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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命的人。”清冷的声音刚落下,一旁的黑衣人已经提起年青男子,十余位黑衣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年青男子也不知道自个被人带飞了多久,就在他冷得瑟瑟发抖时,黑衣人终于带着他飞入郊外的一座别苑内。

黑衣人的首领点开他的哑穴,清冷道了声跟上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解开哑穴后,年青男子立马大声嚷嚷起来,“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喂——”

“闭嘴!”

“我——”年青男子瞥见满苑的黑衣人,最终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两人穿过庭院,九曲回廊,一刻钟左右停在其中一间厢房前,守在门口的黑衣人看到两人立马打开房门,年青男子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前方宽大的梨花木案后坐着一位气质矜贵,面容俊美的男人。

左下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位与他面容相似气宇轩昂的男子。

郑峋扯下脸上的黑布,叉手禀报:“殿下,人带来了。”

“殿,殿下?”年青男子警惕的目光在魏胤珩与康王身上来回转动。

“徐羡林,还不见过太子殿下与康王殿下?”

自从前日他们派人返回安国寺搜查徐羡林无果后,便在城内外暗中搜查,最终暗卫来报,徐羡林藏身在郊外的一座道观中。

他们去到的时候,徐羡林又跑了,得亏他们追赶及时,否则还真的救不下他。

“太子殿下?”徐羡林吓得一个激灵,双膝“哐”地跪了下去,“草、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康王殿下。”

魏胤珩道了声免礼,待他起身后,温声道:“徐羡林,将你的遭遇一一如实向孤禀来。”

“是”徐羡林锵声应答,眼眶瞬间溢出一层水雾,忿恨道:

“启禀殿下,草民原是汝州贡士,却在获得考解的一个月前莫名含冤入狱,待草民家人散尽家财将草民赎出大狱,草民这才得知草民被人冒名顶替取解赴考……”

“……殿下,草民不仅被人冒名顶替,草民的婚事也被人冒名顶替,顶替草民籍贯之人便是汝州彭录事参军嫡子彭和君……”

徐羡林寒窗苦读十年便是为了重振家族兴盛,为了能够配得上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小娘子。

如今因为官官勾结,不仅十几载的苦读白费,家人与自己还受尽委屈,他声泪俱下,细致无遗地交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他稽首叩礼,道:

“殿下,草民要状告汝州县令陈大人与彭录事参军、贡院一应官员沆瀣一气,贩卖籍贯、解状,贪赃枉法……草民求两位殿下替草民与被夺籍贯的考生做主!”

康王蹙眉问道:“你为何不找邱家帮忙?”

“草,草民找过了,可邱家已经与那些人沆瀣一气……”

徐羡林泛红的眼眶一寸寸变寒!

他不是没找过,他一抵达长安便差人去信邱家,他本以为会等到邱家的相助,可谁知却等来了抓捕他的人。

他猜到邱家人不愿意帮助他,可他万万没想到邱家人居然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他如今已是凶多吉少了!

半晌,魏胤珩幽幽开口询问:“你要状告汝州官员与贡院,你可有物证能证明你所言属实?”

徐羡林闻言,满腔的怒火瞬间泄了大半,“太子殿下,草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草民家人与乡里能证明草民的身份—— ”

康王抬手打断他的话,“物证呢?你有没有?交易账本呢?亦或是能证明他们交易的人证呢?”

徐羡林涨红脖子,拳头紧攥,“没,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那便是口说无凭。”

康王偏头看向魏胤珩,没好气道:“白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

他们在徐羡林身上忙活了这么久,如今他最多只能做个人证,指正汝州官员与考生勾结贩卖籍贯给考生取解。

要想剑指贡院与中书省,需得人证物证俱全才行,光有一个人证没有交易账本,随时被他们反咬一口!

徐羡林见状,怕两人真的放弃替他做主,急忙嚷嚷道:“殿下,草民的未婚妻可以证明草民的身份。”

邱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见利忘义利益熏心,他的未婚妻邱素吟对他便是患难见真情。

他被邱家追捕时受了伤逃不远,只能躲在小时候的秘密基地,被邱素吟找到,她特意为他求了安国寺的师父收留他,给他送药治病。

虽然他躲在安国寺的行踪还是暴露了,但他相信此事绝对与她无关,他也相信她一定会愿意替他证明身份的。

魏胤珩与康王四目相对,蹙眉深思起来,邱素吟能证明他的身份虽说作用不大,但别的方面他们或许可以从邱素吟下手。

忙活了大半夜的郑峋,不愿再听徐羡林继续扯些有的没的,清冷道:

“那也只能证明你的身份,你如今是要状告汝州官员与贡院官员,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其他线索可以帮助案情。”

“你若是想讨回公道便好好想!”

半晌,徐羡林恍然想起什么,脸上一喜,忙不迭开口道:

“有,殿下,草民有个学友也是顶替别人的籍贯赴京赶考,以他的才华,草民相信他定能及第。”

“此人本名唤廖连业,他是前朝崇义郡王的后裔。”

此话一出,屋内三人男人面面相觑,低沉的声音从魏胤珩的嘴里溢了出来,“崇义郡王?”

崇义郡王乃前朝肱骨大臣,他本人誓死不降,与前朝战至最后一刻。

当今皇帝登基时为了彰显仁德收拢人心,特赦免崇义郡王孤寡死罪,流放三千里。

当年廖连业尚未成年,因此也逃过死罪。

可死罪难免,皇帝却已明令禁止,无赦,崇义郡王子孙三代不得科考入仕。

当然,徐家与廖家虽同是前朝权臣,但徐家抽身早,新皇登基后,徐家又远离长安是非之地,所以新皇也没禁止徐家子孙不得科考入仕。

而徐羡林知晓廖连业的真实身份,是因为两人旧时有交集,廖家人抵达流放地服役完成后返回汝州定居,两人还成为同窗好友。

他也是出狱后听到往昔好友提了一嘴,廖连业已经赴京赶考。

他本来是不想供出好友的,可如今他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抵达长安,即便他豁出去性命,他也要夺回自个籍贯、夺回未婚妻,让那些贪官污吏已受到应有的惩罚!

廖连业,崇义郡王后裔,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康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三皇兄,咱们只要找到姓廖的,勾结前朝余孽的罪名他们可是逃不了。”

魏胤珩微微颔首,瞥了他一眼,康王心领神会,“三皇兄放心,吏部调查的事儿交给臣弟。”

郑峋拱手附和道:“臣负责户部这边。”

徐羡林不是说廖连业才华横溢么,若是科考定能及第么,那便从户部查汝州所有贡士籍贯,至于官员任命则从吏部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