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揪着下方的衣摆,看起来很紧张。
江肆安眸色越发深邃,他挡在她的身前。
苏锐见两人还在门口磨磨唧唧,皱着眉说道:“宁萱,江肆安准备好了没,要开拍了。”
要不是家里人今天给他安排了相亲,他也不会为了推脱而同意来这里。
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想起相亲的事,他的眉头狠狠地拧着。
他都四十五了,有什么好相亲的,这辈子他只想跟剧本打交道。
都催了二十几年了,老太太还不死心。
但他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可能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吧。
“好了。”
极简风的背景就是一块黑幕,黑幕的前面只有一张椅子。
需要江肆安坐在椅子上,宁萱的一只腿屈在他大腿之上,手拿着他的领带往前面拽。
但这样一来,宁萱就不可避免的可能走光。
宁萱听到安排后道:“可以换个姿势吗?”
负责人看了眼苏锐,“可以,你们自由发挥也行。”
宁萱坐在椅子上,江肆安的整个身子朝她倾斜,挡住她的下半身。
衣前的领带被她紧紧拽住,布料皱起,两人对视着,眸中说不出的情意。
“再凑近一点,这个姿势挺好。”
“嗯,对,眼神再犀利一些。”
“感觉很好。”
“男方圈住女方,把头埋在锁骨处。”
“嗯嗯,可以了。”
拍摄这一组可真是磨人。
宁萱的脸上冒着热气。
凑得太近了,还是在大庭广众面前。
幸好的是江肆安给她挡了一些。
最后一组“欲”是在浴缸里拍的。
里面氤氲着雾气,水面漂浮着红色玫瑰花瓣。
这是在室内拍的,就只有摄影师一人还有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
江肆安光着上半身,而宁萱的上半身只穿着裹胸上衣,露出圆润的肩膀。
下半身都正常穿着衣物。
水面上升,几滴水由于重力作用飞溅在地面上。
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宁萱不自觉舒口气。
但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喷洒在江肆安脖颈处,轻痒,挠人心扉。
幸好没有太多人围观。
“鼻尖相对,女方闭上眼,男方睁开眼。”
空气中的冷气扑洒在宁萱的肩头,下一刻,一双有力的臂膀桎梏住她的肩膀,倒是把这份冷意驱散。
暖意传至全身。
微湿的睫毛不停眨动着。
这个动作维持了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里,江肆安的喉结滚动着。
他似乎在细数她睫毛的根数。
“下一个动作,女方攀上男方的肩膀,唇部覆在男方的喉结之上。”
怕两人不好意思,摄影师又补了一句:“借位也可以,你们自己看。”
瓷白和微黄,两种肤色互相辉映。
灯光下,显得尤为诱人。
“欲”到了极致。
江肆安只觉得脖颈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轻轻触碰。
太近了,宁萱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加上水中站不稳。
最后索性直接覆上,借着支撑住。
慢慢地,她觉得红唇之上的那物在滚动着。
手下的那双大手倏地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
她嘤咛了一声,很轻,唯有眼前的男人能够听到。
渐渐地,那双手开始往下移。
挺翘的浑圆感受到大掌的温度。
她瞪大双眼,猛地向后仰。
摄影师正在找角度,一脸疑惑,“怎么了?”
宁萱盯着江肆安面色平常的脸庞,“没事。”
或多或少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水面上漂浮的一层玫瑰花瓣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谁都不知道水下发生着什么。
宁萱的目光里全是警告,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气愤。
死色鬼!
偏偏她的手要挂在他的肩膀上,不能动弹。
江肆安这次很老实。
下个动作的空隙。
摄像机出现了点小问题,摄影师出去准备换一台。
宁萱向后退几步,没好气问:“江肆安,你想干嘛?”
江肆安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不小心手落下来了。”
宁萱要是信他的话那她就是傻子,她伸出手,“你低头。”
江肆安乖乖地低头。
柔弱无骨的小手劲儿挺大,他的耳朵被拧着。
宁萱咬牙道:“知不知道错了,在外面你发什么骚?”
她恨不得把他的头往水里按让他冷静冷静。
江肆安没有吭一声,默默等她消完气。
他的萱萱生气了…
耳朵上的力道消失,他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对不起,萱萱。”
宁萱还瞪着他,“对不起你个大头鬼啊,再敢乱发骚就立马给我滚出家。”
江肆安点点头,“听萱萱的。”
宁萱的手此刻还抵在他的胸前,摄影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
明明是剑拔弩张,他却只觉得空气里全是粉红泡泡。
“咳咳!”
两人听到声音后立马回到拍摄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咔咔咔咔”就是几张。
终于拍完了。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里缀满了繁星点点,为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苏锐是和江肆安宁萱一起出来的。
完成拍摄已经是十一点,可城市的夜总是热闹的,不如乡村那般静。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苏锐随意问道:“一块去吃个饭?”
宁萱此时还掐着江肆安的手心,江肆安的浑身绷直,任她撒气。
骤然听到苏锐的话,宁萱一愣。
不过这么久了确实有些饿,而且他们两个麻烦了苏锐一天,也不好拒绝。
江肆安替她回答道:“好。”
“有什么忌口的吗?”苏锐盯着手机屏幕寻找附近还没有打烊的饭店。
江肆安:“菇类过敏,不要香菜,芹菜……”
每多说一个字苏锐的手越顿住,宁萱的脸色越红。
手上掐的动作越轻,最后直接变成牵着。
苏锐抬起眸,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大概知道了,走吧。”
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跑过来吃狗粮,也是他的福气。
而这只是一小部分,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才真正见识到江肆安在家的一面。
剥虾的动作娴熟,时不时递着纸巾……
本来饿的苏锐感觉没吃几口就肚子饱了,还是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