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李莲花的劝解,张庆狮口中叫嚣着小杂种,冲过去想要收拾那目中无人的小孩儿。
结果张庆狮还没有到小孩儿跟前呢,就被那小孩儿射出的筷子伤到了半边脸颊。
安静的宴席上,众人只见张庆狮方才还完好的一张脸,此时半边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直流,看着十分可怖。
在场其他土夫子一时被震住了,谁也没有动作,现场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小杂种,你找死。”
呆愣一瞬后,张庆虎猛的拍桌而起,嘴里怒骂着,想要将伤害他哥哥的罪魁祸首抽筋扒皮。
假扮小孩儿的笛飞声冷哼一声,又一双筷子弹出去,直奔张庆虎面门,同时阴森开口:“你骂谁是小杂种呢?”
张庆虎擅长暗器,轻功也不错,可要完全躲开笛飞声的袭击,显然是不够的。这不,他的半张脸也给毁了,兄弟两人一左一右的脸被毁的彻底,看着还挺滑稽。
看着眸光寒冷如冰、满脸杀意的小孩儿,平日横行霸道的狮虎双煞,此时捂着脸,再也不敢开口骂一句脏话,眼中满是恐惧。
能让狮虎双煞他们兄弟两人,连吃大亏,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此人的功夫着实深不可测。宴席前对小孩儿的加入还满是牢骚的众人,此时对他再也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端坐上位的卫庄主,将底下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翘起,见气氛差不多了,才出来打圆场,让下人带着狮虎双煞两兄弟下去疗伤。
还没有入一品坟,就已经有三个人见了血,而且还是折在一个他们都瞧不起的小娃娃手里,除了白灵三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噤若寒蝉。
深夜将至,一场宴席虎头蛇尾的结束,众人心思各异,各自回房。去客房的路上,方多病疑惑的问起了今晚李莲花倒酒的事情。
李莲花没有细说,只解释说是自己不喜欢喝酒,方多病自然不信,但也没有刨根问底。
白灵和李莲花回到客房,简单洗漱了一下后,就上床准备睡觉。只是陌生的环境内,两人都没有一点儿睡意。
李莲花看着媳妇儿粉嫩的唇瓣,有些心猿意马,凑到白灵耳边,小声道:“要不……咱们做点儿愉快的事,累了就能睡得着了。”
看着目光灼灼的花花,白灵立马领会他的意思,俏脸一红,抬头剜了他一眼,调侃道:“隔壁住的都是高手,你确定要让大家知道,素手书生前辈是个喜好龙阳,和徒弟有不伦关系的伪君子?”
李莲花低声笑道:“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是真的素手书生。
再说了,这角色扮演,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好像还挺刺激,以后可以多和灵儿探讨探讨。这么一想,李莲花兴趣越高,急不可耐的吻上了白灵的唇舌,很快两人就光溜溜的缠绕在一起。
床榻内一片漪澜风光,暧昧丛生。
另一边,方多病将朴锄山无头尸案的凶手,锁定在了狮虎双煞两兄弟身上。因这两人手中所持令牌,与那七具无头尸上的令牌一模一样,都属于黄泉十四盗。
而且今晚,那两兄弟虽被那背着大刀的小孩儿给震慑了一番,但以他们杀人又毁其头颅的残暴行为来看,未必会咽得下这口恶气,想必会生出事端或者想办法报复那小孩儿。
如此想着,方多病还是觉得要探查一下狮虎双煞两兄弟才行,于是提着剑,轻手轻脚的出房门,去狮虎双煞两兄弟住的客房外查探情况。
只是,方多病没想到的是,他刚靠近那两兄弟住的客房,就瞥见有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接近狮虎双煞的屋子。
这人方多病是记得的,他是这群土夫子中擅长奇门之术的古风幸。
“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方多病疑惑不已,皱眉小声嘟囔一句,他是为了查案才出来夜访,总不能一个盗墓贼也想要查案子吧!
方多病没有惊扰他,而是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知道这姓古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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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愤愤不平,怒气难消的张庆狮,一巴掌拍在梨花木桌上,价值不菲的木桌立马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痕。
“嘶……”动作太大,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张庆狮疼的呲牙,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他带着弟弟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尤其羞辱他们的这人,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当真是奇耻大辱!
张庆虎脸上同样绑着绷带,一张脸疼的快要扭曲了,听到哥哥的不甘,只能好言相劝:“哥哥,别冲动,咱们眼下也只能忍耐。那小娃娃功夫实在厉害,就算是咱们兄弟两人联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顿了顿,张庆虎又道:“更何况,这次进一品坟的机会难得,若是因为个人仇怨错过,那观音垂泪只怕是会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咱们兄弟这亏就白吃了,反而让别人得了好处。”
张庆狮稍稍冷静下来,但又有些疑虑:“弟弟,你说……那小杂种进一品坟,会不会也是冲着观音垂泪去的?”
张庆虎一愣,反应过来,是啊,之前他们没有留意,只以为那小娃娃是卫庄主叫来帮忙的。可现在仔细想想,那样厉害的功夫,怎么可能甘心被卫庄主驱使?
一品坟内最宝贵的陪葬品,莫过于观音垂泪,他和哥哥二人想要得到此奇药,增强内力,那小娃娃指不定也是同样的想法。
如此一来,那小娃娃会甘心屈服于卫庄主,也就说得过去了。
“哥哥,若当真如此,咱们这次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张庆虎皱了皱眉,说道。
张庆狮起身,烦躁的来回踱步。
半晌后看着弟弟,提议道:“咱们两人是拿他没法子,可若是人多呢?”
说着冷冷一笑:“那小杂种目中无人,仗着自己的功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忌惮他的人又何止你我兄弟两人?”
“只要我们说动他们,除掉那小杂种,一品坟内的宝贝咱们可以少要些,就当是买那小杂种的命了。我就不信,如此丰厚的条件,他们会不动心?”
张庆虎思虑片刻,也觉得这法子行,任他再厉害,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哥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触及自身利益的绊脚石,哪怕他再厉害,他和哥哥也不会因为惧怕而退缩。
张庆虎话音刚落,门外一人出声,说道:“在下也正有此意,深夜前来叨扰,还望勿怪。”
“谁在外面?”张庆狮和张庆虎兄弟两人听到声音,立马警惕起来,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