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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使做得对,奖励它、引导它,让它养成习惯 —契约指南

忘却第一步:相反的事 —日记(一)

狼兽扒开碎石,仰头嚎叫后便俯冲而来!

洛漪没动,而她腰间佩挂的玉扇瞬发幻闪,铿锵坚硬一声碰撞刚爪,流光剑纹辉耀,一鼓作气节节打击狼兽攻势退开距离。

狼兽狂怒,兽骨暴起,体型疯狂激长,竟把身后月辉全部遮挡,长而大的黑影笼罩四方。

“我来帮你…吧?诶诶诶?”

大师姐洛漪早在其变化时,拉过她的手飞跃跑路。

红霞忙回头瞧见身后的雪霄幻变数十支,以光矢之速咻咻齐发,捅刺到狼兽一处穴脉引其疯狂吼叫。

“雪霄不要了吗?”

洛漪停住,回身,一手掩住她在动的嘴,在夜色隐蔽处依来躲下。

不消一刻,她听见背后轰隆隆作响,叫声更甚,听来是另外一种凶兽的叫声。

她都快忘了这是妖兽群居地盘了,还以为是洛漪她打不过呢。

不过…她要强行捂嘴到什么时候??

红霞若无其事与她对眼,悄悄爬上一只手去掰对方冷温的手。

雪亮眸色分出更多目光落她身上,眼神慢慢逼仄,警告示意:不要乱动。

她又瞪又无奈,指指对方手背,回个眼神:拿走!

洛漪左右看她眼塘里那喂饱水光的黝石,那受气横眉的小模样,抬了抬眉,又加了一只手覆住她在努力掰的手背。

红霞不理解!梗直脖子顶顶对方额头与脸鼻,企图要个公正,没成想挪开发现对方闭了眼。

眉睫再翘起时,墨眸沉淀聚集人身上,表情却是发懵的,呆愣而迟缓地向她眨眼一下。

背后近距离暴怒一声,周围石头与地面都在震颤,惊得红霞寒毛竖起,想也不想扑掩体下藏住。

洛漪蹲立不稳,呼吸错乱一拍,手从窄肩一路滑至后背,掉到腰腹,辗转才扶住这人侧腰。

意外地好放…

红霞在她颈脖里后知后觉抽气,接着埋不是,退开也不是。

她还在催眠,虚抱着她的洛漪已留心妖兽没回头地巡视过去,便牵她搁置在身上回抱住的手,从侧方转移。

“看不见…太黑。”带的路更黑,她只能见到她的大体轮廓和声音方向。

“踩过来,这里。”

“…你踩过的我都要记住嘛?”

“最好。”

两人互搀着走过一段,脚下慢慢有了半人高的丛叶,丛中流着湿滑的暗流,且红霞明显感觉周遭气温下降,又冷又潮。

这越加显得洛漪在牵的手冰冷入骨,已经冷到她发疼的程度。

这人怕是不会在意这些问题。

不知从哪滴下了湿凉的水液,掉入她衣颈里,象征性往后看了一眼,余光里黑漆漆的枯草,暗中有模糊的白色与绿色。

她把对方手臂挽了挽,藏放两人中间。

洛漪因此回过头,略停下来。

“我有点冷,暖一暖。”

说话间上面又滴水下来,她偏头按着衣服草草擦了擦。

洛漪伸一只手拉她换位置,仰视往上。

“怎么?”上面更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无事,走吧。”洛漪继续在前引路,距离很近,肩膀就在她胸前,相扣的手擦过双方一前一后的腿间,引她时不时低头。

环境阴湿,自成气候,却不见怪物,奇也怪哉,可不像无事。

“…哪里不对吗?”

“我们进洞穴了。”

“在你意料之外?”

她背后发痒没记住回答,途中几次摸黑挠痒,没有效果却越来越痒,都把心情弄烦了。

脚下突踩湿柔一物,踩后立马挤爆凉凉的黏浆,和滴下的水一样透凉。

那边洛漪已回身两手扶来搭住,她也抓住对方手臂低头去看,觉只有脚下的浅流在平静流淌,除此什么奇怪的也没有。

有诈。

红霞立即抽出符纸,手指间刚要燃符,被洛漪一手盖住符纸,立指在唇边示意噤声。

你果然又蒙我。

她脸色别提多难看。

黑暗中的洛漪过一会才轻声开口:“长进不少。”

“…你少瞧不起人,还要不要出去了。”

“你想做什么?”

“开阴阳眼,实在太黑了我看不清。”她没好气回答。

这人完全不顾她是否看得见。

洛漪没立刻应,走近一步,俯下来左右顾视她的表情,直直看得她都紧张了。

红霞用气声问:“你干嘛???”

洛漪无事退回去:“不用麻烦看清是什么,笔直走就好,不会有危险。”

“可我看不见,我刚刚都踩到了。”

“无关危险。”

“可我不方便。”她勉强用模糊的视线试抓对方垂着的白衣袖,确认位置后松手,用力推上一推当做报复。

洛漪:“……”

大抵是对方反应颇为平静,本得不到正向反馈又一路不畅的她,嘟囔:

“我唯一该反思的是不该去找你。”

这话洛漪听着当即压眉。

闹得两个人都不愉快。罢,都行至此了。

红霞低头着伸手去搭手臂打算继续,洛漪却自顾自躲开了。

“?”

洛漪半转身看她,侧脸的表情里还有些…赌气:“你既然想看,那也没什么。”

剑光流溢,银光从剑鞘缓缓乍现。

她见对方拔剑,十分刻意且慢,钢铁出鞘声尖锐刺耳,嘶嘶嘶咣声余耳不绝!正扭曲捂耳疑问洛漪这疯子不是最爱她那把剑吗!?

她怔然,仰头:

头顶像是打开了声控灯,成片成片的绿光点闪着,照出一条条在悬挂扭曲的白肉虫,密集如古树横倒下凸起的枯皮,伴随它们蝉叫的聒噪,岩石板间隙里再长出白色浆球,一个一个露出拳头大的黑球,流着白浊的汁液,充血贪婪地齐齐瞄向她。

红霞手下摸符,不忘躲开其中一滴汁液。滴落她脚边后竟分离出大大小小长出红色的毛与尖刺的虫子,无误朝她咬来。

红霞合符拍掌即燃,立即退却一方蚊虫。她留一手符准备叫人撤退,手先一步被抓住:

“这边。”

她则往后甩符,喧嚣的火符立刻撞上吱叫的虫浪,焦烧的咯嘣声掀起强烈的风暴,她护住头边跑边看时,虫群竟相汇聚成巨兽。

她再扔符甚至都会被轻松吞噬掉!

“呼…洛漪,太快了。”她扣紧手指被带着疾跑,气息无法调匀,拿符的手只能拖在身后。

速度没有减缓,前面却涌起大片绿雾,嗞嗞叫着挤涌大量虫蛹,迫不及待长出了翅膀,上面冒起一排排米粒大的复眼。

她深感一阵恶心。

洛漪抬剑,剑扫,山开,巨宏轰隆声与兽虫嘶叫声动天,前方山石疯狂滚落不知掉往何处。

旁边的人抱她就往下纵跳。

紧追的虫兽一窝蜂从头顶疾速冲过,侥幸逃开了!

一声剑鸣石碎的长剐声,两人减缓停在半空,那人面露青白,还有空责怪着觑她一眼。

“后悔了?叫你吵它们睡觉。”

她话落两人身子一颤,握剑的手又重新费力稳住。

“我只是走着不踏实,现在连你,都没地方走了。”她瞧她勉力闭眼,便正色道:“托我一把,我试试爬上去。”

洛漪听后,轻飘飘道“你体质令人难以信服。”

“什么令人难以幸福?”她傻眼问:“你相信我就好了,还关幸福什么事?”

“……怎么帮你?”

“我储物囊在你身上吧,里面有钢爪。”

红霞目视她没了下文,缓缓和善微笑。

洛漪:“?”

“别动,务必保持着。”

麻利伸手摸人衣袋,才碰没两下,那人屏息气声催促:“快些,要来了。”

“我有分寸。”红霞应着,只从贴身处快速掏了物件,瞄准上头直射,钢爪紧实攀住岩石,绳索绷紧再带人而去。

她交代:“你等着我放绳下来。”

刚挂住边缘,翻身上去,一只手就递来拉她起身,她没看:“谢谢啊!”

回去又蹲下往下看,光秃秃的黑,什么白衣角都没有。

“人呢?哎噫呀!!嚯!你怎么上来的?”

洛漪转手收了雪霄,继续牵住她手带路:“这些地形只会约束你,看你想怎么走,不用顾我。”

“那,我想走你不方便的凡间那条道。”至少地形不复杂。

(境内客栈)

“两位客人,住店吗?可要热水?”

“两间上房,一间准备多些吃的,一间多备热水…怎么了?”

“两位可要更改?”

“…呃,就一间上房就行,吃的…和热水都备上。”

“好嘞!”

店家上楼打开一间房门,对红霞道:“客人到了,热水随后就到。”

红霞点头,余光和身后已经没有第三人了,颇为习惯地推门进去。

稍坐一会店家送来吃的和热水,她尝了一口酥饼,边挠痒背后推开窗户,夜风没吹多久又合上,深觉有问题去屏后脱衣,从黄铜镜里后看,白肩和颈后长了一片红疹,外圈冒起密集的深白点。

而被抓破的地方血点凝固,用手都无法抹开,凹凸发硬像一个个长起的疙瘩。

关键是痒,越来越痒。

这种东西很容易寄生,最好用克制的物件扼杀。

她想到备着做雪媚豆糕的灵草,那不是绝佳的药材吗?还好都备着。

擦了之后冰凉凉的,在睡着时开始了沤烂发疼,沁得盐巴入伤口直指痛点,她于是半梦半醒着。

早晨是洛漪叫醒她的,她正抱着枕头发怔,空洞眼神应了一声,才慢慢转来看人。

洛漪俯下,认真观察她。

红霞眼睛慢慢瞪大,懵懵发问:“呀!什么时辰了!?”

“不晚。”

“你等我,等我,等等我!”她掀了被子下床拿头绳,扯外衣囫囵披上,然后才想起穿鞋。

正低头穿着鞋子,忽然一顿,抬头看围观的人,把松下的衣领拉了拉:“师姐,你是不是很冒昧,我纯素颜好看吗?”

“已经看过了,有什么要紧。”

“…不要,你出去等。”

“……”

“拜托拜托,拜托好不好?”半求半推着,可把人请了出去。

末了她松了一口气,终于自在了。

可,好像,和姜姜就没有,还可以一起起床时候打闹挠痒痒。

大概不亲…管它呢!

红霞很快整理好出房,一边游刃有余商量今天进程,一边和店家退房。

“对,退了。”

“我说师姐,你单独出去还是危险,这地界约束灵力的法子太多了,你要不习惯客栈,咱们早点选,然后让他们早些收拾,你觉得可好?”

洛漪叹:“你拿主意就好。”

“那你下次不要跑出去了,我找你不到。”

“有什么事?”

红霞迟疑,从客栈门槛走出去,与后脚跟上的洛漪道:“举个例子啦,不要认真。”

洛漪:“你有怨气。”

“…没有。”

“有。”

她抿嘴:“我好像并不关心你去哪里,只是有种丧失伙伴性孤独。”

难得有人做伴,当以为可以聊聊天,没想到碰上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你不用管我,个人习惯罢。”

两人出发得早,早市的摊贩们正低头摆开早粥,三两个粗衣行人揣兜走着,对碧云长裙的韵影多看了两眼。

“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快些。”红霞挠挠头,闭目冥思,但无奈头重脚轻,闻着包子香味道果断放弃,遂回头:“我去买包子,你要么?”

洛漪摇头,她不太待得惯,尤其凡人身上厚重尘土气息与腌入味的汗臭。

“行,我去去就来。”红霞雀跃一笑,奔着肉包香就去了,点三个厚馅透油的小笼包起来,又要了两杯热腾腾的竹茶。

行人已经越来越多,大娘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她给的铜板就去招呼下一个客人。早市的袅袅热雾蒸腾,赶市的攘攘乡人喧嚣。

大蒸笼一般。

还好洛漪站的地方人不多。

“吃吗!?有你一份哦!”

洛漪回过头,眉头蹙紧。

“行行行,我去一边吃完。”

好扫兴这人。

她灵光一现,嚼着包子激动:“吾想到方法了!”

“吃完再说。”

“要说…”她咽下急言,生怕下一秒忘记了:“要说在凡间办事谁最快,那自然是这上头的人!”

她笑:“还好我运气从来不错,既认识人又留有信物。嘿嘿嘿,这事,可成!”

“早高峰要到了!咱们饭点去蹭蹭情报吧,先摸摸府衙脾性。”她拍案后急急忙忙团起包子,叫上洛漪一起回客栈。

洛漪在后又观察到她脚下轻浮,叹。

红霞回客栈后发现自己挠手的动作后,顿了顿,思量着垂眸,再抬眼后把还热的蒸包弃置长凳一边。

倒是洛漪,点了两个菜坐她对面。

红霞侧耳,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脖子都挺酸了,才听到些许有用信息,有人官名免舟,近来重金找人求雨,其赏金小地方府衙付不起,很大概率…

对面人正扶袖夹菜,吃得淡然。

她被带动着拿筷,样子得做全套…

筷尾突然动弹不得!

“冷了,该换。”

“不用麻烦…”

筷尾被扣压碗里纹丝不动,对面一手支颔,状似闲慵,腕下狠戾。

刚想发作什么,耳朵竖起又听到免舟二字,顿时啪得撂筷子!

洛漪登时放下手坐正,望过来。

她接下认真抱肩倾听动作。

“免舟大人近日要离开礼江了,他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几世修来的福能看到京城的大官。”

“可没你说的那么神,听说啊,这免舟和上的关系不浅啊,此次远谪后宫嫔妃比咱们这还乐呵!”

“不可能不可能…”

“你别不信,免舟大人至今一个舞姬都未私会,想必这心上呐…”

接着一些“龙阳”、“断袖”等词不断窃窃交语。

红霞心叹:免舟啊免舟,你可没有喜欢错人。

筷碗合碰出声,拇指轻击桌面。

“来嘞!两位客官是…”

洛漪起身:“结账。”

红霞:“??!”

“不!等!我还没吃完!”

“那客官是打包…吗?这些还有这些…”

红霞都看不见那人走快的背影,撑着桌子无奈:“你…算了,不用了。”

屋外正骄阳正烈,她遮遮头顶毒辣阳光跟上,疑惑:“你怎么了?”

“客栈又哪里不好吗?”

“还是太吵了?”

“我看你还吃了几口,以为你喜欢呢?”

“要知道,我送你的东西你何时开过口吃,你要真喜欢,我可以去学。”

“说话嘛,我头晕…”

洛漪听罢立马伸手握住她胳膊,倾身过来摸她额头。

红霞瞪大眼睛:“!!!?”

洛漪摸后僵住手,保持动作寻来看她,眼里复杂。

“呃,也许我知道什么情况,是契约的关系。”

洛漪凝声:“我的命,在你身上。”

红霞等一会没听到下文,就疑惑接:“呃好像,我也知道。”

“我想优先保全自己。”

“…嗯,对…”她疑问点更多。

“我担忧自己,比一切,一切的任何事,都要担忧。”

洛漪顾看着她双眼,极认真专注。

她发觉她没睡够,不然此时血液跳动声怎么在脑子里都有回响,一声还比一声鼓动。一秒比一秒难以思考。

她想让自己冷静,头额渗出汗意:

“…啊?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安全感…”

“站过来。”洛漪私语着,手滑去手腕拉住,带人携近一步后掐诀降温。

她别过脸,头皮发麻。

“安全…感,然后呢?”

洛漪不肯放过她凑近问,偏偏表情正常。

“…停住。”她抬手作停止手势。

洛漪见此,眼里积寞,果真停住了,思量着,慢慢贴靠她竖着的手面,优越的鼻骨不经意顶靠,贴得手心痒痒的,当即惹她无力弯拢了手指。

她听她契约使吐息:“你忽视我了…”

登时,她觉得地面都是软的。

呆滞眼里都是青碧裙衣,雪玉簪挽发的面前人,尤其容相还越看越好看…她空中弯曲的手指,不禁在其退开时又迎上。

从头额至鼻尖,骨相真是顶绝到令人艳慕,触感也是。

雪亮眸色盯凝她的反应,配合着不动。

她于是放软态度,有分寸地收手,对人和煦温笑:“是我错,我反思好不好?”

于是,墨眸越凝视越深邃,视线顾盼流转她发怔的脸上,思忖考量着真假。再慢慢转寰于她眉眼,同样是专一一人的眼里。目光才绵软温碎,回应:“嗯…”

……

午后,免舟摸到一枚田玉扳指,外型平平无奇,内里纂刻文字,瞧来是经文,且十分眼熟,约莫哪里频繁看见。

公文甩去一边,二指按着脑袋两边止疼,约莫头疼症又犯了。

“大人,门外又有人求见,这次是空手一个人。”

“问他送多少礼。”

“属下问了,不给,只见大人。”

免舟勉强抬颔,随意一哂:“让他进吧。”

属下抱拳:“大人,现在?”

“嗯。”

这人出了大门就色厉示人:“免舟大人姿容够你几个脑袋看的,进去把头给我低下!”

“……”

“清河,你说的什么话?”

红霞听声音望回门口,一个亮红色捕头装,头戴立纱帽的人抚衣摆迈步出来,面容白俊,携近更有崭新的官服气息。

“枭你又出去啊?”

来人耸肩,提着腰间刀从她身边走过。

一股风同时也从她脚下及脸上扫过,地面尘粒扬,她脑后的发梢高高抛起复落下。

“愣着做什么,走啊。”

很短的脚程里配一个石子庭院,就到了书房。

她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娥,素服披肩发,偏头支着手。

“大人,人带到了。”

“嗯。”

听声音不像。

“大人,想借你顺风车,搭我们一程。”

她也有模有样抱拳着。

一室安静。

带路的人下去了。

“扳指是你的?”

不像,不像女声。

她暗戳戳揣摩后,回:“友人的。”

“是你放我手里的?”

“也不是,我师姐放的。”

她听见哂笑,而后道:“给你三句话,说服我,否,斩立决。”

草,这么猛?

“友人所赠,言四海皆可托愿。”

“今日与师姐前来,千里还愿。”

她作揖:“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她说完,在沉寂里火速想两种对策。

“准了。”

诶?

“搬去官家驿站吧,有人安排。”

免舟说完扬手就让她退下,复按着额头低头看文卷,一点不想再分出时间。

“……”

红霞呆懵着出门。

“喂,还愿的那个。”

她转身,一物件掷来怀里。

“拿好,莫失了信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