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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殿中央,沈毅都没发觉,自己运起紫霞功,导致周身紫气缠绕,霞光四射,早已看的那群江湖人士无不心惊胆颤。

“师兄施展的是什么功法,平日里都不曾见他施展过?”

由于这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紫霞功,即便陆瑶和秦胜川也是愣了许久。

不过二人可没有任何嫉妒之心,只道是自己掌门师兄又创出了一门强悍绝学,为琼霞派立足江湖又增添了几分气势。

反观丁诚一此时面色煞白,鲜血染红衣襟,此刻已是毫无招架之力。

沈毅收功单手负背,伫立殿上一言不发,颇有宗师风采。

“丁庄主,今日之事,你还想继续纠缠下去么?”

丁诚一心下一急,刚欲开口,却又感觉喉咙一甜,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今日一回,他可谓是颜面扫地,被一个后辈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以后名声必定有损。

“暂且记下这笔账,日后再跟你细算。”

打定主意后,丁诚一努力压抑内伤,拱手道:“沈掌门武功盖世,丁某甘拜下风。”

话毕,撑着身体回到自己座位,闭上双眼开始努力调息。

值得庆幸的是,沈毅并没有继续追击,若不然,怕是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事实上沈毅并非不想直接痛下杀手,奈何自身情况并不允许。

方才施展紫霞功确实占据绝对优势,但却用力过度,导致之前丁诚一留在体内的霸道内劲开始反噬,情况并不比丁诚一好到哪里去。

好在紫霞功有调养经脉效果,默运几遍心法,倒是逐渐将那股外劲给逐渐化解了,虽然暂时没有继续追击的能力,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沈掌门,今日多有冒犯,我等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来日定当上门致歉。”

殿内其余江湖人士一见形势不对,果断打起退堂鼓,尤其张大海,自知久留不易,只想赶紧离开。

“慢着!”

忽然,陆瑶娇喝一声,止住众人离去脚步。

“你们当我琼霞派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却见陆瑶寒眸闪烁:“今日你们不给我琼霞派一个交代,休想这样离去!”

正在闭目调息地丁诚一闻言,睁眼问道:“沈掌门,你还想怎么样?”

沈毅暗道一声“苦也”,但也不得不顺着陆瑶的意思,淡淡说道:“不错,诸位今日不请自来,显然是不把我琼霞派放在眼中,

你们的事目前完了,现在该由沈某来算一笔账,第一个问题,山下石碑何人所毁?”

这一问显然是鸡汤配白开水——多此一举,石碑谁毁的,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都点名了好伐?

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瞥向丁诚一。

丁诚一不得不道:“沈掌门,是老夫欠考虑,毁了您的石碑,还望海涵。”

“海涵?”沈毅冷笑一声,“丁庄主说的倒是轻巧,石碑是我琼霞派第一招牌,你说一句道歉就完了?”

“老夫明白,过几日会命人重新为贵派送一块石碑。”

“笑话,丁庄主可知这石碑沈某花费多少么?换一块?怕是丁庄主没有这么多财力。”

丁诚一心道:区区一块石碑而已,能值几个钱?顶多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罢了。

不想沈毅直接说道:“这琼霞山,是沈某花费二十五万两银子,从康城县衙手中买下的,算上其余杂七杂八的费用,足足三十万两,

俗话说砸人招牌如毁人家业,如今丁庄主把在下的家业毁了,是不是该原价赔偿?”

丁诚一彻底傻眼了,三十万两银子?他自诩经过这么多年经营,所有庄园田产以及钱庄的存银加起来都没五万两,结果这家伙一口气直接要三十万两?自己哪来的那么多钱?

沈毅见丁诚一不说话,知道他没那财力,便又道:“当然,此事我相信也不单单丁庄主一人责任,定是受人蛊惑才会失去理性,

沈某有个提议,这三十万两银子,就由丁庄主和今日在场江湖同道一起出,各位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顿时热闹了。

“沈掌门,这件事与我们毫无干系啊,怎么能把账算到我们头上?”

“是啊,沈掌门,我就打个酱油,和大家一起看个热闹而已,怎么能让我们出呢?”

“沈掌门,是丁大侠主动砸的石碑,我当时想拦,却拦不住,他非要砸啊。”

还有些人见沈毅无动于衷,转身对丁诚一道:“丁大侠,石碑可是你自己砸的,跟我们不相干啊,您不能让我们跟着您一起遭殃。”

更有一些江湖人甚至瘫坐在地板上,嚎啕哭起来:“完了,我一年到头也不过赚十几两银子,还是得看行情,现在一下子要赔上千两银子,一辈子也还不起啊……”

沈毅冷漠地看着眼前这群乌合之众的丑态,心中却是狂笑不已。

“本大爷开局选的财富自由真是太特码明智了,我就喜欢看你们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戏码,哦不对,你们也配当英雄?穷比罢了,嘿嘿嘿……”

而坐在长老位置上的秦胜川则对沈毅有更多看法。

“师兄这手妙啊,经此一闹,丁诚一的名声定会不如以往。”

见火候差不多了,沈毅罢罢手:“算了,虽然你们的行径令人不耻,但也念在初犯份上,沈某也就不再计较,

只是丁大侠,毁去石碑是你亲手所为,不交代一下实在过意不去,蔽派虽小,但也是堂堂正正的琼霞之主,

若是不处理完善,莫说我师弟师妹不服,便连我那三个徒儿,同样也会对我这当师父的有意见。”

“请沈掌门直言。”

丁诚一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想马上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沈毅指着那双插在墙缝内钢锏道:“丁庄主这双锏颇为不俗,就当是砸我石碑的补偿,不知丁庄主意下如何?”

丁诚一一惊,差点又一口血吐出。

那双玄铁钢锏可是自己花费好大代价得来,陪伴自己足足十几年了,如今沈毅指名道姓索要,让他十分为难。

“若不同意,那沈某还是建议按照先前提议,赔偿三十万两银子。”

一听沈毅又要提钱,众人再次鬼哭狼嚎,逼着丁诚一答应。

“丁大侠,一双铁锏换三十万两银子的赔偿,划算啊,答应吧!”

“丁大侠,您就答应吧,可不要连累我等!”

“求求您了,丁大侠,赶紧应下吧,万一沈掌门改主意,可就麻烦了。”

丁诚一懊悔万分,同时心中恨极了沈毅,但此时他必须赶紧把事情办完。

不说沈毅,就算那沈毅的师弟,武功同样不俗,若继续纠缠引发变故,后果将难以预料。

“好,这双游龙锏,就当是老夫赔礼,请沈掌门笑纳。”

沈毅点点头:“那沈某就却之不恭了。”

话毕来到双锏边,运使内劲,将它们缓缓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