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是我想当然了,连我都无计可施的事情,怎么能难为你呢?”
“可不能算啊大人,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说服商队为您投资的,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想要发展的产业?”
亨利一听瞬间就慌了,生怕任务被取消的他,连忙出声保证。
“孩子,你是认真的?”
眼前人坚定无比的眼神和极为自信的气势,让戴维斯不得不正视起来。
“当然大人,我对这件事很有信心,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说服之前那支商队成为我的独家合作伙伴了,
呃...前提是拉德季大人跟你提过的话。”
“你是说那支贩卖草药的商队?是的,他在信中炫耀过了,他说他有一个好侍从。”
塔尔木堡主面带微笑地回应道,但其实,他此刻的心里酸涩无比,他何尝不希望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可惜...
七年的牢狱之灾早已摧垮了他的身体。
唉...
他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一个完整的铁匠工坊,或是裁缝、皮革工坊也行,采石场确实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大人,我想您不用三选一的,我可以让您三个想法都能实现,但前提是需要您给予我一点小小的授权。”
亨利闻言差点没笑出声,这位领主希望发展的产业,其所需的人才,他恰好都能随时召唤。
“什么?三个都可以?孩子,你没在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我以守护骑士的名义发誓,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有效的。”
侍从甚至表情极为严肃,他伸出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为自己作保。
“你需要什么样的授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戴维斯见状也不再怀疑,直接了当的问道。
“土地的使用权大人,不需要太多,工坊够用就行,当然这得看您需要他有多大的规模,
而且您也不需要担心销路,我的这位合作伙伴,他们在布拉格也开设的有销售点。”
亨利张口就来,他当然不是在搞诈骗,而是他有系统兜底,区区一个小村庄的经济扶持,哪怕是对现在他的来说也不是个问题。
“没问题,只是使用权的话,你需要多少我就批给你多少!”
“那这样的话我也没有问题了,只需要大人您的一纸担保,我即刻便可以为您运作这件事!”
“担保?什么样的?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的使用权?”
曾担任过布拉格城守的戴维斯,虽说主管军事,但经济上的名词他也并非完全不知。
“这当然以您为主,只不过,若是我的话,四十年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期限,
太少的话,那些利益为主的商人肯定不会投入更多,太长的话也不方便您的继承人在未来收回土地。”
“你说得对,那就听你的,如果几片工坊土地四十年的使用权能让领地繁荣起来,能让我的村民过上好生活的话,这是值得的。”
“这样的话,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大人,如果您没其他事情的话,我这就去帮您做事了。”
亨利很急,他一秒都不愿意浪费。
因为,就目前来说,想要给商店增加新东西,任务无疑是最快的方式。
眼下,他最紧要的就是将这些积累的任务一个个快速做完。
然后触发新任务!
“我没事了,去忙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来主厅找我,对了...这几天你就住在三层右侧第一间吧。”
......
拉泰城。
就在侍从为塔尔木堡的经济“自导自演“时,另一个名字也叫亨利的侍从,已然出现在了拉泰城内。
“亨利?叫这个名字的多了!别烦我!”
酒馆门前,鬃狗拉住了一个醉醺醺的市民询问。
“那斯卡里茨的亨利呢?”
西格斯蒙德侍从见状也不恼,依旧保持着微笑,甚至还在男人快摔倒时伸手扶了一把。
“哼,谢谢你了,你要是问那些乞丐的话可找错地方了,他们在东边的下层城堡前搭了一堆帐篷...嗝儿,别烦我,我要回家了”
被扶起的醉汉冷哼一声,虽然脸上尽是不耐烦,但还是将所知的内容告诉了对方。
“谢啦,兄弟!”
...
数十分钟后,皮尔克施泰因城堡的难民区前,多了一个牵着黑马,身穿精致羊毛衫的高大青年。
“夫人,请问您知道亨利吗?”
青年将黑马拴在一旁的栅栏上,他避开了一个迎面而来一脸凶相的妇女,转身问向了另一人。
遭遇战火而逃难的斯卡里茨村民对外人很敏感,尤其是这两天那些本地居民的白眼,让他们很是难受。
“你是谁?”
此刻,面对陌生人的询问,这位村民本能地感到厌恶与警惕。
“呃,我是亨利的朋友,听说斯卡里茨被围攻后,他们一家都来这了。”
“亨利?你找错了吧?斯卡里茨没有叫亨利的!”
听到对方提起斯卡里茨,女村民更烦躁了。
朋友?
我怎么没见过你?
好巧不巧,这位被问话的人正是侍从之母“玛莎”的闺蜜,她转身走开之后便径直奔向了侍从一家帐篷所在地。
“玛莎,玛莎!”
“怎么了?”
正坐在帐篷内阅读《本草纲目》的玛莎快速将其藏好,掀起门帘探出了头。
“那边有个陌生人在打听亨利,我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你快告诉马丁,让他跟领主大人说一声,可别是那个可恶的西格斯蒙德派来的探子。”
斯卡里茨的常备兵有一大半都守卫在难民区,以免村民们遭受外人欺负,或是惹是生非。
但实际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吹牛聊天,肚子里知道的那点东西早就被传了遍。
因此,难民们对攻打他们的人是谁,从哪来,是什么身份也都知道了个大概。
“我知道了,谢谢你!”
玛莎一听立刻从帐篷中走出,快速朝城堡大门方向走去,他的丈夫正在里面为他们的儿子打造盔甲。
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
怎么一个个跟狗一样,那么凶?!
碰了一鼻子灰的鬃狗一脸晦气地牵起缰绳,他打算先找酒店住下,再慢慢地寻找这个西格斯蒙德点名要的人。
只是他刚没走出去两步,便被一个一脸猥琐的青年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