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桓说道:“那倒不用,你的钱还是先留着吧,我这里这点钱倒还有,先看看情况吧。”
“没事我先走了。”
沈芳红着脸,:“兄长,就睡这吧,明早再走,小妹陪你说说话。……”
唐桓挥手一弹,熄灭了灯火,也解除了尴尬,……不知道唐桓有没有向王福成学本事,……或许唐桓也学会了开“鲱鱼罐头吧”。
第二天一早,卫郯醒来,睁开眼一看,妈耶,小柒这丫头站在床边。
“小柒,你这么早上来干嘛?”
“大哥,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我见你睡得香,不忍叫醒你,这是我给你洗好的衣服。你还不快换上去当值吧。”
卫郯心想,你个傻丫头,老子早上有……的习惯你不知道吗?这要是被你发现了,那还得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衣服。”
“哦!”
小丫头下去后,脸红耳赤,原来她又发现了卫郯的“小秘密”。本不该发现的东西又发现了。还好反应机智,没有让卫郯发现什么。
胡乱吃了点东西。
“先生,我去东厂了。”
俞半仙点了点头,不说一句话。
还没到东厂,就发现林平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厂督,西厂唐桓来过了,说在醉仙楼等您,他让您过去。”
卫郯骂道:“丽太妃刚薨逝,这老匹夫不在丽秀宫吊孝哭丧,跑去醉仙楼干嘛?”
“妈的,这老匹夫不会又整什么幺蛾子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大陈也只有皇帝,皇后,太后死了,才会全国服丧。太妃是没有这待遇的。
卫郯本不想去理会唐桓,本来东厂跟西厂就水火不相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皇帝也不希望他们尿到一起去。
可想来,或许这老匹夫找自己真的有事。
“平之,走吧,醉仙楼吃席去。”
来到醉仙楼,进入雅间。
卫郯拱手笑道:“唐总管,您是不是在哪里发了财呀?怎么舍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破费?”
唐桓死鱼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老弟在北梁受了累,老兄我特意包下这醉楼给老弟接风洗尘。”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小弟实在过意不去。”
“请坐!”
“一会酒菜便上来了,唐桓的西厂番子便把雅间门关上。”
“来,老弟,老兄我先干为敬。”
唐桓自斟自饮一杯。
卫郯也跟着喝下一杯。
“唐总管,您有话直说,咱俩不必这么客气。”
唐桓说道:“老弟,听说你在北梁买了一万匹战马,老哥就想老弟能不能把这些战马让给我?”
“噗!”卫郯一口酒喷出来。
“唐总管,您没开玩笑吧?您西厂才几个人?要这么多战马干嘛?您想造反啊?”
“老弟,杂家哪有这胆子,实不相瞒,我是受人所托。”
卫郯:“谁?”
“禁军后军营校尉洪文勋。”
卫郯惊道:“唐总管,您什么时候把手伸进禁军去了?这可是犯了陛下大忌。”
“老弟,没那么回事,老哥哪有这本事,我就直说了,收了点银子。反正这马买来了后,总得交给人使用吧。”
卫郯心想,你他妈上坟烧报纸…骗鬼吧?
不对,这家伙一向低调,怎么突然介入军中之事?莫非他投靠某位皇子了?想夺权?这家伙一向两不相帮啊,怎么突然下决心了呢。
不对啊,以前这家伙一直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怎么突然多了个主子了?会是哪位皇子?绝不会是萧景,为什么这时候下注?
靠,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上回萧长龙驾崩的时候,想杀太后的那个黑人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这举动是越来越明显了。
“唐总管,您就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迷糊,这区区后军校尉是个什么玩意?他凭什么要战马?马匹到了,自然由陛下说给谁就给谁,既便陛下没说那也要由兵部来分,他小小校尉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有资格来打这些马匹的主意?”
“这马我是花400两一匹买回来的,一共花了四百万两银子。目前钱还没给,过几天就得去交易,这笔钱八成得掏空陛下的内帑。另外姜贺这老小子还要抽走一成。您说我就这么给他这个小小校尉?那陛下能饶得了我?他可真会异想天开。”
唐桓说道:“老弟,马匹买回来了,总是要分下去的。这不给禁军给谁?洪文勋本就是禁军校尉。你做个顺水人情有什么不好?”
卫郯怒了,:“唐总管,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买马这400万两银子,是陛下内帑的银子。陛下花了这么多银子,能让我去送人情吗?他会同意吗?太后娘娘会同意吗?”
“洪文勋若想要马,也简单,拿银子来买,我可以替他向陛下说情。但他一毛不拔想分陛下花钱买的战马这可能吗?这可不是户部国库的银子,说白了这是陛下的私房钱。”
唐桓这家伙既想得马,又不想付银子,总想着陛下买来的马,反正是要分给将士们的。洪文勋便是禁军校尉嘛。
说道:“老弟,就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卫郯:“唐总管,要不咱俩去见陛下,就说这什么洪文勋想要占了这些战马?你看陛下会不会砍他脑袋?他一个小小校尉想私吞这么多军马,他想干什么?造反啊?”
唐桓说道:“卫老弟,话可别这么说,以你的能耐,做成这件事并不难。只要你肯相助就行。”
“杂家这些年可没少帮你,卫老弟每天都得刮胡须这事可是杂家帮你瞒着的。你就算是报答老哥,也得替我办成这件事吧?”
我靠……这狗日的居然知道自己刮胡须的事,这什么意思?莫非知道自己是假太监?想利用这个要挟自己?
要是别的事要挟老子,老子或许可以让一步,忍一忍,可这一万匹战马,想都别想,这是老子以后夺取天下的本钱。再说老子从来不接受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