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子寒却是没有按照刘帅和杜瑞铭的建议来,直接就否定掉了两人的提议。
但是,此时方子寒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局面了,保持着股票不抛售,自然是有利可图的。
一方面,可以不用让市委市政府多出来一笔支出,那省下来的钱,就可以继续投入到各种民生项目之中去,这是为了整个鹭岛市的人民谋福利的事情。
而另外一方面的话,有着这一支会持续上涨的股票。
鹭岛市完全可以拿着这只股票,去从银行进行贷款。
这样的话,也可以完全去偿还那些受害人的损失。
如此一来,是属于百利唯有一害的了。
而这一害,在很多人看来是完全不可取的。
但是,在方子寒看来,这一害如果受害者只有自己的话,那倒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想通了这一点,方子寒就立马下达指示道:“既然专家们认为这支股票还能大涨,甚至超过原来买入的价格。”
“那么,这只股票现在就不卖了。”
杜瑞铭连忙说道:“方书记,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到时候对您可很不利啊。”
方子寒洒脱的笑了笑道:“对我不利?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对政府有利,对人民有利就好了,至于我个人的一点点得失,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听完方子寒这话之后,不管是杜瑞铭还是刘帅,此时都不由得对方子寒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现在,大多数的官员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得失。
在保证自己不会有损失的情况之下,才会去考虑什么民众和政府的得失。
像方子寒这样的人,真的是少之又之少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杜瑞铭和刘帅都自认为自己做不到方子寒这么“大公无私”!
“刘市长,你马上将专家研究的结果放风出去。”
“另外的话,约谈一下各个银行的行长,拿这一支股票去做抵押贷款,先一步将那些受害民众的损失给赔偿掉。”方子寒再次下达指示道。
刘帅知道方子寒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没有继续再劝说下去,只是用力点头道:“方书记,您放心吧,这一点小事情,我还是能够办好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方子寒说着,便第一个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过后没几天,刘帅就成功约谈了几位银行的行长,并且成功用那支股票抵押贷款了六十个亿的资金。
资金一到账,市政府立马通知那些受害的群众,让他们到市政府签字领款。
原本觉得投入的资金要血本无归的民众们,在接到市政府的电话之时,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但是,当他们到了市政府,签完字领取到了资金之后,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被骗取的钱财,居然就失而复得了。
因为这件事情,鹭岛市的民众们,对于市政府的信任度大大的提高。
而刘帅因为在主持这项工作,在民众当中,居然获得了一个“人民的好市长”称号。
至于市委书记方子寒,却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幕后的付出,所以也就没捞上什么好名声了。
方子寒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太长,仅仅两个月之后,一起事故的发生,再次让方子寒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明月区,正在修建的海底隧道外,方子寒黑着一张脸,正劈头盖脸的对着汇报的明月区长陈才进行着训斥和破口大骂。
“陈才,你这个区长到底是怎么干的?在你的治理之下,居然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
“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三令五申,要求要安全施工,要安全施工,你们现在到底在干嘛?这种事情都能够发生?”
“你自己说吧,这个区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如果你特么的不想干了,你就主动提出辞职,市委这边立马就给你批准!”方子寒愤怒地朝着陈才骂道。
在方子寒身后,除了明月区的区委书记汪家宝之外,市长刘帅等一众常委,此时也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方书记,这个事情责任真不在我啊。”
“我没上任之前,这个工地就已经在开建了,我也没想到,这里的安全意识居然这么差啊!”陈才哭丧着一张脸为自己进行着辩解。
也不怪方子寒此刻如此暴躁愤怒,之前集资案才解决没多久,现在明月区居然又给他整出来了一个幺蛾子。
今天一大早,方子寒就接到了明月区的汇报。
说是正在修建的海底隧道居然出现了塌方,隧道之中还有着一百多名工人被困在里面。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了,隧道出现塌方,想要营救本就是大难题。
更何况是海底隧道塌方,想要营救,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挖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导致海水倒灌进入隧道之中,那个时候就不是在救人了,反而是在害人。
同时,最可怕的是,这隧道之中居然还有一百多名施工人员在内。
如果发生不测的话,这一百多人的生死将会让整个鹭岛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葬送全部的政治生涯。
便是方子寒作为一个有来头的存在,也要因此负上严重的责任。
到时候,至少得被闲置好几年才有机会可能被起复。
“陈才同志,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帅此时也是着急上火的问道。
作为市政府的负责人,他是要承担最大的责任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万分。
“我...”面对着这么多领导的询问,陈才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也觉得很是冤枉,他才刚刚上任两个半月,这个工地之前也没来过,根本不知道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在被方子寒臭骂一顿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再做任何的辩解,都是毫无意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