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敢愣住。
宁萱直接把他胸前的衣服扒开,裴敢此时就像被逼迫的黄花大闺男。
没有!
没有!
裴敢的衣服已然松松垮垮。
排扣锁打开的声音。
他低下头。
腰间的腰带被一双小手灵巧的解开。
他及时按住宁萱的手。
“宝贝,不太好。”喉结不自觉滚动几下。
宁萱一把拍掉他的手。
“我说好就好!”
像小兽露出獠牙,却又萌又乖。
裴敢直接抱起她,把人围在怀里。
“晚上再让你看。”
宁萱圆滚滚的大眼睛瞪着他,里面渐渐盈起水雾。
声音又软又糯:“裴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裴敢心慌张了片刻,连忙吻上她的眼,“没有不喜欢,一直喜欢。”
一直喜欢他的胡桑格。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检查?”她别过头不看他。
裴敢叹了口气。
“让你检查。”
除了他的胡桑格,他不会碰任何其他女人。
宁萱被重新放在地上。
她居高“审视”着他。
“你把上衣脱了。”
裴敢动作缓慢,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
绷紧的人鱼线,八块腹肌,就这般展现在宁萱的面前。
她面无表情。
没有任何痕迹。
“转身!”
青橘味消散了许多。
随之而来的是股淡淡的血腥味。
宁萱眼眸颤动。
裴敢坐在床沿,没有动。
“宝贝,真的没有外面的女人。”他无奈道。
那个如同雄鹰般的男人此刻如同小媳妇一般。
宁萱吸了几口气。
手掌紧握。
“裴敢,你要是还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就听我的,要是不承认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
她眼眶发红。
他们是在阿爸阿妈坟前磕过头的人。
裴敢目光变得危险。
倏地站起身。
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
如野兽在厮磨。
宁萱毫不退缩。
咬着他。
像是在互相伤害,又像在寻求安慰。
她慢慢伸出手,想抚上他的后背。
却在空中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桎梏,不能动弹。
“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裴哥!”
是杰斯的声音。
裴敢心里有一团火气。
黑眸深的不见底。
放开那张红唇。
“什么事!”
门外的杰斯感觉有点发冷,搓了搓手。
“裴哥,听人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听说裴哥这次出去出了点小意外,也不知道怎么样。
双目相对。
裴敢的那颗心终是软下来。
“没有事就滚!”
杰斯在里面听到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算了算了,有小嫂子,哪还需要他!
裴哥再也不是之前的裴哥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刺眼的白炽灯在两人的头顶晃动。
裴敢放下手。
白嫩的下巴处留下指痕。
宁萱眼中泛着水花,“裴敢,你又骗我。”
这段时间的担心化作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落入衣襟。
粗糙的指腹为她轻柔擦拭。
“宝贝,没有骗你,真的没有别的女人。”
宁萱推开他,听到一声闷哼。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她不是什么娇弱的花,一折就碎。
青橘味香水和满室的栀子花香,里面混杂了一丝别的味道。
宁萱绕过他,走到他的身后。
裴敢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到后面新添的几道刀伤,宁萱眼眸颤动。
伸出手。
稍稍用力按了一下,后面的纱布立刻浸出血迹。
裴敢呼吸加重,没有闷哼一声。
他紧攥住手。
“裴敢,你还说没有骗我。”她哽咽说道。
裴敢转过身,俯首看着她,“宝贝儿,只是一些小伤,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让你担心。
小伤?所以还需要喷香水?
宁萱根本不信他说的这句话。
“军医怎么说?”
裴敢将衣服拢上,那股子血腥味明显淡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点伤微不足齿,早就习惯了。
就是怕她跟上次一样心疼他。
“没事,养养就好了。”
宁萱捶了一下他的胳膊,“养养?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又添了这几道,后天你就走了怎么养?”
裴敢瞧她急眼的样子笑出声:“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管家婆。”
宁萱气得别开头,“谁能管的了你?”
多少有点生气。
什么都不告诉她。
就连受伤也是。
裴敢见她气有些消了,唇角勾起,忽地抱起她。
双脚离地使得宁萱只能牢牢抱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伤也没好,就开始作!
裴敢在她下巴亲了一口,“*你!”
糙话一出,宁萱的小脸立马变红。
“裴敢,你可真不要脸!”
裴敢:“我只要你。”
在她面前,要脸有什么用?
阿爸从小就跟他说了,要对以后的老婆好,最重要的是脸皮厚要会哄……
宁萱俯下头看着他,红唇翕动:“不行,大白天。”
外面还有巡逻的士兵。
木屋的隔音条件也不好。
裴敢使劲亲了她好几口,活像吃不到肉的饿狼。
“宝贝儿,晚上洗干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