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我抓住他!”
本来打算等人来将其堵死的亨利,见那人没有选择骑马逃走,而是回到屋里,索性也不装了,当即吩咐随从冲向旅店。
什么情况?
他们不是认识吗?
等等...好小子,居然敢骗我!
澡堂老板娘见状迅速思考起来,数秒间,拥有丰富阅历的她,便搞明白了这位“小英雄”为何有如此举动。
呛!
内穿软甲外套锁子甲的亨利,率先拔出了长剑。
“马修,去后面看着窗户,拉苏尔你们俩看着两侧,伊西斯你们三个随我冲。”
灰点进门就消失的变化,让他意识到当前小地图的不足之处,虽然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完善,但眼下只要他紧盯着也就足够了。
砰!
名为伊西斯的初级兵,拿着铁盾护在身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呀,你干什么?”
在木门被踹歪的瞬间,一道尖叫与一个靓丽,但满脸写着愤怒的少女出现在了亨利几人眼前。
“一切损失,我照价赔偿,刚刚进去那个人呢?”
他顾不上打量少女的模样,拿着从背上取下的盾牌顶在胸前就往里冲。
“他上楼了!”
本能尖叫与愤怒的少女,在看清楚情况的第一时间,便跑到了旅店柜台后方,她颤抖着指向了通往二楼的木梯。
“伊西斯,你俩也去外面等着,防止那人跳窗。”
亨利脚步没停,说话间便已经冲上了楼梯。
咚!咚!咚!
这身对外宣称商队借给他的装备,给木质楼梯带来了极大的响声。
出现了!
就在最后一间!
当他的脚踏入二层的地板时,灰点再一次显露出来。
“敲门”
直到他与随行的士兵抵达走廊末尾的房门,灰色也没挪动半分。
当!当!
士兵在主人的示意下,照着房门敲了过去。
“谁在外面?”
一道十分平静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这让侍从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但有了汉斯·卡蓬的实例在前,他选择相信系统。
宁杀错不放过!
既然被迫当曹贼了...
用用他的经典案例不为过吧?
“外面那黑马是你的吧?快出来牵走,挡道了!”
亨利随口胡扯的同时,给了士兵一个随时准备踹门的准备,而他自己则是握紧了长剑,准备随时出手。
能刺伤就刺伤,实在不行就直接杀掉。
“来了,来了,我这就来。”
经过短暂的惊慌,冷静下来的鬃狗已然想好了脱身的对策。
踏~踏~踏~
听到脚步声,侍从两人向后退了一步,做出了猛然攻击的指令。
嘎吱~
门开了,剑也动了。
噗呲!
两道长剑,一左一右的精准地刺进了刚刚露面的年轻人大腿中。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别杀我,我就这一点钱,都给您,都给您!”
西格斯蒙德的侍从哪里会想到对方压根不按常理出牌,连盘问的流程都没有照面就是两剑?
好在,作为残暴好战的匈牙利之王的侍从,经历过多种磨难的他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顺着剧痛的意味凄惨的大叫起来。
这可是旅店!
没有任何理由在其他贵族领地上杀人,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这便是鬃狗随机应变时想到的内容,对遭到攻击他虽然惊慌和害怕,但他却不后悔没骑着马逃走。
因为,一旦逃走,让对方察觉,那他可能就永远错失了成为骑士,并拥有一个村庄的机会。
富贵险中求!
拼了!
想到这,他再一次大声惨嚎了起来。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鬃狗哭的凄惨无比,泪花和鼻涕齐出。
“把他捆起来。”
亨吩向士兵吩咐道,自己则走向了床边,招呼下方把守的随从上来。
“亨利,谢天谢地你没事!”
塔尔木堡的士兵来得很快,
侍从一行人刚将捆的结结实实的可疑人员拎到楼下,一大群盾牌印着两朵睡莲的士兵,便在中年骑士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拜托,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罗巴德骑士~”
对来感官极好的侍从学起了对方早餐时的样子,摊着双手回应道。
“就是他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塔尔木堡的军事长官,除了个人实力强硬、军事素质优异外,其记忆力和看人的本领也是一绝。
领地内三个村子的村民就没有他不认识的,是不是本地人,他也一眼能看出来。
“骑士大人,我冤枉啊,我什么没都没干啊,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人啊!”
鬃狗一眼便认出了来人,他们营地内的教堂里贴满了这片区域所有领主以及他们麾下军事长官的画像。
“什么都没干?呵呵,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莉莉亚,还不快进来!”
罗巴德不屑地看了一眼歪倒在地,两腿被破烂的裤子简单包扎的“间谍”。
“来了,来了。”
澡堂老板娘从门外挤了进来。
“是他吗?”
中年骑士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他,就是他,公鸡刚打鸣他就去敲房门询问小英雄亨利在哪,我绝对不会认错。”
澡堂老板娘原本还对这个高大壮的男人有些幻想,可随着对方扭头就走的不搭理和牵扯到“间谍”事件,这个幻想就变成了严惩恶贼的桥段。
“你胡说,哪有人大早上去找妓女的?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鬃狗的对策便是咬死不承认,反正他什么事都没干,这里的人此前也没见过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胡说?你敢说老娘胡说?你早上还从我这买了一根价值1申格罗银币的羊羔肠!罗巴德大人,搜他的身!”
名叫莉莉亚的中年妇女闻言火冒三丈,尤其是“妓女“这两个字狠狠地戳进了她的心头,
她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附近的称呼她们为洗澡工的,眼前这个人不但直接说,还污蔑她。
“大人,我请求您搜身,我虽然只是布拉格一个小小的市民,但也不是一个妓女头子可以污蔑的!”
鬃狗一听,心中更加放松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他,早就在上楼时就把羊肠给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