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被他扰的烦了,只能敷衍的答应,到时候穿不穿,还不是要看自己心情“知道了,知道了,等你回来,穿给你看。”
洛成渊这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心里憧憬着师尊再次一身红衣,为他而着的美景,哎呀,那可是想想都让人偷笑的场景。
这衣服着实不好修复,能被富到修真界排挤的,皓月仙尊珍视的衣服,可想而知,有多贵重,单是紫气凝结成实物这一条,就不好办。
紫气是天地间最正派的气息,与魔气天生相克,洛成渊想要收集紫气,着实不容易,没过两天,手就被烫的青青紫紫。
一不小心,就是鲜血直流的场景。
这还是啥也没收集到的结果。
但是他乐此不疲,对师尊的事情,魔尊总是格外的有耐心,毕竟,修复好这件衣服,师尊就会为他一个人,穿一次这个衣服,哎呀,他一个人耶~
多大的殊荣,旁人求都求不到呢。
可美坏他了。
所以,即使手上再多的伤口,流再多血,也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介意,只为师尊为他穿上这红衣的那一刻。
话说回来,洛成渊前脚刚走,后脚,就有童子前来“仙尊,那百位大能,集体自杀谢罪了。”
暮成雪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赶向练武场,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个时候死什么死,屠糜阵法就等着这帮老六死呢,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儿发生。
他赶紧传音给师兄,说清楚个性利害,好在师兄早就想到了,正在不留余力的要求医修,一定要保住那群人。
还有四师姐,本来就因为他差点噶了的事儿透支了灵力,这会儿还没怎么修养,又被拉了过来。
暮成雪也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件事儿,总觉得胸闷的厉害,她自然是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他们屠了上清宗。
为赵家小姑娘报了仇,但是上清宗上万人,其中到底有无辜之辈,他们平白如此杀人灭口,已经染上了因果。
如今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偿还了这份因果,从此,赵家小姑娘,他们的好友这件事儿,告一段落。
却不知道,如此行事,了断了这件事儿的因果,又招来更棘手的事儿,修真界真的要感谢这群老六,带来的这一堆麻烦。
暮成雪赶到的时候,师姐正脸色苍白的结治疗阵,这让还没恢复的师姐,身体微微发抖,如同劳动过度一般。
师兄们看得出来,师妹在勉强,如此也是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得给她输送灵力,争取帮她缓一缓。
底下的那群人一心求死,旁边宗门的人冷眼旁观,白清尘气的恨不得上手打人“都死了吗,站着做什么,救人,这些人若是死了,屠糜阵法还有个屁的办法阻止。”
“都瞪着眼睛痴什么,你娘给你剪脐带把智商一起剪了,小脑匮乏的都能沙漠化,听不懂人话把耳朵捐了。”
众人“……”
这个人,他凭什么骂的这么脏!
但是没人敢反驳,主要是打不过。
这群人,一听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忙不迭的上前。
也有人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站在一旁,弱弱的问“白长老这话从何说起,他们死了,如何能牵扯到屠糜阵法去?”
白清尘懒得跟他解释,提着他的领子,就将人丢去那些人当中“快点办事儿,不然揍你得你妈都不认识。”
那人“……”
帮忙就帮忙,那么凶做什么,真是的。
好不容易将所有人的情况稳定下来,暮成雪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累死了。
就在白清尘松了一口气,刚要感叹一句“还好这群龟儿子救下来了,没惹出太大的错处。”
就听见温潺紧皱着眉头“不妥,这里的情况,恐怕已经被屠糜阵法算了进去。”
毕竟这些人真心没想活,对自己狠起来,她妈来了都得高呼没救了。
那血,根本不要钱。
白清尘“……”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向那群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群人,还不如死了。
浪费精力。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办法解决才是重中之重。
说到这个,暮成雪就开始沉默,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看着小九离开的背影,白清尘欲言又止,跟师兄对视了一眼,三师兄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让师弟自己冷静一下。
这些天,师弟努力想表现出坚强和若无其事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
总归要给他一些私人空间,让他短暂的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休息会儿。
暮成雪并不想相信母亲说的,杀了阵法魂魄是唯一能阻止屠糜阵法的办法,所以,他拼命的搜寻关于上古阵法的信息。
父亲给他的昆仑阵法中,记录了很多阵法,他一个个的找,没日没夜的找,找不到,那就找相似的,根据那些进行推演,摸索屠糜阵法的规律。
五行变化莫测,但总归局限于五行,他只要静下心来,总归是有办法的。
他熬了一夜又一夜。
众多仙门还在等皓月仙尊一个解释,而主人公却选择闭关了,这让众人面面相觑,皓月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流言纷纷。
各种猜测都有。
当然,这些猜测见不得光,自然也只是小范围的传播,倒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何必问听说这些事儿的时候,眼眸一闪,招来大师兄身边的明涯“你去找一些人,将仙门之间的流言蜚语扩大,给他们添一把火。”
明涯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流云仙尊,怀疑自己听错了,后者奇怪的看向他,他问“怎么?不会吗?就说皓月仙尊德不配位,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愧对仙尊之名。”
明涯慌忙跪下,语气诚恳的开口“仙尊……师叔怎会如此。”
流云仙尊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怎么,明涯是想为你师叔抱不平?可惜,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儿,哪一件是仙尊该为?”
德不配位,难道说错了他不成?
明涯抿着唇,想要反驳,又顾念着上面之人是师尊的道侣,是他的长辈,他不便开口。
最后,只能愤愤抱拳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何必问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笑了笑,少年人呀,就是这点不好,沉不住气。
果不其然,这件事儿,很快,自己道侣知道了。
何必问突然有些好奇道侣的反应,一见面就一个劲的盯着他看。
陆乾丰看着他,什么也没问,给他倒了一杯茶“师弟辛苦。”
这几乎是师兄每次见他回来,必备的话术,偏偏他说的情真意切,你还不能说他敷衍,没有新意。
陆乾丰是一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至少在比自己道侣要沉得住气的多,他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师弟有自己的打算,就算师弟做出的事儿,明摆着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不能被旁人理解。
他不问,何必问反倒一个劲的盯着他看,希望他问,习惯了师弟的眼神,陆乾丰也没有多想,给他倒了杯茶,拿了一些点心之后,就开始自顾自的看书。
见他没有质问的意思,何必问一把抽出他的书,坐在他腿上,定定的看着他。
陆乾丰被夺走了书,还愣了愣,这才抬眼看向师弟,疑惑他有什么事儿,何必问气笑了,他看着师兄,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伸出舌头舔了舔师兄的唇“师兄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陆乾丰被他的动作刺激的脸色爆红,眼神飘忽的不敢看他,只恨下巴被师弟钳制住,他不能即刻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