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重新回归了校园。
她调整好心态,开始了忙碌的求学生活。
学医尤其的累,每天要泡在实验室。
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与她同一届的学生早就毕业,这里既陌生又熟悉。
每天下午校门口都会准时地停一辆车。
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都会驻足看一会儿。
没有办法,纪宴殊抱着纪辰实在是显眼。
更有甚者,认出了纪宴殊的身份,知道他是纪氏集团的董事长后,走过去套近乎。
若是心情好,他可能还会“嗯”几声。
若是不好,就会黑着脸。
周围的气压立刻降低,难以呼吸。
比如现在。
他看到了宁萱身边的男生。
宁萱皱着眉,“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她就被学校的表白墙给捞了。
后来,更是不断地有男生追求。
她只想好好学习,于是直接说明:“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
可看着她的脸蛋和身材,根本不像。
也便造就了,一些脸皮薄的人知难而退,而脸皮厚的继续追求。
宁萱有时候也被烦的不行。
看到校门外的父子俩,宁萱脸上终于绽放一丝笑容。
而那个男生以为宁萱是同意了自己的追求,手中捧着的花再次举到她的面前。
宁萱看都没有看,跑了过去。
然后牵住纪宴殊的手,“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
纪宴殊随意瞥了眼跟来的男生,眼神像冰冷的刀子一样。
他声音放缓,“怕再不来就有人把你拐走了。”
那男生明显听到了他的话,脸上红的要滴血。
“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啊?”纪辰适时地开口。
男生眼睛瞪的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同时更加无法自容。
他挠了挠头,把花塞到了纪辰的怀里,“这是叔叔送你的。”
说完,就转身跑了,后面似乎有豺狼虎豹一般。
纪辰一脸疑惑,“这个叔叔好怪!”
纪宴殊则是看着纪辰怀里显眼的花,眼里带着嫌弃。
于是把纪辰扔到了地上。
宁萱还能不明白纪宴殊的想法,笑道:“别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就把花扔了。”
纪宴殊瞪了眼纪辰,纪辰觉得浑身发冷。
迈起小短腿把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纪宴殊脸色明显好上许多,他淡淡道:“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宁萱直接笑出声,“对对对,我们家阿殊才不会这般小气。”
傲娇鬼!
回到家中,吃完饭后,宁萱坐在电脑前,写起来实验报告。
终于合上电脑了,一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她的“怨夫”。
她上床后,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带着抚慰的味道,“我们家阿殊怎么不高兴?”
纪宴殊一把搂过她的腰。
她没有反抗,乖乖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幽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萱萱,这段时间你没有觉得咱们忽视了辰辰许多?”
忽略辰辰?
宁萱瞧着他的眼神,拿着辰辰当借口,还真是他的风格。
“阿殊,是在说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纪宴殊知道这是她的伤心处,立刻摇头。
刚要说话,薄唇便被堵住。
过了许久许久。
他听到了一声叹息,“阿殊,对不起,这段时间忽略了你。”
他的耳根泛红,目光转向别处,“我没有说这个。”
宁萱的手伸入衬衫中。
她在他的腹肌上画着画。
一股子痒意直上心头。
诱惑的红唇再次张开,“那阿殊是哪里对我不满?”
纪宴殊眸子闪过暗光,“没有不满,只是我觉得对不起萱萱,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和你举办婚礼。”
这样的话他不止提过一次。
可之前换来的都是抗拒。
如今的时机正合适。
举办婚礼,宣示自己的主权!
宁萱没有立刻回答,空气里一片沉默。
纪宴殊心里小小的慌张了一下。
下一刻,不安便被宁萱的话给消散。
“阿殊,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之间隔着一条天阶,我配不上你对我的好,我常常想,如今的生活就像一场梦,是不是梦醒了就没了?
学医一方面是我的热爱,另一方面就是我想要提升自己,成为顶尖的医生,或许那时的我与你仍有不小的差距,但总归没有那般大。
辰辰慢慢也会长大,我不希望他长大后,别人提起他的母亲时只会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我想让她为我骄傲,也希望你为我骄傲。
当婚礼举办的时候,一定是我们在各自领域顶峰相见的时候。可能会很久,但一定不会太久。”
这段话,宁萱藏在了心里许久,说出的那刻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纪宴殊的眼里蕴满了星光,因眼前的这个人。
他开口道:“我从未觉得我们两个人差距很大,我从来觉得的只有我配不上你,对于外界的声音我从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一人。
我的萱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值得我爱的,是最好的妻子,也是最好的妈妈。”
他说着情话。
宁萱就坐在他怀里静静的听。
听着听着就觉得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腰间的软肉被磨的发痒。
原本的感动忽然停滞住。
她按住那只大手,“所以,阿殊,我要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好好休息,对吧?”
整日的运动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腰都要断了。
他偏偏那般重欲。
纪宴殊唇角缓缓勾起,眼里闪过暗光,他点了点头。
宁萱直起身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刚想要从他的怀中逃出,就被他压在身下。
纪宴殊俯下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磁性暗哑,“可是萱萱,我今天有些吃醋,你得哄哄我。”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宁萱却从中读出了危险。
她扯起来笑,在他的脸上连亲了好几口,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满意了吧?”
纪宴殊满脸笑意,唇中却吐出:“不满意。”
宁萱手直接抵在他的胸膛,撒娇道:“但我今天好累啊。”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诱人。
“不用你动。”
说罢,纪宴殊覆上她泛着水光的唇瓣。
长夜漫漫。
春光也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