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卫郯先是在太庙祭拜历代先帝。然后一身戎装,腰佩长剑,骑着高头大马,一声令下,十几万大军缓缓向北而行。
大军浩浩荡荡延绵十几里,渡过黄河后,趁着夜色,朱元文带领两万骑兵,向西而行,前往雁门关。
卫郯亲自给朱元文送行,:“元文,进入漠北困难重重,首先要保存实力,马匹牲口都是身外之物,饿肚子时可以杀之。”
“另外,尽量隐藏实力,不要轻易让敌人发现你的意图。下命令时要果决,慈不掌兵,杀伐决断,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
“王爷放心,末将记下了”。
卫郯:“好,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王爷!”
“驾!”
看着朱元文远去,卫壹说道:“大哥,两万人马深入敌国腹地,只怕困难重重啊。”
卫郯:“我相信元文能完成使命。”
大军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向北出发。
北地,薛勇带着军中众将,以及北地太守,在城外迎接卫郯。
薛勇拜道:“末将等恭迎大王!”
卫郯下马,双手扶起薛勇,:“薛大将军请起,诸位将军请起,本王奉陛下诏令,率兵北伐,收复固土,以后还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
“谨遵王爷将令,万死不辞!”
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后,卫郯入城,进入北地侯府。
“薛兄,如今什么情况?北梁那边你可有消息?”
“回王爷,刘冀命令刘熊率五万人马增援南金关。加上原守卫南金关的2万人马,共计已有七万。后续刘冀或许还会亲率大军增援。”
卫郯:“这么说来,北梁是打算御敌于国门之外啊,不打算把战场设在境内。”
薛勇说道:“王爷,南金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人数优势施展不开。末将以为,若强行攻关,伤亡很大,而且也难以攻破,不如分兵,饶道而行。”
卫郯没有正面回答:“不急,先休息一天,这次北伐,不能操之过急,我军优势尚在,不要想着一战而灭之。”
这时薛勇的夫人香香,牵着个孩子走了出来,香香见到卫郯在客厅,明显吓了一跳。
“妾身见过王爷。”
卫郯心想,当年与自己有过一晚的香香,现在自己怎么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没什么印象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老情人怎么见了没什么感觉了?
说道:“薛夫人不必多礼,看来是本王孟浪了,打搅到了夫人。”
“妾身不敢。”
卫郯突然看向那小孩,小家伙才两三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卫郯上前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说道:“叫叔父。”
小家伙倒也不认生,:“叔父!”
“好乖!”
“薛兄,恭喜你有个好儿子,小家伙不认生,长大了定是国之栋梁,真乃虎父无犬子也。”
薛勇内心苦笑,这本就是你儿子。
说道:“王爷过讲了,请上坐。”
“夫人,带宝儿下去吧。”
“诺!”
“薛兄,在北地可还习惯?”
“王爷,还好,开始有些不习惯,现在倒也挺好的了。”
卫郯:“你姐得知我会来见你,跟我唠叨了半天。还让我给你夫人带些补品,可这行军打仗实在不方便,我也只好让她放弃了,以后再派人送来呗。”
“王爷客气了,不知我父母可还好。”
卫郯:“放心,都还好,本想让他们二老来北地,可老人家在京都习惯了。岳父大人身体也算老毛病了,前几年就怕不行了,可这两年也没什么动静。所以你就放心吧,京都有太医,随时都能伺候。”
薛勇不出声,过了一会,:“王爷,还是谈谈政事吧。”
“也好,你对战事有什么打算吗?”
薛勇:“前段时间,我便命人前往南金关查看地形。帐下幕僚也一致认为,没必要在南金关死拼。”
薛勇打开一张地图,说道:“王爷请看,若南金关失守,北梁人定会退兵回益津关(霸州)次安县一带(廊坊),另外往西则是保州(保定)。”
“以末将看来,决战应放在益津关,或者保州。所以我建议咱们分兵去取这两地,只要拿下这两地,便能兵临中都城下。”
“至于中都城,末将以为,根本不需打,只需围上几个月,北梁便会投降,就算突围也只能逃往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