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兵马果然只是路过,马蹄声轰隆隆地逐渐变小。
蔡澜敏他们清除掉山洞内外的痕迹后集体翻过九顶山从北面下山,绕开府城县城等地,走去长安。
刘株宏他们也走山路,不过他们从南边绕过去。
本来他们两批人出发的时间不一样,但刘株宏这个事精受不了露宿风餐,硬是要求进镇子、进城,住客栈,三人争执内讧白白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在半路上,两批人碰见了。
叶柳莺的相好是知道蔡澜敏他们人多的,可刘株宏不知道,他一见到亲切的顾子冶坐在一架奇奇怪怪的铁车上,就觉得他是被人绑架了。
正义感爆棚的他立马冲过去拦截马车。
顾子冶没好气地拉停了马儿,司玄策他们一窝蜂挡在南瓜车前面不让刘株宏靠近。
刘株宏被他们吓到了,抖着腿往后退。
坐在车厢里的蔡澜敏听见外面的动静抬头往外看,然后看到了傻子和叶柳莺的相好在一起,心生好奇,大声问道:“你们这是上哪去?”
叶柳莺的相好自认为蔡澜敏算是他们的友人了,对她没有隐瞒:“去京城。”
刘株宏听到成日板着冷脸的男人突然熟络地跟蔡澜敏说话,顿时惊骇了。
他们俩居然认识!
他越来越觉得蔡澜敏跟起义军是一伙的,故意救了他,又把他卖给了起义军。
蔡澜敏不知道刘傻子这般想她,如果知道,肯定直接打死他了。
她在刘株宏和男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隐约猜到起义军的意图。她这次去长安是收皇帝的魂的,如此说明皇帝当前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要撑不住了,起义军选择这个时候进京应当是抢到皇位。
叶柳莺想当女帝?
还挺有野心啊。
蔡澜敏只当是叶柳莺想当皇帝,没猜到是她的相好想当。
历史的过程可能会有所变动,但结果十有八、九是不会变的,不管是谁去抢皇位,他们最后注定不会成功啊。
蔡澜敏不打算提醒他们,冲着男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便缩回脑袋不再看他们了。
刘株宏自我懊恼完毕后决定赖着蔡澜敏,“我走不动啦,我要坐马车!”
事精又开始闹了,叶柳莺的相好冷脸瞬间黑下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进尺啊?你们有求于我,还对我这么凶!老子不要帮你们了!”说着作势离开。
副将赶忙将他拦下,“刘公子莫要生气,我们没有多余的银钱租马车,你且忍忍吧。”
刘株宏指着顾子冶的南瓜车,“我和顾兄弟也是认识的,我坐他的车!”
男人阴沉的脸变得有些奇怪,当初煞神带走了刺史大人,也不知道她对刺史大人做了什么,居然把人弄失忆了。
是有使人失忆又不伤脑子的毒药吗?
要是他能买下这种药,那整个朝廷军队都不是他的威胁了。
思考到这里,他难得同意了刘株宏的无赖要求,“顾公子若是允许你上车,你便上吧。”
刘株宏有些得意,连司玄策他们都不怕了,径直拨开他们蹦上车,一屁股坐在顾子冶身边,“嘿嘿,走吧走吧,别耽误行程啦。”
不等顾子冶踹他下车,白燕羽就把他挤下车了。
南瓜车的驾驶位只够坐两个大男人,多一个显得很挤,白燕羽可不会委屈自己下车的。
刘株宏被挤下去摔了个屁股蹲,“哎!你这人怎么回事?”
白燕羽鼻孔朝天,高傲不答话,但手推开了系在腰间的剑。
妥妥的恐吓。
刘株宏立马老实起来,满脸讨好:“这位大哥你行行好,让个位置给我呗。”眼睛使劲冲顾子冶眨眼,求他帮帮忙。
顾子冶扭头问后面的蔡澜敏要不要让他们跟着。
蔡澜敏无所谓道:“随便,但不能坐车,让他们看着办。”
她的声音恰好让刘株宏三人都能听见。
刘株宏听到不许他们坐车,表情即刻变成哭丧脸。
白燕羽嘚瑟地朝他挑了挑眉,挥马鞭赶马。
蔡澜敏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出发,叶柳莺的相好见状,示意副将扛着那事精走。
副将无可奈何地照办。
刘株宏被副将抱住的时候顿时起鸡皮疙瘩,“哎哎哎,你干啥啊,男男授受不亲!”
副将忍无可忍,怒吼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扛着你走!”
噫!
他才不要被男人扛着走!
刘株宏嫌弃地绕开他,跟在蔡澜敏队伍的屁股后面跑,完全没有先前累死累活的状态。
就这样,两方人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