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枫城拍卖行,自余温海进来,将近一年没有出去过。
住在修炼室,一日三餐,他有自给自足的神秘空间。
猛补修士基础常识,用不到外出。
练习材料等,有强大的拍卖行准备更为方便。
为了掩饰,他还特意用只空间袋装了一大堆空间灵米、灵果等。
没进入那种专注的修炼状态时,他尽量保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性。
晋入金丹修为后已经能做到辟谷了也是一样。
连带着指点他炼丹的覃长存食指大动,尝了尝味。
养生长寿的观念过强,元婴修为的灵力如海,简单的几餐,难以察觉出什么效果,只是觉得有点好吃。
余温海不是什么手艺极高的大厨,除了食材新鲜,高级,烹煮的食物不算顶级美味。
吸引力不够,改变不了覃长存根深蒂固的观念。
故而他只是浅尝辄止,没有与余温海同流合污,养成凡人一般一日三餐的习性。
活了好几百年的长者,经验和智慧不会太差,教导余温海绰绰有余。
他短时间里连换三个大小门派,学得的修仙基础知识依然不够扎实。
在金刀门时,门派太弱,教的东西不够全面。
那时的余温海又是少年心性,耐心不够,急于提升修为,没时间去听那“无用”的修仙基础。
如今修为暴涨,回头再看,根基已经不够稳固。
他除了自行领会,具有先天优势的五行功法,其他方面的战斗力,太过薄弱。
相处日久,对余温海熟悉之后,覃长存耐着性子帮他重修基础,稳固修仙路。
让他不仅战力提升了几成,控火之法和炼丹水平跟着提升了几分。
触类旁通,一法悟百。
指点炼丹之余,余温海按捺不住,把自己金丹的不解之处,描述出来让眼前的便宜师傅解析。
他自灵力修为成功渡为四波三十六道雷劫,金丹色呈七彩,与别人单一颜色的金丹大不相同。
他的天劫本就很罕见,金丹与众不同情有可原。
半年多的教导,确认眼前这位便宜师傅对自己没有恶念,余温海把他的金丹放了出来让覃长存观看。
停留在丹田中,有鸡子大小。
显现在外,也不过拳头大小。
金丹色彩斑斓而不绚丽,光芒内敛,古朴尊贵,神秘威严。
外表大体玉白,夹杂着丝丝血色纹路。
生机之青,厚土之黄,烈火之赤,锋锐之白,温润之蓝,尊贵之紫。
数种色彩铭纹刻画在一起,古朴沉重,不显浮华。
整颗金丹,尽显神秘。
“古书曾有记载,金丹分品,和以后的修为成长高度息息相关。
今日始观金丹有纹,才知单、混色,其实仍属同品。”
覃长存自己的金丹已经化婴,记忆却是深刻,单色的金丹表面,依稀似有纹路,没眼前这颗金丹明显。
“也不知你这类金丹,最后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元婴之后的化神,还是渡能劫飞升?”
修长生,难长存。
修仙至今,除了比普通的凡人活得长些,打架厉害些,至今没能遇到一个能长生的。
元婴以上的化神期大修士,寻遍整个大陆,一人都没找到。
更别提渡劫飞升觅长生。
覃长存有些感概的摇摇头,继续指点。
一味听课和修炼太过憋闷,不利于修行。
余温海烦闷之时,偶尔会出来走动,例如到库房前的鉴定室充当下伙计。
学习鉴定师鉴别材料,增长些经验。
真实上手,比从书册、玉简里观看,要难得多,提升经验也更快更印象深刻。
自他成为名扬南域的天才后,他没怎么刻意掩藏,被人察觉行踪,过来这边蹲守他的人有点多。
被几个目的各不相同的人纠缠的有点烦,耽误他的学习和放松。
在他就要放弃之时,外面守卫领着一个凡人走了进来。
这里虽然没有明文禁止凡人进入,但是没有宝物和足够灵石的,绝对无法进来。
远远的感应到脚步声不对,在拍卖行内部不想分心,直到来人害怕的凑到近前,余温海才知道来人有点熟悉。
正是入城时的向导之一,凡间武者马罗刚。
他这次过来,也是特意给他传消息的。
有守卫监视,高大健壮的马罗刚畏缩的磨蹭着不敢靠近气势没怎么收敛的强大修士,手里捏着封快被汗水湿透的信封。
“修士老爷,这是别人托我送的信。”
马罗刚走到能走出的最远位置,颤抖着艰难扬起手中的信件。
余温海远远的灵力一卷,没用手直接拿那沾满汗水的信件。
不见如何动作,密封的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自动在他眼前展开。
看完里面的勒索信,余温海直直的盯着马罗刚良久,把他盯的满头大汗,颤抖不止。
感应到他的身体极限,即将失禁时,他及时收回气势,冷冷的道:“信送完了,你不回去还站这做什么?”
扑通!
高大的马罗软泥一样瘫在地上,汗透衣衫。
头低垂着不敢和余温海直视:“那,那,那个……老爷不用回信的吗?”
“哦,这有什么说法不成?让你送信过来的人,还要指明我当场回信?”
余温海一身伙计装,抱胸托着下巴,很有兴趣居高临下的看着。
“不,不是。这不是常理吗?”
马罗刚很是害怕,还是没有回去。
“哦?我是不正常的那个,没兴趣回信。”
不知怎么,马罗刚急了:“郎小海不是你徒弟吗,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
“打抱不平?”
余温海饶有兴味的仔细感应着他的每个细微变化,“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气温适宜的鉴定室里,马罗刚汗流了一头一身。
惶恐的抬头很快扫了眼候客厅看热闹的一众修士:“修士老爷给了郎小海本修炼秘笈,还有六枚灵石,很快引人注意,被抢走了,还打得他重创不起。”
“一本不值钱的功法秘笈,几颗低级灵石,引起谁的注意,你吗?”
“不,不是,我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清楚他拿了多少灵石?”
“是别人审讯时,小海自己供出来的。”
马罗刚汗冒得更急,咸咸的汗水渗到眼睛里不怎么舒服,胡乱擦了两把。
“这样啊,那你怎么没被人抓着审讯一番?
当时当向导时你不是也和他一起,都充当了我的向导吗?
那伙人看得上六枚灵石,就看不上你手中的那一枚灵石了?”
“我,我见机得早,早把灵石交上去了。”
马罗刚抖的更厉害了。
“原来是个软骨头,赶紧滚吧!”
余温海摇摇头,“你们做向导,我给灵石,工钱结清,事情了结。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福祸自招,我没那空闲工夫搭理。”
“你怎么这么绝情!”
马罗刚难以置信的指责,很快被余温海冰冷的眼神盯的颤抖不止,后面示尽的话不敢再继续。
“滚!以为我年纪小,脾性好好哄骗?你大可以接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