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不敢停歇,跑到一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何鼻头略微发酸。
她的江肆安明明那么好,宋轩泽怎么敢的!
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她拍了拍胸口,喘了会儿气然后装作平常的样子走过去。
可是真当站在江肆安的身边时,她的眸中溢出红意。
江肆安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她的不正常,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轻声问道:“萱萱,怎么了。”
江肆安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
宁萱刚出口,就觉得嗓子有股哽意,“江肆安,对不起。”
江肆安摆过她的身子,与她对视着,“萱萱,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他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
他就不该这么放心让萱萱与那人独处。
宁萱摇摇头,“没有。”
只是觉得,江肆安的前半生太苦了。
她将脸埋在江肆安的肩膀处。
江肆安静静搂住她的肩膀,“萱萱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楼梯的拐角处。
宋轩泽将两人依偎的一幕收入眼底,他冷哼一声。
唇角又扬起原来的笑,与苏锐等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酒店。
杀青宴结束的时刻也是《绵夏》整个剧组宣布解散的时刻。
一些感性的人已经潸然泪下。
宁萱一直牵着江肆安的手,似乎只有如此她才能安心。
月色莹莹,外面车水马龙。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
浴缸里的水被江肆安放好。
宁萱缓缓脱下衣物,将戒指取下放在干燥处才抬脚进入池中。
脑中沉思着所有的事。
还差一根线。
还差一点就能串在一起了。
究竟是哪里还有问题?
水渐渐变凉,一身的疲惫被冲散许多,纤细的小腿暴露于空气中。
宁萱突然拍了下脑子,她怎么能忘记拿新的内衣了。
她这记性,只顾着想其他的了。
匆匆穿好浴袍。
打开浴室门,坐在床上的男人视线移向她。
“萱萱。”他唤着她的名字,带着缱绻。
宁萱现在处于真空,脸色淡红,“我想睡觉了。”
回来后,江肆安做了两碗面,吃饱便容易犯困,加上脑子转了那么久,确实真有几分困意。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真空!即使两人坦诚相待过许多次,她还是害羞。
江肆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却觉得她在与宋轩泽交谈后情绪不对劲。
他走向前,把宁萱额间的碎发别至耳后,“萱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宁萱抬头望向他。
他有资格知道所有。
她张了张红唇,“江肆安,有很多事我想不通。”
江肆安摩挲着她白嫩的手指,“那萱萱告诉我,我替你想。”
窗外的月色朦胧。
大床上,两人搂在一起。
“江肆安,我之前问过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刘铭那件事,我隐隐约约觉得背后一直有人。”
江肆安的黑眸变得深邃几分,“萱萱今天是发现什么了吗?”
宁萱点点头。
“不如和我说说。”
宁萱的唇瓣张开又合上,这个事实或许有些残酷。
她没有立刻说。
“江肆安,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孤儿院的吗?”
江肆安沉默着,似乎在回想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他记得姜姨在他七八岁时提起他刚来孤儿院的场景。
孤身一人抱着一个娃娃站在孤儿院前,一直探着头,似乎在等谁。
可怎么等也等不来。
姜姨问他几岁了。
他刚说一句两岁便晕了过去。
那场高烧差点将他的命收回,所有的记忆丧失,尽管本就不记得多少。
那个娃娃上缀着一个“江”字。
没有人来找他,他所谓的家也没了。
江肆安凝视着怀里的人,淡淡一笑,“不记得了。”
他不愿让怀里的人为他心疼。
既然是被遗弃,便不要再找他了。
怀里的人已是他的全世界。
宁萱握住他的手,暖意交加。
“江肆安,你还有我。”
江肆安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气息喷洒,顺着宁萱的毛孔传至全身,引起阵阵战栗。
他的耳畔回荡着她的声音,“你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江肆安重新抬起眸。
原来他的萱萱是因为这烦恼。
“萱萱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他没有过问宁萱是如何知道的,因为对他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
宁萱抱住他的腰,声音软糯,“我们家江肆安不是被人抛弃,你的妈妈很爱你。”
在保大保小的时候,他的母亲选择了他。
他降生于这个世界,绝对不是过错。
江肆安心突然动容一下,妈妈这个词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
宁萱说完这句话便沉默起来。
江肆安在进孤儿院之前是在宋家生活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丢失。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后面作祟。
最大的可能性是宋轩泽。
他的母亲是因为江肆安变成植物人。
宋泽轩应该是知道了江肆安的身份,否则他也不会下死手。
可那个时候他才几岁!
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他。
江肆安见她沉思皱着眉头。
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好了别想了,他们是谁不重要。”
宁萱瞪着他,反驳道:“重要!”
“好,萱萱说重要就是重要。”
话罢,宁萱觉得身上沉起来。
她抵在江肆安的胸前。
“你做什么?”
江肆安俯头在她红唇上重重辗着,“做一下我们爱做的事,免得你整天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我想的都是正事。”
浴袍早就松松垮垮,从江肆安的角度能看到冬日雪景中的那两朵红梅。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他将宁萱的手放置自己的腰间。
“嗯,萱萱说的对。”
他的大掌深入,开始摩挲她腰间的软肉。
宁萱娇哼一声。
不想了!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做错事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谁要是伤害她的江肆安,她绝对饶不过那人!
江肆安这时已俯身噙上其中一朵红梅,硬硬的发丝使得娇嫩的皮肤刺扎。
但两人都已顾不上这些。
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