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用力,便成功让怀里人发出娇软声调。
“知知,你想让我死?”
平时他就对她没有自制力,更何况她穿成这样。
男人声线沉得厉害,压抑又克制。
在南时妤低呼出声的时候,他蓦地低头,抵吻住了她的唇。
“唔!”
他力道有些狠,南时妤被吮得发疼。
江景煜嗓音中的暗欲,她听得真切。
尤其当触及到他瞳仁中暗流涌动的墨色时,南时妤没出息地退缩了。
“要……要不,下次吧……”
她试图推开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话说的磕磕绊绊。
“你出差辛苦了,明天……明天我再穿给你看……”
江景煜又怎会如她所愿。
“何必这么麻烦。”
他将人抱起,扔在床上,俯身压下。
指尖勾住了她腰侧的轻纱。
“穿都穿了,脱了岂不浪费?”
—
天色一点点黑沉下去。
极度困倦中,南时妤听到耳边传来一声:
“买了几件?”
她往江景煜怀里躲,语调迷迷糊糊的。
“……什么?”
“刚被撕碎的衣服,买了几件?”
南时妤挣扎着睁了睁眼皮,最终以失败告终。
困意席卷思绪之前,她张了张唇,下意识回:“……两件。”
江景煜抚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在南时妤意识昏沉的下一秒,他轻吻着她眉心,说了句:
“明天穿给我看另一件。”
南时妤困极,并未听进去这话。
—
翌日。
等她再次醒来,江景煜提及第二件衣服时,本就发酸的手腕猛地一抖。
手中的汤勺掉在了碗里。
“哪、哪来的第二件?”她矢口否认,“就那一件,昨天还被你撕成碎片了,还穿什么穿?”
江景煜意味深长地看她,“昨天晚上,不是有人跟我说买了两件?”
南时妤坚决不认,声音很笃定:
“你听错了!就那一件,没了!”
江景煜眸色有些耐人寻味。
“是吗?”
南时妤避开他的视线,坚定点头:“是,没了。”
“哦,这样啊。”他语气散漫。
南时妤正准备重新拿起汤勺,指尖刚碰到勺柄,就听到他慢悠悠来了句:
“没了也没关系,我记住那衣服的样式了,待会我多给你买几件。”
南时妤:“!!!”
他像是没看到她此刻的神色,还得寸进尺地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南时妤咬着牙,故意给了一个最难看的颜色:“黑色!”
谁料江景煜却不按常理出牌。
“可以。虽然夫人的喜好独特了些,但黑色的衣服色彩差异最明显,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力更强。”
南时妤:“?!!!”
—
江景煜出差回来后,南时妤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模式。
要么隔三差五陪着他去江氏总部,要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一趟她的分公司。
两天后。
分公司顶层。
孟锦澈与阮雯二人和合作商谈完合同中的具体细节,从会议室出来,孟锦澈无意间提到了南时妤。
“前段时间姐姐大半个月不来公司一趟,这几天怎么来的稍微勤快一点了?”
知道些内情的阮雯不禁笑道:
“那是因为这一年过去大半了,而南董给大小姐布置的任务她还一点没做,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敷衍敷衍。”
不得不说,阮雯总结得很到位。
南楚年安排的那几个项目,南时妤这几天还真是迫于无奈的敷衍。
一方面是她本身就懒得做,二是这一两周下来身体总是很疲累,精力也有些不济。
放在之前,就这种精神状态,她是不可能处理任何公司工作的。
但奈何那几个项目的难度实在是大,距离截止日期也没剩多长时间了,她这才撑着耐心敷衍敷衍。
孟锦澈前几年一直在国外,就南楚年给南时妤布置的项目这茬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阮雯说完,他又问:
“那些项目很麻烦吗?我们可以帮忙吗?”
阮雯看他一眼,笑着摇头。
“咱们是帮不上忙的。”
“那几个项目,是南董特意指名让大小姐亲手做的,就连南总和江总都不敢帮忙,又何况是我们。”
话音落,两人正好走到总裁办外面。
长廊另一边,南时妤手中捏着一份文件,迎面走过来。
见到她人,阮雯上前,将刚签好的合同递给她。
“大小姐,这是和新锐科技的终版合同。”
南时妤随手接过,看了两眼,便又递给了阮雯,“你和锦澈看着处理吧。”
阮雯点头。
两分钟后。
见总裁办的门合上,孟锦澈眉梢皱了皱,
但想到刚才阮雯的话,他自知帮不上忙,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全力处理正在和新锐对接的项目,希望能从别的方面帮她减轻些负担。
……
经过一下午高强度的工作,等孟锦澈处理完手头里的任务,抬头往窗外看去时,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天黑。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半。
将文件保存,又把电脑关机,他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还没收拾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夜色寂静的办公室中,来电声音显得格外吵闹。
他停下手头的动作,找到手机,在准备接通的时候,手指顿了顿。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几秒钟后,他滑下接通键。
“喂。”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很浅的呼吸声。
孟锦澈立于落地窗前,俯视着下面的霓虹光影。
等了两秒,见那边还是不说话,他没任何犹豫,放下手机就打算挂断。
就在指尖停在挂断键上的前半秒,话筒中响起一句:
“孟锦澈,我是池泽呈。”
‘池泽呈’三个字从话筒中溢出,孟锦澈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起来。
他没掐断电话。
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
只是开口的声音中,尽是讥讽。
“原来是池大少爷,屈尊降贵,有何贵干?”
那边呼吸声重了些,明显有些不悦。
但很快,他出声:
“孟锦澈,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想认祖归宗了吗?”
“认祖归宗?”孟锦澈眼底炸起冰棱,“认哪门子的祖?归哪个宗?”
“池大少爷莫非忘了,十一年前,你和你那对令人作呕的父母,是如何把我赶出池家的?又是如何将我母亲害死的?现在又有脸求着我认祖归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