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回来的路上一直低着头。
心脏像被攥住。
她不是圣母,可是看到那群女人依旧会难受。
她是幸运的,有裴敢。
她又很矫情,希望裴敢能尊重她。
两人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
在这片原始的土地上空,星星缀满了天际。
漆黑,明亮,神秘,美丽。
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晚上只能躺在床上,透过狭小的窗户望向天空。
宁萱睡在最里面,裴敢在外面,只有一床被子。
她背对着他。
他搂住她。
“胡桑格,别生气了。”
年轻男人最近才明白了其他人口中的女人要哄。
这两天,他的胡桑格明显不想理他。
宁萱穿着睡衣,但男人却只穿着一条底裤。
轻轻一动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火热。
她转过头,双目相对。
红唇微启:“裴敢,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裴敢眸中闪过暗光,他从未问过这个问题。
因为来了这里,她就只是自己的胡桑格。
“你是我的胡桑格。”
宁萱把腰间的手别开,退出他的怀中,“我叫宁萱,不是你口中的胡桑格。”
她就是她。
裴敢眼神变得危险,她还是想离开自己!
一把搂过躲出去的娇人,两人紧贴。
宁萱耳边萦绕着他的声音,“乖一点,别不听话。”
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裴敢,我叫什么?”宁萱盯着他的眸倔强问道。
裴敢唇角忽的勾起,“你身体不好,早点睡觉。”
“我不困。”
“那就做点别的事。”
话落,他噙住刚刚翕动的红唇,在上面啃咬,只是力道明显放轻,有些泛痒。
宁萱能够感觉到大腿处抵着一块火热,她清楚知道那是什么信号。
身子刚往后挪就又被扣回来。
抵的更重。
裴敢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老实。
她转过头,终于离开薄唇。
“我困了。”
裴敢伸入衣物的手收回。
一股凉意袭来,但很快又恢复暖热。
裴敢穿上衣服,“你先睡觉吧,我出去一趟。”
宁萱把头钻到了被窝里,闷闷“嗯”了一声。
营地里,士兵有条不紊地巡逻,到了点进行换班。
“裴敢长官好!”
裴敢走到栾颂的木屋外,还未进去就听到一阵低喘和娇哼声。
身为男人,他已经能猜到里面场面有多火热了。
“长官,你轻点。”
女人的声音很媚。
栾颂说着糙话,床榻乱动的声音。
裴敢紧握手掌,转过头,一双黑眸里全是戾气。
本来想与栾颂谈谈计划,打消内心那团火气,谁知道来这么一趟更热了。
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火力正旺盛,精力无限。
偏偏没有地方发泄。
裴敢走到井水边,吊起一桶水,直接倒在了身上。
瞬间,火气消散大半。
“裴敢长官是你吗?”
裴敢转过头。
娇娇小心翼翼地拿着木盆走过来。
看到年轻男人心里酸涩,可她表情控制的很好,没有半分不同。
“有什么事?”裴敢的声音冷冽,水滴顺着衣摆掉落在地上,溅起水花。
娇娇回道:“接点水,屋里没水了,要烧一些。”
不然阿姐回来的时候会不舒服。
裴敢看到地上瘦弱的倒影,不免想起他的胡桑格。
于是顺手又吊上来一桶水。
“小心点。”
“谢谢裴敢长官。”娇娇望着他远去的倒影小声道。
裴敢回到木屋里擦拭好身体才钻进被窝里。
只是不过一会儿就又开始燥热起来。
他拧着眉。
他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可是他的胡桑格体弱,生病没有痊愈,根本受不住他的折腾。
夜幕深深,整个营地静谧的甚至能听到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宁萱没有睡着。
男人进来后的一举一动她听的清清楚楚,尽管他已经放缓了动作。
她不是能一直闷着的人,可是这一次她竟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敢……”
她刚唤出声,就觉得胸前泛疼。
带着薄茧的大手隔着衣服揉捏着。
她一巴掌呼上去。
裴敢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被这么一打着实吓了一跳。
他蹭着她耳后的皮肤。
“胡桑格,我好痛,又好热,怎么办?”嗓音带着委屈和难耐。
宁萱把身前的手移开。
白炽灯早已被熄灭,借着外面微弱的光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她描摹着裴敢的轮廓,尾音带着钩子,“我叫什么?”
“宁萱。”这一声低沉暗哑。
也是年轻男人的妥协。
“裴敢,我没有想过逃的,我会待在你的身边。”宁萱轻柔地说着。
【宿主,好感度达到30!】
久违的好感度报告响起。
裴敢觉得心里那片苍夷之地照进了阳光,“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信你。”
宁萱此时此刻真的很无语。
怎么这辈子就绕不开孩子了!
她之前从来没有生过,因为男人心眼小,只允许她爱他一个人,最关键的是怕她疼。
“裴敢,你真是气死我了!”宁萱气呼呼地拧了一下裴敢的耳朵。
少女的娇憨展现的淋漓尽致。
昏暗中,裴敢嘴角勾起。
“明天我有个任务要离开这里,你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宁萱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
她又不能往哪里跑。
这里又没有商场,更没有电影院,不是看风景就是看风景。
“你不喜欢胡桑格这个名字,我以后不叫了,好吗萱萱?”
反正在他心里,她就是自己的胡桑格。
“那我叫你敢敢好吗?”宁萱难得地开起玩笑。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她莫名想起这句民谣。
好搞笑!
她笑出声。
裴敢的脸有些泛红,可惜光线暗,她看不到,他正经道:“裴敢就行。”
“嗯,好的,敢敢。”
还挺拗口。
“裴……”
黑暗里,裴敢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什么敢敢,那么羞耻的称呼,他才不要 。
他现在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小孩儿!
他是她的男人!
手上的力道加重,在本就娇嫩的皮肤上又留下一道红痕。
禽兽!禽兽!
宁萱发出“呜呜”的声音。
夜色撩人,而人更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