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每人一碗牛奶之后,蔡澜敏就拉他们进农场收麦子了。
半亩地的麦子,五人一起收还是很快的,就是每个人的工具都有一丢丢不一样。
两娃子用他们的贴身小匕首,闻清风用自己的佩剑,许天祥用自家的大镰刀,蔡澜敏用自己的小镰刀。
收完麦子,许天祥继续给三个水缸打满水,蔡澜敏召集队长们开会,安排工作。
“眼下快到夏季了,天越来越热,你们回去跟大家说,先挖几个地窖出来,开口尽量大一些,白天热得顶不住就去地窖休息,晚上再开荒。他们没有工具,你们村有,就把工具凑一凑,轮着用,轮着挖。开工的人,不要限制他们喝水,那儿摆放的水缸,他们可以随意喝。但是浑水摸鱼的,你们也要处罚他们。
另外每组圈一亩地出来准备沃地。”
1组队长疑惑道:“只圈一亩?会不会太少?”
其他组队长附和:“是啊,一组个那么多人,一亩地不够啊。”
蔡澜敏摇摇手指,“现在什么都没有,土地那么贫瘠,咱们只有众人的下水来沃,必须集中用在一处。一亩地是试验地,如果连一亩地都搞不好,后面不用搞了。”说完又往外扬手,“都回去同组员说明吧。”
众队长回去跟自己的组员说了这两项工作。
大家听到干活就能不上限喝水,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想要立即开工,没有工具也愿意用手挖。
各位队长自然不能让他们乱来。
“不能用手挖!你们挖坏了手,以后还怎么干活!我们可没有药帮你们治手!”
听到这话,大家才歇了用手挖的心思。
蔡澜敏继续唤来袁村长以及元老团的妇女们开会。
“是这样,昨夜统计有结果了,9347人,再算上你们,差不多9500,这么多人,却没几口大锅,很糟糕,你们说该如何解决饭餐问题?”
蔡澜敏心里有安排,但是她想听听别人怎么说再做安排。
袁村长说:“许二上次抱回来的五升大锅可以借给他们用。”
许天祥媳妇说:“我们家有两口锅,可以借一个出去。”
村民每家基本都有带一口锅,人多的会带两口锅。其实祭品被抓之前吃饭家伙是有的,被抓之后大部分东西给草原人收走,小部分自己舍弃,才导致现在啥也没有。
他们腾出一口锅出借,那也才八口锅。
蔡澜敏说:“我是这样想的,这些锅不借下去,就摆在大水缸边上,挖八个坑灶,每天每组选一个妇人出来负责做饭,一天做一顿,你们轮流看着她们工作。”
许天涯媳妇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吃食哪里来?柴火哪里来?咱们的吃食跟他们一样吗?”
“我出,自然是一样的,但想吃好一点,你们可以拿东西和我换。”
有人问:“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蔡澜敏点头,“嗯,我什么东西都收,只是呢,我会根据东西的价值给你们相应的吃食。吃食你们不能自己选,我给什么,你们就接什么。”
行吧,不能挑就不能挑,能多一口吃的就成!
大家都听她的。
蔡澜敏掏出昨晚没分下去的蕨菜,因为洗过泡过,晾晒一夜时间,在空间的加速下,这会儿的蕨菜已经是菜干了。
蕨菜干的吃法不用教,元老团的妇人都会。
“今日的吃食就是这些,每组发六条干菜芽,剩下的归你们。跟她们讲清楚她们负责的是自个组一天的饭餐,至于她们怎么煮,你们稍微提点建议,不用管她们接不接受。”
又有人担心:“他们吃不饱会不会打起来啊?”
“打起来那是肯定会的,若是他们组内协调不了,我就出面干涉,不听话就赶他们走,留下来的听话就行。”
别看他们昨晚这么配合,全是被水迷住了而已,等喝饱了水,他们就开始肖想粮食咯,吃不上、吃不饱都会滋生矛盾。这些矛盾早爆发早解决,将心思坏的人趁早踢除,这样才方便她发展后续的大业。
袁村长带着元老妇人团去挨家挨户说吃饭问题。
这个时候队长们带自己组的一些汉子量地去了,大部分人都在屋子里。
昨晚上看不清他们的面容,这会儿看就发现他们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个个瘦得皮包骨,皮肤黑黝黝的。
所以,当袁村长说一天安排一顿吃食之时,没人嫌少,还问什么时候开始。
袁村长得一一给他们说了,“每组每天出一人负责做饭,你们自己商量排班,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吃,你们自己决定。敏姐儿每天赏的粮食每组都是一样的,你们不要嫌少,不要跟敏姐儿闹!也不要想着不劳而获!若是想要多点粮食,可以拿东西跟敏姐儿换。
今个儿是第一天,我们会带着你们一起做饭,往后熟悉了,我们就不会带你们啦。”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中午太阳大大滴,大家都听话回屋子里待着。
大巫师到的时候,整条村子安静如鸡。
蔡澜敏正在空间晒麦子,看到大巫师来了,连忙推钟远航出去应付人,再跑去找闻清风。
大巫师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岁左右,1.6米的身高,两边脸画着对称的三条红杠,一双细细的狐狸眼,满头小辫子,身穿红蓝破布长袍,身后跟着五十个精英勇士。
钟远航出现,大巫师便问他祭品如何了。
钟远航照实回答:“都在屋里关着呢没跑。”
大巫师点了点头说:“还有五百人今夜到,明日正午时分进行祭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不晓得准备啥东西,但不妨碍他回答。
“准备好了,只待最后的祭品到达!”
大巫师转头吩咐精英勇士给她搭个简易帐篷。
精英勇士麻溜地架帐篷。
帐篷架好后,大巫师走了进去。
然后,蔡澜敏就出来了。
一个五岁小孩出现,守在帐篷外的勇士没在意。
她肆无忌惮地走过去,走到门帘口前,门帘从里面被人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