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三老爷,你们不能进去。”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我凭什么不能进去!”傅伟强怒吼道。
傅伟博冷嘲着看向保安,“什么时候傅家的一条狗也能爬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虽然被父亲赶出家去,但也还是父亲的孩子,父亲病重,我们凭什么不能来看他?”
保安们低着头没有说话,虽然傅伟强和傅伟博已经不是傅家的人了,但他们到底还是傅老爷子的骨肉,所谓血肉至亲。
或许老爷子今天一个想法,明天就又是另一个想法了,这两个人子安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二老爷,三老爷,不是我们想拦着您,实在是李管家发话了,说今天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老爷子,两位请回吧,要是老爷子想见你们,自然会派人来请你们的。”
慕茵茵起夜下楼喝水,无意间听到他们与保安的争吵,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傅伟博和傅伟强被赶出傅家这么久了,也没听说过他们回来看过傅老爷子,如今傅老爷子一病倒他们就回来了,目的性也太强了点吧。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逐渐暴躁的两人。
“放肆!我见我自己的父亲,还要李管家同意吗?你们是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是吗?”
“没错,我警告你快点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傅伟强一把拽着保安的手,两人瞬间推搡到了一起,但毕竟傅伟强的身份在那儿,佣人也不敢对他作出过分的举动,只能一边劝说一边阻止。
很快就让傅伟博抓住机会,溜了进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慕茵茵和他四目相对,本想像以前一样亲切得叫上一声二叔,可傅伟博恶却是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不等她开口就气势冲冲得上了楼。
慕茵茵眉头微蹙,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傅伟博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还不等她撒腿跑开,傅伟博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扔在了地毯上。
“你这个贱女人,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傅言霆都已经离开傅家了,你却还在我们家里赖着不走?看不出来你的胃口这么大啊!”
不等她细想,门外的傅伟强也冲破阻拦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让傅伟博等等他。
慕茵茵知道他们必定是回来争夺家产的,于是赶紧偷偷跟上楼去,趴在门口偷听。
“你们来做什么?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傅伟强,“爸,我们知道你身体,所以特地来看看你的。”
傅伟博,“爸,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但现在您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让我和弟弟重新回来照顾您吧,这傅言霆是指望不上了,但你还有我们啊?”
“就是,我们是您的儿子,您身边现在也没其他人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遗嘱立了,把傅氏集团交给我和哥来打理,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给您养老的。”傅伟强不会拐弯抹角,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嚷嚷着要让傅老爷子起来把字签了。
“混账东西!我以为你们是来关心我身体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老子还没死呢!”傅老爷子气得一把将他手里的遗嘱和钢笔拍掉。
“爸,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我熬夜让律师做出来的!”傅伟强骂骂咧咧得捡起来,拍了拍纸张上的灰尘。
看见他的举动,傅老爷子更是怒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门口的慕茵茵生怕他出事,跑去叫醒了李管家,把人送到了医院。
傅伟强和傅伟博没能哄着老爷子签下遗嘱,自然也急得不得了,跟着一起赶去了医院。
......
慕茵茵没能一起跟着去,第二天一早,她就特地买好了鲜花和水果,前往医院看傅老爷子,刚走到门口,就被傅伟强给堵住了路。
“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慕茵茵抬起头,一脸诧异,“三叔,我是特地来看爷爷的,我......”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慕茵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这傅言霆都已经离开傅家了,你跟我们傅家也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讨好我爸,不就是为了傅家的财产吗?”
“三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爷爷对我来说有知遇之恩,哪怕是我和言霆不能在一起,我也不能那么忘恩负义的!”
“呵,漂亮的话谁不会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傅伟强冷眼看向她,那眼神与过去判若两人。
虽然她有私心,但还真是不及傅伟博和傅伟强半分。
当初他们为了能够制衡住傅言霆,极力支持她做傅家少夫人,如今失败以后,他们就开始担心自己跟他们争家产,这副利用完就一脚踹开的嘴脸,真是恶心至极。
果然,傅家也从未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待自己的。
病房内的傅伟博听到动静,慢悠悠得走了出来,“慕茵茵,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趁我好好跟你说,就别越界,趁早从傅家搬出去,从我们一家人的眼里消失。”
傅伟强情商低,说话也难听,慕茵茵本以为傅伟博会比他好更多,但现在看来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既然这样,她还就偏偏要跟他们争个高下。
“二叔,三叔,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傅家的人,自然也不是你们敌人,我来看爷爷真的完全是出于他过去对我很好,住进傅家老宅也是因为爷爷见我无依无靠收留了我,你们也知道,我家里被林卿瓷搅得支离破碎,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她哭哭啼啼得抹眼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伟博和傅伟强对视一眼,眼底也有些不忍。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认为慕茵茵的话很有道理。
就算老爷子再欣赏她,毕竟她对于傅家的人来说,就是个外人,老爷子还没疯到会把集团资产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