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胖得像猪的男人双膝跪地,上半身摔在床上,没了动静。
姜禾年甩了甩手,嫌弃地在花花绿绿的被子上来回擦了擦刚砸过人的刀背。
钱大海趴在床上,后背的白衬衫被一身肥肉崩得快要脱线,像极了一头穿衣服的死肥猪。
少女一手扶着床架,抬起脚,用力踹了好几脚,压低声音臭骂:
“死肥猪!还想药我?”
“臭肥猪!吃刀子吧你!”
“恶心巴拉的玩意儿……踹死你,踹死你!敢肖想你姑奶奶!”
“吃大粪吧你!”
钱大海后背印满了鞋印。
姜禾年累得长出了一口气,她甩开散落到眼前的几缕头发,转头看向门口。
两扇门缝中间的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童灵趴在外面门上,眼睛警惕地瞟着院子周围,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其他人都被她支开了,怎么里头没动静了?
这么快?
果然死胖子就是虚。
她鄙夷地皱了皱鼻子,又幻想了一下姜山,不对,是贺进山要是脱下衣服,那身把衣服撑得紧绷的强健肌肉,得多迷人。
刘百金虽然身材没发福,但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她还每回都要卖力配合出演,半点滋味没有。
死钱大海,完事了怎么不快点出来!老娘还没吃上男人呢,倒先给你看门。
童玲嫌弃地瞪一眼门板,又贴上去听。
突然,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童灵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整个人栽了进去。
姜禾年站在她脚边,低头正看着她,笑得格外灿烂,手里握着一根粗木棍。
“嗨~”
童灵惊呆了,“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姜禾年把木棍收回空间,踢上门,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昏迷的童灵往里拖。
加了多种料的茉莉花茶,灌进她嘴里。
再把人扔到钱大海旁边。
姜禾年撑着腰,累得直喘气,胳膊都酸了,脸上却是解气又邪恶的笑。
“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
“我师父特制的飘飘销魂散,滋味猛得狠,就剩这么点了,就便宜你们了。”
孝徒姜禾年上回就把自家师父曾经差点害了她的药,全薅走了,这下正好用完销毁。
药效已经开始,被敲晕的钱大海开始蠕动那一身肥肉,估计快要醒了。
姜禾年拍拍小手,整了整衣服,抬脚淡定地走了出去。
门重新被关上的瞬间,她看见钱大海已经半清醒地摸到了童灵。
少女唇角微勾,眼里清凌凌的。
既然想作恶害人,就自己来尝尝恶果吧。
她抱着医书,走到廊下,在台阶边坐下,低头心无旁骛地看了会儿书。
身后两米外的屋子里,已经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姜禾年又等了一会儿,才收起书,好整以暇地站起身。
少女左右看了看无人的院子,清了清嗓子,然后两手拱在嘴边,气沉丹田。
“啊——!!!!!!!!!!”
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刘百金在手下的簇拥下,铁青着脸冲进屋。
屋内被扯烂的衣服散落一地,钱大海压在童灵身上,一身腻出油的肥肉抖得十分辣眼睛,两人叫得像水烧开了似的,对于闯进来围观的人毫无反应,仿佛翻云覆雨得丢了魂。
好一派浓情蜜意,战况正酣。
刘百金脸色由青转黑,黑如锅底,头上的帽子却绿到发光。
“拉开!!给老子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拉开!!!”
原本低着头不敢看的几个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手摸到那滑腻白花的,耳朵里听着那淫靡的动静,纷纷下头一紧。
怕被刘百金发现,只能加快速度用力拉开浑然忘我的两人。
谁知这两人被药效催得饥渴难耐,直接就近抓着个人就缠住,叫得要生要死。
被童灵强抱住的青年没忍住起立了,余光看见脸青得像苦瓜的刘百金,后背唰地冒了冷汗,刚把赤.条.条的人推开,又被缠上。
被钱大海死死抱住猪嘴乱亲乱来的男人,直接恶寒得口吐白沫。
场面十分混乱,仿佛惊世大淫part!
若是风纪队来了查抄,能直接搞完明年的绩效。
门外。
姜禾年躲在贺进山的怀里,捂住藏不住的笑,下巴垫在他胸口,仰脸瞧他,眼里全是计谋得逞的鬼机灵劲儿。
屋里头的叫声更响了,她下意识想回头,却被男人掰住下巴,“脏东西瞎看什么。”
直接抱走了。
至于后来,气得眼冒绿光的刘百金,怎么差点抄起火铳枪把两人崩了,姜禾年就可惜没看见了。
德善堂里,许东江收拾了东西准备到村里收药。
走之前忍不住好奇,“爹,姜姑娘给你说的是什么方子?不会出事吧。”
许方民在切药片,闻言笑道:“就是几味补气活血的药,混在一起喝了会有明显体热燥面红的症状,跟那种药有点像,但意识正常,而且力气还会变大。”
“小姜姑娘机灵,这样被下药的人喝了不会有事,钱大海也不会察觉药有问题,来找我们麻烦。”
许东江想到小姑娘捂着嘴神秘兮兮说话的俏模样,推了推玻璃瓶底厚眼镜,忍不住抿唇无声笑了。
“爹,我出去收药的时候,她还很经常来咱这儿吗?”
“也没有,是这几天多来了几次,待了一会儿。”
许方民动作微顿,瞟儿子一眼,“不出去了?”
“噢噢噢,爹我走了。”
许东江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抓起几个布袋出门去了。
许掌柜摇摇头,继续切药,“成天这愣头愣脑的,什么时候能娶个媳妇回来。”
傍晚五点,天渐渐昏暗。
花沟村山脚下。
看了一天家的德旺终于能叼着煤球撒欢玩去了,嗖一下从后院门跑出去,早没了影。
洗澡间里缭绕的水雾渐散,余温已消。
旁边紧闭的屋门里,却熏蒸着让人热得发麻的气息,隐约能听见嘤咛难耐的细声。
从镇上回来后,姜禾年洗过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被大毛毯裹住,抱回了屋。
身上的水滴还未干,就被弄得湿漉漉,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