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过来，我偷偷跟你说。”姚雪趁机把钟术拉到一边。
苏言一脸疑惑：“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又憋什么坏水呢！”
“小雪不是这样的人，”蔡安安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苏言倒了一杯茶：“你喝点茶吧，少说点话。”
苏言瞥了蔡安安一眼，知道蔡安安跟姚雪是世界第一好，得罪谁都会受到双倍暴击，便知趣地拿起茶杯，安静地喝茶。
另一边，姚雪正小声地跟钟术八卦。
“哎，现在就咱们俩，你到底碰见什么困难了？跟我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我遇到什么困难了？”钟术认真地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遇到困难了。”
“是吧！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
钟术举起手：“我手上扎了根刺，现在还没弄出来，很疼，你能帮我弄出来吗？”
姚雪盯着钟术：“你是在开玩笑吗？”
“没有啊！”钟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肃程度，看着姚雪认真地说：“我真的很痛，但我胆小，不敢挑，你能不能帮我？”
钟术把手指头伸到姚雪面前。
姚雪看了看手指头，又看了看钟术，大怒：“我弄死你！”
蔡安安和苏言赶忙来拉架。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打起来了？”蔡安安边拉架边说。
“伴君如伴虎啊，伴君如伴虎啊！”苏言有痛彻心扉的体会。
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姚雪安抚好。
钟术坐回椅子，都快哭了。
“你脾气太暴躁了，肝火、心火、肺火都很旺盛，得吃药调理。”
蔡安安提醒钟术：“钟医生，现在不是看病的时候，你再说下去，连我都劝不了小雪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家世代行医，祖训就是不能欺骗病人，我不能说谎话啊！”
“我弄死你！”姚雪又要揍钟术。
蔡安安和苏言赶忙去拉，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姚雪安抚好。
“我的祖宗，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劲儿怎么这么大！跟牛一样！”苏言擦擦汗说。
“要你管！信不信我连你也揍！”
“信，信，”苏言可不敢刺激姚雪：“我什么都信，行了吧，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姚雪拿起桌上的茶就喝了一大口。
“钟大夫，小雪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我和姚念的问题，你只要跟她讲清楚这个问题就可以了，不用说别的。”
蔡安安不得不提醒钟术。经过这么多次接触，她也看出来了，这个钟术的医术肯定没问题，但是情商堪忧，再这么聊下去，估计姚雪真能把这里炸了。
钟术的思维终于被蔡安安拉了回来。他帮蔡安安把脉。
姚雪紧张地问：“怎么样？她是不是快变成男人了？”
钟术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姚雪更紧张了：“到底怎么样？难道她快死了？”
苏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说：“你先别问了，别打扰医生。”
姚雪赶忙用手捂住嘴，紧张地看着钟术。
关键时刻，她还是很能拎得清的。
蔡安安不由得看了一眼姚雪，这样的姚雪很难让人不喜爱。
“没太大问题。”半晌，钟术才说。
“没什么问题吗？那他们什么时候能不再互换？”
“这个……”钟术看了一眼姚雪，努力组织语言：“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啊！早晨是一个人，晚上是另外一个人，体验不同人生嘛！哈哈，哈哈，哈……”
最后几声笑声真是尴尬至极。
姚雪的脸已经黑得跟包公一样了。
钟术赶忙止住笑。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怎么才能让他们俩恢复正常，你最好给我好好回答！”
姚雪的气势太强了，钟术一时无法招架，只得说：“只能活一个人。”
“嗯？”大家面面相觑，都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姚雪紧张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钟术紧张地说：“我家祖上确实遇到过这样的病例，但在治疗中，其中那个男的在白天正常的似乎死于非命，女人也就不再互换了。”
苏言也有点懵了：“你们祖上就是这么救人的？”
钟术点点头。
“那你不是骗人吗？！”姚雪生气地站起来，指着钟术就骂：“你这个庸医！”
“可是，这也是一个解决办法啊！反正我祖上就是这么写的。”
姚雪逼近：“那你祖上还写了什么？”
钟术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还在说：“我祖上写的东西可多了，各种疑难杂症就没有看不好的！”
蔡安安和苏言已经放弃了，两个人躲到一边，只要姚雪一会儿发起疯来不波及到他们俩就行了。
也许是最后那句“各种疑难杂症没有看不好的”触动了姚雪，她竟然没发火。
“哦，什么病都能治，那如果碰上治不了的呢？”
钟术看着姚雪，坚定地说：“相信草药的魔法。”
这无疑又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姚雪的话紧跟着就接上了：“那你也多费费心，帮帮他们俩呗！”
钟术一愣，连连摇头：“不行，他们是例外。”
“什么例外是草药的魔法解决不了的呢？”
钟术着急地说：“他们这根本不是魔法能解决的问题，这是老天爷的决定，是命运，你明白了吧？”
姚雪闪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钟术，认真地问：“你就不能帮他们逆天改命吗？”
钟术语塞。
蔡安安和苏言在旁边像看电影一样，等待剧情的反转。
半天，钟术才憋出一句话：“你小说看多了吧！”
……
回去的路上。
苏言开着车，哼着歌。
姚雪坐在后面，失神地看向窗外
“别不开心了，你已经尽力了。”蔡安安轻声安慰她。
姚雪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上面，她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他什么意思啊？小说看多了，他是说我没学问吗？”
苏言“扑哧”一下笑出声。
蔡安安没想到姚雪会这么理解这句话，也有点不知所措：“呃，大概率不是这个意思。”
“不，肯定是这个意思。”姚雪一脸笃定：“他不就是读了几本医书，认识几种草药吗？有什么好牛的！”
“对对，他也没什么本事。”蔡安安附和道：“要是真有本事，不就能治好我们了。”
蔡安安的一句话提醒了姚雪。
几个人回到家，姚雪一见到姚念就说：“哥，你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