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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乍一看线条都画得很简单,只是很神奇的每一个画面都十分清晰,画上纠缠的身体,结合的姿势,陶醉的表情都栩栩如生,霁芷妍才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

她轻轻一页一页翻过,每一页都让她羞得眼角泛红。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把画上的男子替换成了晏景烨的脸,身上更是出现了陌生又让人害怕的燥热,硬着头皮看了几页,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啪”地一下合上画册,把脸埋在枕头里,意识到画册还紧紧抓在手里,又赶紧把它塞到枕下。

天呐!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霁芷妍羞得恼起来,无声无息地在心里把晏景烨骂了一通,都怪他才让自己变得这么奇怪!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独自在床上翻来滚去许久,又跑到窗边吹了会儿风,脸上的热度褪去,她才能开口唤道:“若竹……”

一开口把自己都吓到,她喉间干哑,声音都发不太出来,好在若竹离得不远,又一直留意着房内的动静,听到她沙哑的喊声就进来了。

“殿下。”

霁芷妍自己倒了茶水润喉,咕咚咕咚喝了两杯才觉得舒服一些。

冷不丁若竹因为没看到那本画册,还疑惑地问:“殿下,您把画册放哪儿了?”

霁芷妍发现自己瞬间又热了起来,她瞪了若竹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眼是多么含羞带怯,眼波荡漾……

“不许提那个东西了!”

若竹还当那画得不好,只疑惑宫里嬷嬷怎么会给不好的东西给殿下。

霁芷妍前一天喝了酒,虽然被喂着喝了醒酒汤,白天又用了参汤,但是还是早早便迷迷糊糊的,偏晏景烨又迟迟不归,她打了好几个哈欠,把下人都叫下去,自己靠在床边默默地等。

晏景烨回来时,直接就先到小院来看她,若竹守在屋外见到他,提着灯笼迎上去。

“将军可要用膳?”

晏景烨摇了摇头,“殿下今日怎么样?睡了么?”

若竹自是不会告诉他殿下今日要了什么东西,只回道:“殿下困得很了,却还说要等您回来。”

她推了门正要开口,晏景烨已经看到靠在床边的人垂着头,忙示意她不要出声。

若竹也看到霁芷妍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犹豫要不要进去服侍,晏景烨便让她先下去,若竹应声退下。

走到床前,霁芷妍一缕发丝垂在脸颊边,随着她轻轻的一呼一吸微微动着,晏景烨在她身前蹲下,能看到她平静的睡颜,长而卷翘的睫毛此时温柔地垂下,掩住了她一双秋水眸子。

霁芷妍睡得无知无觉,头渐渐支撑不住,往下一点,被晏景烨的大手托住。

他把她抱着,脱了鞋移到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就自觉地躺好了,晏景烨无声地轻笑了一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又温柔地亲了亲她。

霁芷妍睡得很熟了,晏景烨看了一会儿,实在舍不得就这样走,到后室除了身上的外衣,就着不太热的水洗了洗,他又回到床边。

掀开被子想躺进去,枕下似乎有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拿出来一本册子。

烛火昏暗,他侧头认真看了看,还以为是霁芷妍之前爱看的话本子,随手放到一旁矮凳,然而转身间起了风,封面轻轻翻了翻,晏景烨眼尖地发现似乎是画了图,又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他顿了一下,默默地往后翻了翻,直让他全身的血液往某处冲去……

他抿嘴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早晨那一幕在脑海里浮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了,极度渴望触碰。

钻进被窝,晏景烨把人拖到自己怀里抱紧,她玲珑的曲线贴着,身上散发出迷人的仿佛蛊毒一般的诱惑。

不敢去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画本,也不敢去想她翻这个画本是为了什么,他就已经热血沸腾到要把自己灼烧了。

抱着她感觉更加激动,他又强迫自己放开,把她往里挪一挪,自己躺到最外侧。

过了一会儿又默默爬起来到后面去,再回来躺下时,身上凉凉的,也不敢碰她了。

睡得很煎熬,时辰不到晏景烨就醒了,霁芷妍还熟睡着,他轻手轻脚起来洗漱,换了朝服就出门上朝了,临走时还吩咐让霁芷妍多睡一会儿,等她醒了跟她说自己回得晚,让她不要等。

等若竹进屋要服侍霁芷妍起床时,一眼就看到放到矮凳上的那个册子,脑子轰了一声……

想了又想,还是告诉了霁芷妍,于是换她愣在当场,然后红便从脖颈处开始升起,直到整个人都红通通的。

她木木地发着呆,过了好久才一阵激灵让若竹赶紧把画册拿走处理掉。

“我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东西了!”

霁芷姸要崩溃了,她一天坐立难安,晏景烨肯定是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耻,浪荡不堪,觉得她是想怎么样才光明正大地看这种东西。

难怪他昨夜不理自己,早起也不理自己,自己根本都不知道他来过。

还吩咐让自己早点睡不要等她,是不是不想看见她了呀!

霁芷姸又懊恼,又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这一焦虑,直接让她食不下咽、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瞬间蔫蔫的……

然而在官署忙得不可开交的某个人,还时不时要想起府里那个心肝宝贝,巴不得赶紧做完手头的事回去抱她,又忍不住神游太虚,过来办事的陈坚喊了他几声才把他的神智喊回来。

霁芷宸过来想邀他去饮酒,也发现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不像是遇到什么难事,他偷偷问了陈坚,陈坚也不清楚,两个人在一旁嘀咕半天,而正主都完全没有发现。

好不容易熬到把手头最要紧的事处理完,晏景烨理了理衣服,吩咐把他的骓风牵来,催着骓风马小跑起来,很快便消失了。

还没走的霁芷宸和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