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渊看着师尊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师尊啊,难得单纯一次嘞~
……
林晚晚的大婚,何必问是交给底下的长老的处理的,嫁妆由宗门出,这是凌云宗对每个弟子的恩典。
凌云宗内的弟子,若是找到心仪的对象,得到师尊的允许后,都可以结为道侣,婚嫁自由,宗门也会为其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或者彩礼。
婚后有权决定是否脱离宗门。
这也算是各宗门之间,交流的方式。
除此之外,有师尊的弟子,弟子的师尊也会为弟子单独准备一份嫁妆,期盼着以雄厚的嫁妆让他的道侣足够尊重,因为吃穿不靠夫家,也让女方有足够的底气。
林晚晚的事儿,因为暮成雪的态度,她那份嫁妆是君岑全权包办的。
暮成雪不曾过问,也不想过问。
大婚的前一天,君岑还在清点嫁妆,这嫁妆整整清点了半个月,这才大致弄清楚,君岑手中的礼单足有一本《礼记》厚,一斤多重的东西,拿在手里,还怪累人的。
半个月,还是在十几个师兄弟一起帮忙的情况下。
君岑叹了一口气,师尊啊。
也就是嘴比石头硬,心比棉花软。
令狐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做个贴身挂件,时不时问候两句“师兄,晚晚师姐的婚礼过后,是不是也到我们俩了。”
他好期待啊。
哈哈哈,马上就要嫁给师兄啦!
好开心呀~
君岑一心二用的点头,他现在对于师弟的亲近那是应对自如,毕竟,连师尊都出面提点过他,说让他不要守的太死。
他说是再拒绝,那就不好了。
师尊的话,他自然是不能不听的。
所以,也就默认了师弟时不时偷偷摸一把,装作不小心又亲一口的小动作,这会儿也是,偷偷伸手摸了一把,缩着脑袋暗自乐了一会儿。
捂着嘴巴笑了一会儿,又装作我什么也没做,装傻跑开了。
见师兄没有跟他计较,他继续蹭上来,用胸膛去够师兄的手臂,一脸单纯的等着师兄给他点反应,君岑现在很忙,就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礼单,刚要转身去旁边看看。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我摔倒了。”
君岑“……”
这傻瓜,哪有人摔倒,还通知一声的。
心里虽然觉得好笑,手还是尽职尽责的伸过去接着他,顺便将人揽在怀里,这下不得不面对师弟,君岑终于无奈的看着他笑,他心里存着捉弄的意思。
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阿羽,乖一点,回去再让你亲好不好?”
等他忙完,才能陪他胡闹。
阿羽瞬间点头去捣蒜,开心的笑了,笑容就像树上成熟的车厘子,又艳又红。
他将人扶起来,让他站好,认真解释他刚才问的问题“对啊,师妹的婚礼后,就是我们的,师伯说我体内的媚药一直压制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需要调和。”
说到这,他突然红了耳根,说不下去了。
需要调和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这话说出,阿羽眼睛都亮了,好的好的,他最喜欢了。
君岑则面红耳赤的左顾右盼,他的中心意思表达出去了,希望师弟能懂吧——意思就是我们快了,所以,师弟不必如此急色,天天盯着他。
眼睛随时冒绿光,恨不得扑过来就这样那样。
也不知道阿羽听没听明白,反正人家眼睛都亮了,这是真的。
确认礼单没问题,他这才拉着阿羽往外走“好了,这里没问题了,我们回去吧。”
阿羽点头“好,回去亲亲喽~”
君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天哪,师弟在说什么!
君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噎死,守门的弟子眼前一亮,大师兄要回去这样那样了?嘿,换岗的时候就传下去。
明天就让那些暗恋师兄的小姑娘心碎,师兄要将第一次给出去喽~
君岑真的服了这个小祖宗,忙示意他别说了“好了阿羽,师兄知道了,停,别说了,咱们小声一些,小声些。”
待会儿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他要回去亲亲了。
阿羽捂着嘴,大眼睛灵动的眨巴着,这才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忙不好意思的冲着师兄憨笑,忍不住将扒拉过来,亲了师兄一口“师兄,我给你道歉。”
他这话压的极低,生怕旁人看见,但是,这亲脸的动作这么大,旁人就算没听见也知道,肯定是什么你侬我侬的情话。
哟哟~
小情侣的把戏哦~
他们可是看见了哦~
弟子揶揄的目光,让一向沉稳的君岑红了脸,想也没想,一把抱起阿羽,步履矫健的离开。
身后的弟子更是一阵起哄,笑声惊起树上的飞鸟,也惊得君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阿羽则是一脸幸福的躺在师兄怀里,笑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这一晚,在外玩了许久的宗主也带着道侣回来了,毕竟明天是林晚晚的大婚,作为仙尊的亲传弟子,还是自己的嫡亲师侄,做师伯的,她的大婚,两人自然需要露面。
只是,林晚晚的大婚,相对旁的嫡传弟子,尤其是几个仙尊的嫡传弟子的大婚,就要寒酸的多。
毕竟,皓月仙尊气到不愿意出面,有的是人会看上位者的眼色,做事儿自然也就细细不到哪去。
这一晚上的暮成雪是有些焦躁的。
就连端药给师尊的洛成渊都不敢插科打诨,老老实实的候在一旁,暮成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许久之后,才没头没脑的开了口“阿渊,夜色深了吗?”
洛成渊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微微暗下来的天色,回答“师尊,才黑下来。”
暮成雪点头,他说“我有些无聊,阿渊,我们来下棋如何?”
洛成渊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只是,一局未完,他就丢了棋子“不玩儿了,没意思。”
洛成渊看着棋盘上,师尊的败局已定的架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挥手收起了棋盘,又听见师尊问“阿渊,你想不想吃东西。”
后者点头“我去把师伯和师兄叫来。”
暮成雪身子一顿,随即摆手“随便你。”
起身去师姐平时用来当摆设的厨房,居逸兴本来在主殿处理文书,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大师兄和三师弟一前一后走进来。
何必问笑着“这些日子,多谢二师兄,师兄歇歇吧,小九做了菜,让我们去尝尝呢。”
居逸兴执笔的手顿住“做菜?小九会做饭?”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开玩笑,小九还会做饭,他不是糖和盐都分不清吗?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不过,既然师弟都这样说了,便去看看,收拾完桌子上的文书,起身跟着两人往外走,何必问笑着给他解释“仙魔大战的时候学会的,小九做的味道不错,日夜练了许多年。”
听他说是仙魔大战,居逸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垂下的眸子中,心疼一闪而过。
三人到的时候,六师弟已经到了,他拎着好几坛酒,摆在桌上,搓手等待着,见二师兄过来,他兴奋的眼神突然一僵,眼神开始乱飘。
桌上的酒在一瞬间消失,他站起身,竟然老老实实的见礼“三位师兄。”
居逸兴跟三师弟对视一眼,轻笑出声,同样还礼“师弟!”
“六师弟。”
陆乾丰是宗主,倒是受的起师弟这一礼,见状只是点点头,居逸兴看着六师弟那心虚的面容,装作不知,四位师伯落座,君岑才带着小道侣前来。
因为来的晚,又是一番告罪。
何必问则摆手“都是家宴,不必拘礼,坐吧。”
刚好这会儿,暮成雪已经做好了第一批菜,见外面师兄都到了,便把菜端出来,他在席中扫了一眼,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将菜放下,看着就要开动的六师兄,他突然有些看他不顺眼,在看看坐在一旁的二师兄,开口就是告状“师兄,你方面藏在灵杞峰的梨花白都快被六师兄霍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