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冶掏出一块难吃的玉米饼给他,而后就闭上眼睛装睡了。
一块饼只能吃到三分饱,刘株宏眼巴巴地瞅着尉池希。
尉池希明着来无视他的视线,用手臂枕着脑袋侧躺下,留个后背给他。
没办法,他只好把目光投向蔡澜敏。
然而他没想到蔡澜敏也跟顾子冶一样闭目打坐了。
他只能饿着肚子睡觉了。
深夜时分,益州城又有新的动静。
起义军和守城军都用了蔡澜敏农场出产的药,双方都想趁热打铁将对方拿下。
叶柳莺带的队伍从北边绕过去益州城的北门,刚好碰上了守城军出来偷袭他们的队伍。
两支队伍相遇,啥也不说直接开干。
蝴蝶效应还在持续着。
这场原本不存在的交锋最后以叶柳莺他们胜利为结果。
起义军士气顿时大振,接下来勇往直前,一路杀进城内。
都尉和一众小将在城中的大本营上等捷报,不料等来了对方杀进来的坏消息,气得他下令关门打狗。
叶柳莺他们还算善良,就是打归打,绝不会乱杀百姓,乱抢财物,他们在街上文明打架。
没来得及搬走的老百姓被打杀声惊醒都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好在到天亮,打杀声停了也没人闯进家门,老百姓松了一口气,但都尉大人却不能松口气。
叶柳莺他们这条疯狗狠狠地咬住了都尉大人的喉咙。
关门打狗的战略失败了。
叶柳莺的相好单挑都尉胜利,大刀横在了都尉大人的脖子上。
叶柳莺站在他面前像判官一样审判他:“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随意处置,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你可曾后悔?”
都尉大人仰头大笑,“老子奉皇命办事,对得起圣上,你们这些不安分的狗东西有本事杀到皇城去啊!”
叶柳莺没那么大的野心,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村民,能控制住他们安身立命的地盘就足够了。
“给太守传话,他若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带都尉的脑袋上京讨公道。”
这话是对相好说的。
男人觉得她太仁慈了,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步,圣上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啊,此时好好谋划一下,很可能谋反成功的。
这大概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想法吧。
叶柳莺知道他有野心,但谋反这种事是要遭天下人唾弃的,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不可能跟正规军比,能打赢益州城的守城军不代表能打赢皇城的禁军或者是守卫边关的边军。
总之跟陛下谈条件才是他们唯一的正路。
都尉呸了男人的刀身一口唾沫,“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圣上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出益州地界的,哈哈哈哈……”
男人愤怒地噶了他,脸上沾上了新鲜的血液,显得有些恐怖。
叶柳莺心惊般地倒吸一口凉气,事情好像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男人收刀转过来看着她:“你若害怕,可以退居幕后。”
叶柳莺拧眉:“你莫要冲动,能成功圈地为王就很不错了,你不要将大家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男人对她展露微笑:“放心,我自有分寸。”说完,他掉头跟将领们开小会去,不带叶柳莺参加。
叶柳莺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们忙碌,全城搜捕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拖家带口走地下通道跑出益州府城。
跑去京城是不可能啦,他选择就近的云南,去搬救兵。
朝廷的援军不知行到哪里了,他是等不及他们的救援了。
起义军搜遍了府城都没搜到人,男人怕他去搬救兵,于是扩大的搜找的范围,将府城周边的县城小镇都一一搜个遍。
搜完这些地方,时间已过去了三天。
蔡澜敏他们带着刘株宏回了九顶山。
刘株宏过了一天安稳的日子后就想北上参加科考,但他不想徒步去。
“顾兄弟,你借一些银两给我,待我考上了,我定会双倍偿还。”
顾子冶也挺想他快些走,所以问:“你需要多少?”
刘株宏张开五指说道:“最少五百两。”
蔡澜敏听到他狮子开大口,立马替顾子冶拒绝:“不可以!最多给你五十两,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顾子冶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摊开双手,五串铜币出现在他眼前,“我没有五十两,就只有这么多。”
一串铜币是一两,也就是五两。
真绝情,一下缩了一百倍。
不过聊胜于无,刘株宏还是收下了这五串铜币,“谢谢顾兄弟。”揣好钱,他又看向蔡澜敏,“敏姑娘,我看山洞外面的草药长得很不错,不如让我帮你带下山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