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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报:请问,身为新手等级榜榜一,总司有丝滑升级小窍门吗?

筠戊:少恋爱拔刀自然快。

小报:尊夫人放心您单独做任务吗?

筠戊:…不影响。

小报:您很珍惜尊夫人。

筠戊:她从小世界追到了大陆,至今无人能做到。

小报:最后一个问题,总司担忧绾清她们被困小世界吗?

筠戊:大陆卫队能找到入口。

红霞开始了个人主线。

她顺利寻到凡人爹,顺利相认。

但多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

相认没两天,得知妹妹在别人家因无人看顾掉入火炉,万幸小姑娘最后用手撑了一下,不然她终身不知道妹妹长什么样。

袁尚眠气喘吁吁从药铺背人回来,她瞥见抹了药酒的赤红血斑手背,却奇怪没听见哭声。

小姑娘埋头抱肩很紧,不肯抬脸看人。

“你背妹妹休息吧,我能照顾自己。”红霞没让爹左右为难看顾不来。

事实她的确能照料自己,爹安置好妹妹出来还见到她多下了一碗素面。

往后,爹爹有意无意促进姊妹俩感情。让红霞带妹妹,自己则更努力作苦工作雇工赚药钱,盈余时还会给姐妹俩买些糖饼。

他尽他最大的努力挣钱,每天都很晚回家,已经很久没正常出现饭桌上了。

而妹妹话少,总是安静过分。很好养,会乖乖让她喂饭,只是没吃几口就会摇头不吃了。

她以为是做的不合胃口,便去请教以前照顾妹妹的那家人,结果妹妹在那家时候吃得也差不多。

不哭也不闹,一个人也可以坐围栏凳里半天,若不是袁尚眠接她时出声叫爹爹,这家人还以为来了哑巴。

还有,手背烧伤那天,也哭出声了。

这才吓得那家人找爹。

红霞回去尝试逗小姑娘开心,但无奈小姑娘完全不开口。

身上的烧伤结疤了,姜姜还未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符宏写信支招:“找个人打你,妹妹看见了心急,到时候就开口了。”

商遇:“不同人发育不同,不必着急。”

希苓:“看得我想哭,好心疼呐,她天上的父母该有多担心,多亲亲她好嘛?求求,我可以来找小天使玩嘛?我以前也不用说话交流!”

红霞知道小姑娘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强求。

姜姜在晚上还在等袁尚眠,也不做什么,就是坐着听外面的声响,拖慢的步子和叹息声,然后才会安稳地入睡。

屋子里隔门都没有,用简易的挂布算作分割,爹在外面,她们在里面挨睡一起。那小小的塌子,一不留神还有老鼠爬过留下酸臭的粪便。

这天,她正写信,托养那家人又照例来看姜姜,照例说些歉意词,见袁尚眠又不在,话里话外开始打听她娘亲。

诸如她娘亲去哪里了,她是怎么找上来的,认亲的玉佩是哪里产的宝贝等等。

顾及到邻里关系,她能接待就接待。

万不想这家人絮絮叨叨又开始担忧姜姜以后的娘家,时不时瞅眼那烧痕,一副悲悯哀怨:“老袁也真是粗心,能接骨摸脉,怎么不肯治治姜丫头呢,耽误了可怎么好?”

没两天,难听的话随处都有。

袁姜丫头有疤以后丑得出不来门,难怪袁家现在谁也不让另带,换谁看着都晦气,丑得像滚了蜈蚣窝,以后媒婆更难找。

又不是亲生的,哪有真心思给她治病。

千金姐姐一身贵气,做个慈悲的样走走体面,终归是大户人家,知道的多。

她气得浑身发抖,深吸一口气,回去抱姜姜在膝头:“姜姜,听我说,爹爹很爱你,比你想得还要爱,他背你去看大夫之前路都吓得走不稳,出门槛还摔了两个跟头。”

红霞真诚低声:“相信我好吗,我用玉佩发誓,骗人是小狗。”

姜姜犹豫,不吱声。

“好吧,也不耽误。我去见爹爹,你要去吗?”

提起爹爹,姜姜立刻与人对视,一双水灵灵的鹿眸,灵亮得会发光。

可恶,好羡慕袁老道士。

她带着姜姜一路问去街市摆摊处,一屁股坐至面露惊愕的营生道士的摊前,仰头让他算算家中运势。

“爹在忙,不要堵在摊前耽误生意。”

“哦豁,这样吗?”红霞按住要走的姜姜肩膀:“那么道长,一次解卦的银钱是多少?”

袁尚眠催人走不了,回答:“…十文。”

平均是十块人民币…吧?不贵。

红霞看到袁尚眠手边的符纸,道:“我为您抄录一天的符纸,买您停下来陪陪我们的时间。”

袁尚眠望着她沉默,不上心地摆放朱红毛笔。

红霞又道:“爹爹您如果觉得红儿玩闹不愿意多此一举,那我自己解决,爹爹和姜姜对此事一概不知。”

“什么不知?”

“打…”红霞顿一顿,余光极快看姜姜一眼,修饰继续:“闯祸。”

“我不喜欢他们嘴碎,我可以让他们以后慢慢闭嘴,但现在,此时此刻亦不想惯他们。”

爹怔愣着,想到什么,只说:“没有人多说,就算有,那也是常事,村里人不比你宗门匡扶众生,心怀天下。说说也不会掉层皮,他们心是好的,这不是又登门看你妹妹了吗。”

红霞听了都发笑:“行,都行,听爹爹的。既然别家管不了,那咱们关起门来聊家事。”

她嘴角放平:“爹爹心里自然有我们,什么好事都紧着我们。您还熬坏了身子去给别人家算前途,费了心力去帮衬村里人。”

“可姜姜与我都是不辨是非的年纪,您如今当面默许不伸张,我们回去再面对这些该如何自处,还是应该相信他们说的就是正理?小孩或许不懂,但您不能真省去这一步。爹爹,银钱名声重要,还是我们一家人和睦开心重要?”

袁尚眠目视她,沉默一会,收起符纸道:“是爹忽视了,今后,有事就告诉爹,爹来处理。”

其实她只是来报备一下,让做家长的有个准备。

她把身上值钱的当了,唤了舞狮打锣队上门登谢那家人。

那是一谢待幼妹如子侄,关心幼童终身大事,二谢赤诚牵挂邻里关系,替邻家精打细算,三谢其玲珑体面,懂大是大非,是村里善心标榜。

那家有人听了喜笑颜开,连说不客气,而有人则是当场黑了脸。不管反应如何,她红霞是给钱唱够他三天三夜,咚咚锵的打锣舞狮唱戏轮番上阵,炒热得那家在村里看戏热榜上居高不下。

那家后来想报复,可舍不得砸钱,只能背后阴阳怪气,诋毁她从败家作风到不明来历。

这与流放期间的琐事与日渐穷困的生活一比,不值一提。

刚开始,在与绾清她们回信和养成妹妹的日常开展;后来长了些年岁,妹妹也能初懂人事,能够在她絮絮叨叨中回一两句,爹开始让她帮忙生意。

他爹业务广泛,生人可算来运姻缘,风水兴旺,业余把脉摸骨;死人可接迁葬安魂,头七引路返乡。

对,与茅山道术类似。但红霞猜测他爹可能没学到家。一家人要他算怀胎是男是女,他咬定是男,病重的少东家才瞑目而去,结果大户人家绝了香火。

爹再摆摊被人扔了石头,头上还流血不止就被绑着进了府衙上刑夹棍。

又经一番私刑,狱卒拖着血肉模糊的人推牢草里,不给吃喝任凭自生自灭。

第三天时,她终于跪停老太太礼佛的轿子,诵读孝经,一诗一叩首,言辞恳切,引得众人议论围观。

老太太端详两人后瞧上了中规中矩的姜姜,要人入府伺候,却绝口不提牢里生死未卜的孩子爹。

跪在红霞身后的袁姜抖颤,开口:“姜姜以后,还能见到爹爹吗?”

随身丫鬟笑吟吟回答:“卖身契都签了,李府自然就是你家了,老夫人就是你唯一的亲人,还有刚出生的小小姐。”

“不要…”

红霞听见她喃喃在哭:“不要。”

老太太和气笑:“玉雕成的好姑娘,以后啊,识字学礼出落成大家闺秀,李家就是你娘家,十里水乡谁能欺了去?”

“……”她垂下眼,当做没有听见。

姜姜跪久了,起身时双腿发抖,根本站不住,弱弱要动腿时竟要往前摔。

红霞眼疾手快,虚脱到发抖的手勉力扶住她腰上,大白天的强光好烈,足以亮到眼里一片黑。

“姐姐。”她叫她,对还跪着的她哭,无助抱住她肩膀。

老太太进轿,三两丫鬟便上前齐齐要拿人。

“慢着。”她揽手推后姜姜:“尊老太太可还信卦?”

费了些手段,当了玉佩,折了身上最后的法宝。

好在家人平安。

她和袁尚眠之后还风风火火吵了一架,姜姜求着她别和爹爹吵了。

红霞愣了愣,摸摸她的头:

“对不起姜姜,我忘记了你在。”

然后凶狠转身指着在躺的袁尚眠:“来!替我骂死他!!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崽崽要饭吃!管人家咸的淡的!没见过这么保胎的方法!毛病!”

“他喵的气死我了!!”她真的气得疯狂咳嗽,脸上充血,差点厥过去。

话回正规,摆摊的口碑还是下滑了,但爹爹照样摆摊,没有客人就教她画符,固执着一天摆到晚。

一年雪下,她挨着姜姜冻得发抖。

姜姜顶着红鼻头糯糯问:“姐姐,爹爹什么时候回去?”

她看妹妹一眼,笑:“爹爹算到姜姜的如意郎君要来。”

姜姜急了,抱她手臂摇头。

她嚣张:“逗你呢,爹爹哪有那本事。”

谁料那老道士听见了,睁了一只眼瞅她俩,招手让红霞坐摊前。

红霞收了大大的笑容,压嘴角客气:“爹,跟你玩笑呢。”

爹用冻红的手指指座位:“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坐下,端看爹爹要干嘛。

对面动手算卦,省去问她生辰八字,熟练抛了一次卜卦,端详着卦面慢慢紧锁眉头。

“怎么?我命是不是顺遂到不平常?”她扬眉玩笑。

爹瞪她一眼:“这是姻缘,平时果然没用心学。”

红霞沉默。

“手面给爹看看。”

“您算不出的,别折腾了。”

“给爹看看。”

她还是把手面递出去,让顽固道人心服口服。

怎么可能测出她的命。

爹看过手又扔了两次,手放嘴前低沉咳嗽两声,颇为苍老蹙眉低头看卦面。

姜姜趴高凑热闹,不得要领只能歪头小声问:“是吉卦吗姐姐?”

红霞偏头:“结果不重要,好玩就够了。”

姜姜继道:“爹爹给我算过,他说姜姜以后会大富大贵。姐姐有我。”

红霞闻言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遂摸摸妹妹的头:“你过好了就行。”

“红儿,你姻缘…不同寻常。”爹自顾自开口:“根据卦位,犹如雾中看花模糊不清,穷极手段只唯出一字,曰:十。”

红霞问:“什么意思?”

袁尚眠毫不忌讳点明:“你命里有缘人,名里有十。”

袁红霞粗粗想了一遍,又动手在摊桌复写,只是豆蔻年华的她失望又很快恢复心情,不在意笑:“爹爹可算错了,她名里无十。”

姜姜:“姐姐什么时候有了?”

“嗯,有啊!她惯会捉弄我,脾气一等一的好。”

语讫,忽而停顿,抬手在摊位上复写:顾澜之。

她端看着默了默,复写:

对方为官,宣牧,字守言

对方为捕,旷余,无字。

她昏迷时还有其他世界的交集,只是越来越难认。到现在,她也不确定对方出现了几次。

至少证明,爹的卜卦可信。

她兢兢业业学着爹的本领没多久,希苓便领着五长老找来了。

“怎么过来了?你们不是准备下山历练和突破吗?”

“你还说,回信次数越来越少,你不能来见我们,我们就来找你啊。”

红霞画符着发笑:“我们一起待了多少年了,一个支线任务,很快就处理了。”

希苓在摊位旁找位子坐下,逗逗打量她的姜姜,感慨叹:“我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玄玉宗已经被我走遍了。”

红霞出主意:“你等绾清她们突破后可以让她们带你去宗外走走呗。”

希苓投以疑惑目光:“为什么要等呢?有吃饭的法子自然可以走。”

红霞缄默着,劝:“你总要有人陪,不说安全,有人分享美景也是好的。”

“所以,一林你回去吗?”

“嗯?”

希苓解释:“师傅说了,对凡人的你来说,宗门惩罚太重,到现在完全可以商量再驳回,掌门的气也早消了,这些年宗门又有新气象,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红霞顿笔:“着急回去干什么?”

希苓想了想,觉得也没错,便明朗笑:“你没事就好了,其他的随你。哦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大师姐?”

她恍如隔世,重复一遍:“谁?”

“大师姐洛漪啊,你所在的清乡镇正好在她出行任务里。”

“……什么时候的任务?”

“不知道,只是这次宗门联剿里,她屠完巨兽便退了。掌门让我们找找她。”

红霞疑惑:“她不是一直让人看不懂吗?许是在沐浴,又或者在睡。”

“大师姐以前还会对公事上心,现在都不知她去向了。听上面说,这次公剿结束,可能会召在外修炼的弟子回来。”

她不悦斥责:“本来就不对,那么多事情压她一个人身上,他们是不是认定她修为上不去所以连机会都不给了,太过不公平了!召就召,多叫些牛马来无偿劳动,一做一个不吱声。”

对面两个人看着她呆滞一会,希苓小声问:“一林你…怎么了?”

“……”

都说人来附近了,可她一个影子都没看到,不过那木呆子会偷懒了,值得庆幸。

动手写一遍:洛漪。

她松了一口气。

两人聊了一会,爹带着前去帮忙的五长老回来了。

爹很少再接体力活,这次五长老在,来钱更快又接上了。

而五长老和她离开时的模样没变,只是面容显白。与爹谈话中安定瞥她几眼,得她回避后便唤希苓辞别了。

他们走后爹问她为什么不起身,她含糊答五叔惯来不强迫于人,她也懒得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之后爹开始教她上手道术,接替他晚上安魂引尸的工作。

路上其实她最怕的是尸变。

尸体每隔一段时间会发青发黑,肢体诡异抽搐,目中赤红,上一秒唯命是从,下一秒突然暴起咬人,

她老爹每次都掐准时间在路上作法,她没经验判断,只能用物理方法疏通尸气,抱着符纸边走边打尸。

爹每次看她如临大敌的派头笑眯眯着不帮忙。

口诀和她学的不一样,她这次能看懂个七七八八,爹夸她有天赋,有模有样运个几次没出差错,居然就让她自己单枪匹马上了。

可恶!

喘大气地运尸完,便开始学摆阵驱尸为己所用,龙阵主攻,鹤阵主避,适用难度很高的跨镇生意,路经乱葬岗,黑林等不详之地。

偷尸买卖也危险,但只要能拿到银子,什么都不是问题。

每次都乌漆麻黑的,为了保险她最多带三个。每次天微亮回来都能见到趴着睡着的姜姜。她作息颠倒,刚刚好和正常人的妹妹错开。

“如果我睡着了,阿姐要叫醒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也是看到纸条才知道她能写字了。

但是叫醒之后这小妮子什么都不说,看着看着就抱上来了。

姜姜困倦着在她肩头糊着鼻音 :“我会早点挣钱的…”

这孩子说到做到,不久进了舞坊。

爹说,她去做学徒的,很刻苦,十个指头都在流血,骨头每天都被人硬拉。

爹说,近来花得比赚得多,作老师的看中姜姜,谢礼和饭菜一样都不能少,可钱从哪里来…

爹说,姜姜不要她买的胭脂,求她抽时间看她作舞,哪怕一场也好。

她当然知道,她妹妹又素又破碎。

台上作舞肯定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很多时候都刚刚好,没赶上。

没过多久,绾清她们的信断了,从她们打算调查妖兽之地开始。信中还提到一笔带过的妖族内战。

她即刻挑灯动笔,与五长老写信请求归返宗门。

红霞状态不对,引起坐道的爹爹注意,问她写给何人。

“五叔,你见过的。”

“他可有俗名?”

“徐戎。”

爹在纸上写了一遍名字,得她点头后,学女儿语气轻松感慨:“巧了,十得很明显啊。”

红霞显然心不在此事上,没应他的调侃。自己呆了一会,斜眼看她爹,道:“姜姜名里也有十字,只要您愿意,我立马去迎娶!”

袁尚眠看着她诡异地沉默。

过一会拆了桌脚满地追着她打。

晚上时五长老便乘鹤而来,面色愈白没有血色。

爹拉住她:“你师傅身上有疾,此番面相,怕是都等不到收第三个弟子。”

“我瞧见了。”红霞道。

“有空多陪你师傅,虽见得面少,但旁眼人都能看出他待你不错。”

红霞没做声。

袁尚眠邀五长老留下吃饭,后者应下。之后话题便引到她娘近况身上。

聊完不久,姜姜替醉后的袁尚眠把房门合上,没回自己房里,转去悄悄瞧屋外要走的两人。

红霞要离开的态度坚决,五长老却咳嗽着说不急。

姜姜还想再听听,红霞猛回头过来!

姜姜被发现了没有办法,只得扶着门框怯生生探脚出来,望过来叫一声阿姐,再叫一声仙长。

红霞叹息,她就说五叔不会无缘无故反对她。与五长老道:“五叔你料得没错,我家事还没办好。”

五长老笑,温声:“不急,好了再写信。”

送走人后,红霞牵着姜姜回屋,坐凳上看她:“我有急事,姜姜你早点休息,安心去舞坊。我这边办妥了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阿姐是回宗门吗?” 姜姜明知故问着问,乌亮的瞳眼低垂顾她。

“是,我的朋友需要我帮忙。你见过的,就你小时候抱过你的姐姐,给你唱歌的姐姐。”红霞顿一顿,见妹妹眼里动摇不定,又玩笑:“我们姜姜最善良了,如果姜姜是我,也会选择帮忙的对么?”

姜姜低下头,不再与她对视:“不要。”

“什,什么?”

红霞听到她开口低声说了什么,又追着问一遍,姜姜躲过她目光,埋头依靠她膝头,慢慢问:“宗门仙人会需要凡人帮忙吗…姐姐…”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扶她腿上的手攥紧,让人心疼的丫头轻提一口气:“我会更努力的阿姐,爹爹我也会照顾好,阿姐也放心…”

“是不是陷入什么圈子里面了呀我的笨姑娘?”红霞捧起对方的脸,手下湿烫,抬起脸时又砸下两颗在手上,她来不及说什么,姜姜起身靠过来抱住,在她肩头泣声,声不大,只是簌簌颤抖,哽声。

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把嘴边的词接着说:“阿姐去赶尸,不是因为姜姜没法赚钱帮忙。阿姐现在离开,也不是姜姜什么事都靠得住,我能甩手走人了。”她摸着她背后抚慰:“因为时候到了呀,我得出去一趟,就和你出去演出一般,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姜姜从来都没错,按着你自己的来…”

“宗门根本骗人,是他们罚姐姐来的,姐姐要犯什么错,要在这苦上十年有余,到现在我也赎回不来姐姐当掉的东西,我的姐姐那么好,却要在这里给那些人说道…”

“姜姜你在说什么?”

她抱紧:“我说…我想他们罚重一点,我不想让姐姐离开…我舍不得姐姐,对不起…”

“……”

平素这小姑娘很懂事,可不会肆意妄为,但她没办法回应。于是听着哭声,干等着小姑娘发泄出来,打算等情绪过去了,再心平气和与姜姜说明白。

结果小姑娘哭到喘不上气,好久平息不了,堪堪收住也是勉强睡过去了。

望着姜姜不安稳的睡颜,她百感交集。有些东西没想通,于是自己也睡不好,等醒来两个家人已经收拾好就等她醒来了。

说带她去试新衣裳,要漂漂亮亮地走,让五谷不识的仙宗人艳羡。

姜姜已去舞坊里休假,打算亲自给姐姐挑衣服,选布料。

可她醒得迟,一天的假期白耗了大半,姜姜来不及看她穿红涟舞裙的整装,就被舞坊的人叫走。

只怪她平日里拼命爬太高。

姜姜没多说,只是走了又复归,踮脚抱满怀,没靠多久不回头地走了。

这次晚得出奇,到傍晚也没回来。

爹爹与她说,安心走,姜姜有他看顾。

红霞写完信,实在牵挂。

这丫头,狠心,竟真不来送她。

思来想去,想去山上求一平安符,保两人平安顺遂。

趁着时间,她拖红裙便上山了。

山梯高耸,人影寥落,没有童子打扫的台阶落满红叶,脚下只余窸窣的踩叶声与徐缓的风声。

她顿步,迟疑微仰,扯开脸上纱饰,垮了脸。

“接你。”阶上白衣一人简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