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袭白裙,微风吹过,裙摆在空中划起优美的弧度,似舞动身姿的仙子。
年轻男人抱着她走出餐馆。
正坐在外面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的杰斯,看见两人的时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随后从口袋掏出烟。
吸上几口,才觉得心里美了点。
用东方的话怎么说来着,虐死单身狗!
“裴哥!”
裴敢走向前,宁萱脸上带着羞涩,小脸绯红。
拉了拉裴敢胸前的衣物。
“宝贝儿,再拉衣服就被你拽开了,回去再让你看。”
宁萱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怎么忽然这么会撩了?
“你先放我下来。”
外面的人都穿着黎东独立军专属的军装,宁萱心里的紧张全部消失。
裴敢轻轻把他放下来。
杰斯终于把那根烟熄灭,走到裴敢面前,“裴哥。”
杰斯是缅非本土的人,之前出国留过学,不过学的是医学,后来弃医从戎。
要不是裴敢之前给他打电话,他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新拿起医药箱。
裴敢点点头。
杰斯觉得没意思,给宁萱抛起来媚眼。
“小嫂子好!”
宁萱被这么一叫心脏猛地一颤,音量还真是不小。
杰斯两次见她的时候,她都是昏迷,也是因此她并不认识杰斯。
杰斯热情介绍着自己,“小嫂子,我叫杰斯,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当然你可能疑惑,可以私下里问我前两次是什么时候。”
裴敢听他在那耍嘴皮子,黑眸睨向他。
杰斯脸上的笑一凝,很快正色道:“裴哥,这些毒贩子已经被抓了,不过…”
裴敢瞥了他一眼,“不过怎么了?”
杰斯挠挠头,“不过跑了一个。”
还是里面的头目。
在黎东的地盘之上,被禁止贩毒,但黝西要将手中的毒品销往国外,就避免不了经过黎东。
明争暗斗,层出不穷。
“跑到哪了?”裴敢淡淡道。
杰斯望向不远处的灯红酒绿。
“缅丽。”
缅非最大的拍卖所,不受任何势力的管理,也可以说,与每股势力都有关系。
是宁萱最初来到的地方。
位于黎东和黝西的交界处。
裴敢蹙起眉头。
地上蹲着的一排人被士兵押走。
只留下裴敢,宁萱,杰斯还待在这里。
缅丽的信息是从其余毒贩子口中问出的,有八分可信。
那个头目也是黎东追踪了半年的人。
狡猾得像泥鳅,不好抓。
今日收网还是让他给逃了。
裴敢拉着宁萱转身就要走,杰斯急忙跟上。
“裴哥,怎么办啊?”
裴敢口吻冷淡:“他就在那里跑不了,你进去抓,多简单。”
杰斯想骂人,“裴哥,你不能不管!狗屁的简单,那个狗杂种真会躲!里面鱼龙混杂,军队也进不去。”
裴敢:“黝西的人也在抓他,他哪里都不敢跑,你可以的。”
杰斯简直想给他跪下,开始求宁萱:“小嫂子,你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抓不到他提头见司令!”
宁萱装作没有听见。
杰斯彻底被两人无视。
裴敢牵着宁萱重新回到餐馆里。
老板娘见刚刚的阵势知道眼前的年轻男人不好惹。
“小米,给这几位客人再上几盘菜!”她笑眯眯又对宁萱说:“都是免费的,今天就当遇到同乡,我请客!”
宁萱勉强笑了笑。
餐桌上,杰斯给裴敢和宁萱端茶送水。
又是递纸,又是做这做那的。
“裴哥,求求您帮帮小弟我。”
裴敢继续完成之前的事,宁萱碗里又堆成了一个小山。
“裴敢,我吃饱了,想回去。”
裴敢当着杰斯的面拿起刚刚他递来的纸巾,给宁萱擦着嘴角。
杰斯内心大哭。
他裴哥绝对是个禽兽!
裴敢站起来,牵着宁萱,“好,现在也晚了,回去睡觉。”
杰斯欲哭无泪,又屁颠屁颠地去给两人当起了司机。
一路上,裴敢一直凑在宁萱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驾驶座上的杰斯每次看后视镜时都是这一幕。
虐死他吧!
酒店离餐馆不算太远。
裴敢最后给车座上生无可恋的杰斯留下一句话,抱住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人就走了。
杰斯激动地跳起来,头顶也喜提一个大包。
他就知道裴哥不会见死不救。
感受到身下柔软的床垫,宁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吃饱了就特别容易犯困。
她的声音说不出来的软糯,“回来了?你身上伤没牵动吧?”
裴敢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男人没那么没用!”
宁萱“哦”了一声。
她的鞋被裴敢脱了,她转个身卷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圆圆的小脑袋。
裴敢忽然俯身,声音带着些微暗哑,“萱萱,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宁萱晃了晃头,“我好困。”像被打扰睡眠的小猫带着起床气撒娇。
裴敢躺下来,搂过她,手往衣物里探。
腰间的软肉被他细细摩挲着。
宁萱一把拍下他的手,“别乱摸,要睡觉了。”
“你说过要和我生崽子的。”裴敢的语气泛着委屈。
宁萱推开他,“那也不是现在,你伤还没有好。”
裴敢含住她的耳垂,“我证明给你看行不行?”
“不行,你没有洗澡,臭。”宁萱闭着眼没有睁开。
裴敢朝身上闻了闻,确实有点汗味,随后他下了床。
“小心点伤口。”宁萱嘱托道。
房间里有许多令人眼红心跳的道具,裴敢从浴室出来后只是看了一眼。
内心却种下了一个小种子。
而床上的人早已进入梦乡。
裴敢有点不高兴,但也只是有一点。
瞧着那张恬静的面容,他的心已是满的。
拥她入怀的那刻,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感情就是很复杂说不清楚,在看到他的胡桑格第一眼时,他就认准了她。
月亮垂挂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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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丽。
“风婆,咱们这里进了一条大鱼。”
风婆驼着背,淡淡道:“盯着他。”
“是!”
巨大的拍卖场上,烟雾缭绕,灯光昏暗。
笼子里的少女们穿着清凉,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身姿。
台下的男人们发出阵阵呼喊,目光如饿狼般盯着这群美味的“晚餐”。
人性的丑陋,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