷做什么?”
坞穆也不能确切地说出来,他觉得当小侯爷和那个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容易上当受骗。
“她......她是大夫!如果她对小侯爷下了毒怎么办!”
坞穆终于发现了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测,立刻觉得自己的智慧达到了巅峰!
玄氰准备发表意见时,何易走了过来。
“小侯爷!”玄氰走上前去,瞥了一眼他的手臂,想要了解他的受伤情况。
何易说:“她缝制的袖子。”
玄氰:有谁在乎你的袖子呢?
“伤势已经恢复了,对吧?”玄氰问。
“哦,一切都好了。”何易。
玄氰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口头上声称一切安好,你的面色却让人觉得好像是哪里又被人刺伤了呢......
没过多久,张沢和青鸾怒气冲冲地回了。
“让他逃走了!”红鸾带着不满的语气。
张沢说:“怕折了回去对小侯爷有坏处,大家就赶在前面。青鸾,你一会关照小侯爷,我去追到他...”
“真的没有必要。”何易:“你是追赶不上的。”
张沢的眉毛微微一皱。
四人之中,他的轻功被认为是最为出色的——
何易说:“那个人正是唐貅。”
张沢沉默。
玄氰疑惑地问:“唐貅为何会出现在清州?难道他不是在京城吗?”
唐貅是暗夜堂中的一名杀手,任何出价较高的人,他都会为其效力。
几年以前,有人斥巨资买了云老将军的首级,唐貅接受了这一重任。
但是,他被云家的小儿子所控制,变成了云家的秘密卫士。
坞穆突然说:“小侯爷,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开口。”
何易:“说。”
坞穆道说:“我曾在幸华镇的官道上遇到过一个与那位长得非常相似的人。下属认为太远以为看错了。”
何易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淡:“你是在说......云家的小儿子吗?”
四人:小侯爷,你年纪比别人小,你称呼别人为云家的小儿子有何特殊的喜好吗?
坞穆没有否认,而是回忆说:“他当时.......和一个乡下的村姑在一起,行为非常亲密。”
说到这里,坞穆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瞥了他的小侯爷一眼。
“那位乡村女子......正是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