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楚王萧长龙居然把沈芳给睡了。唐桓内心暴怒,但沈芳却安慰他,让他放下执念,好好当差,并且认他做兄长。唐桓头脑聪明,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太监,办不了实事,给不了沈芳性福,但对沈芳却是感情至深。只好答应沈芳。从此这俩人就结拜成了兄妹,但内心应该都深爱着对方。
但是这两人又绝顶聪明。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把这件事公开。后来唐桓得到萧长龙重用,沈芳也是暗中默默支持。
后来萧长龙当了皇帝,俩人都水涨船高,一人做了贵妃。一个成了内侍监总管太监兼西厂提督。但俩人似乎达成了某些默契,很少来往。把这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里。
唐桓眼含泪珠,:“小妹,你还好吗?”
“兄长,我很好,只是苦了兄长。”
唐桓:“我不苦,能远远的守着小妹,我便很知足了。”
听唐桓这么说,沈贵妃内心不知是感动还是内疚,还是假装,用手抹了抹眼泪。
“兄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有些见老了。”
“小妹不老,倒是我老了。”
沈贵妃:“哎,兄长,小妹虽贵为贵妃,可这延喜宫其实就是冷宫。要是没有兄长暗中支持,小妹……小妹欠兄长实在太多了。要是有来生,我一定……。”
听沈贵妃这么说,唐桓内心更是一阵甜蜜。一个太监一辈子能遇一次爱情,真的不容易。唐桓这一爱就是二十几年。太踏马伟大了。
“兄长,刚才桦儿来找我,听他的意思,他想去争那把椅子。可小妹我心里不踏实,那把椅子可是白骨累累,不是那么好坐的。他说陛下已经否决了前面三个。现在他的机会最大,不知兄长以为能否?小妹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还是请兄长给我拿个主意。”
这要是别的妃子说这样的话,唐桓肯定理都不理就忽悠过去。可这是他心爱的小芳,是他寒冬中的一缕阳光。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唐桓想了想,:“目前确实如此,前面三个都没什么机会了,据我所知,目前陛下重点在考察老四,老五,老六。”
“只不过陛下这人一向善变,多疑。我也一时搞不清他心里到底选定了谁。另外,皇后只怕也还不会收手。她的本事你最清楚。她一心想让那个野种继位,只怕这事还定不下来。”
沈贵妃问道:“杨明远死了,皇后断了一条臂膀,她现在还有改变局面的本事吗?刘喜会不会帮她?”
“小妹,若是稳定朝廷大局,杨明远有很大的作用,但是抢皇帝位,他的作用并不大,传位诏书毕竟出自宫里。杨明远手中又没有兵权,他起不到决定作用。”
“可如今,我也不清楚皇后到底掌握了多少兵马,尤其是曹红傅的禁军。这曹红傅是她的外甥,虽然现在看上去只忠于陛下,可陛下若是驾崩了,那就不知道他会听谁的了。”
“另外,御马监总管王福成,这个家伙太阴险了,我观察了他近10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向着谁。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也是皇后的人。”
“兄长,这么说来,局势还在皇后的掌控当中,即便是陛下传位给桦儿,他也坐不上那把椅子?”
唐桓摇头:“那倒未必,主要看陛下什么时候立储君,如果陛下突然驾崩,那即便是遗诏上立了安王(萧桦),皇后也会篡改遗诏。但是如果陛下在没有病的情况下,先立了储君,并且昭告天下,那就不怕皇后改了。木已成舟,她也只得认。”
沈贵妃点了点头:“兄长,桦儿虽是我的儿子,可在小妹心中,他也是你的儿子。兄长还是得出把力才行啊,小妹本不愿意介入这大位之中的争夺。可临江候的死,让小妹害怕呀。”
“老二萧梁心狠手辣,老三更是个野种,若是让皇后计谋得逞,到时立她儿子,桦儿将来只怕性命都难保。小妹就他这一个儿子,不得不防啊。”
“生在帝王家,实在有太多身不由己,小妹这段时间总是睡觉惊醒,梦见桦儿被人斩首示众。小妹这心口堵得慌。”
唐桓有些急了,:“小妹别担心,一切还没有定论。我会暗中帮助安王的。”
沈贵妃又问:“那个什么小郯子听说也是皇后的人,兄长可有把握把他拉过来?有东厂的加入,胜算应该大的多吧?”
唐桓笑道:“小妹放心,卫郯我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他身边有我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为兄的眼睛。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抓住他的死穴。得争取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他给皇后致命一击。”
“哎,小妹,其实为兄以前也不愿意介入这大位之争,不管谁当皇帝,我的位置也高不了了。何必去争呢?如今小妹既然决定了,那就争一争吧。”
“兄长,小妹让你为难了。”
“别这么说,为了小妹,我可以命都不要。”
沈贵妃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唐桓,哭着说道:“兄长,小妹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唐桓激动的全身发抖,紧紧抱住沈贵妃,只可惜他没了命根子,办不了实事。沈贵妃这一抱,把唐桓二十几年的感情全部给拉了回来。现在让他自杀,可能都不会拒绝。这沈贵妃不可谓不高明。一招色诱,老太监也扛不住。……
大陈康宁19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长春宫门前的2辆马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马车里走出一妇人,肩披裘皮长披风,身穿貂绒大嫣拽地裙,头发树立插着一只凤栾钏。显得高贵典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高贵的气息。这便是大陈的长公主萧玥。
荷嬷嬷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到长春宫门口迎接。
“奴婢拜见长主公,公主金安!”
“起来吧!”
随后萧玥一行,进入长春宫,这时皇后早已在大厅中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