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看中舞池中跳舞的舞姬,拉过来便行那档子事儿的。
也不在乎旁边魔头的目光,更甚者,在他人看过来时,得意的用力折磨奴隶,用他们的哭声和求饶声来彰显自己的雄风。
这并不算突出,还有人带上自家娈宠与旁的魔头交换的,或者三个人看向一个奴隶,结伴同行的,比比皆是。
自从这个魔尊上任后,他们整整憋了五六年呢,每天都在装孙子,安分守己的按部就班,从不敢僭越,奢靡无度本来就是魔界的传统,这个魔尊上任后,竟是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动不动就杀人,害的他们每天出门都不得不装孙子,做小伏低,礼貌问候他老娘,行事作风比他娘的正派还正派。
“嗨,论演戏,谁还不是好手,就这几天,我们都可以顶替修真界做什么正道了,一群伪君子。”
这人夸赞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下正派那边。
“就是就是。”
“哎,今天难得相聚,我们别提那些憋屈事儿。”
“来,快喝呀,魔尊倒插门去了,管不到我们,大家放开了来。”
“哈哈哈,堂堂魔尊,竟然给修士倒插门,真他娘的丢脸。”
旁边的魔头拉了拉他“哎哎哎,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看就是喝上头了。
旁边的人赶紧提醒他小声点,这还有魔尊的势力呢“要是被魔尊发现,你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你等着九族都变成飞灰。”
那口出狂言的人冷嗤一声“就他,狗屁的魔尊,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倒插门去了。”
他这话声音太大,吸引来了大殿内的其他魔族,顿时大殿内便没了声儿,仿佛在等待着他说下去。
就连躲在墙角的多人行动都停了下来,开始慌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时间,大殿内落针可闻。
男人晃荡着直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殿中间“诸位……诸位,想当初,没有魔尊的时候,魔界四分五裂,我们的日子过得多太平,杀人做乐,烹杀修士,哪一件不是随心所欲,嗝~”
“自从这个魔尊来了以后,这不能干,那不能干,呃嗝~我们是活的比那群正道狗还狗,还有什么意义?!”
这番慷慨解昂的话没有引来任何附和,反倒是让大殿内朦胧上了一层死寂。
在他朦胧的视线中,周围的人都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哈哈哈,你们激动什么,我们不能干……,不能干……那什么,洛……成渊那小子,修为太高,造反是打不过的。”
他混沌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混沌。
还能分的清,这是抱怨,并不是煽动臣民起兵的意思。
要表达的东西还是能表达到核心“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就趁魔尊不在,放开了玩儿,放开了喝~”
嘿嘿嘿~
他房里还绑着好几个美人儿呢,今晚,他就要一展雄风。
这种生活可不多呀~
可憋死他了。
也只有魔尊不在的时候,他才敢乐呵乐呵,魔尊在的时候,他连跟家里的母老虎行周公之礼都得克制,生怕隔音没做到位,刺激到了打光棍的魔头,第二天就死在他手中。
没错!
他们是魔头。
但是洛成渊是魔头中的魔头。
那个人比他们还疯,六亲不认,蛮不讲理,无恶不作,童叟皆欺,惨绝人寰,没有魔性。
酒精的确容易祸害脑神经。
他本来还有好多话,但是一个转头的功夫,接着就忘记了。
既然忘记了,他也不打算继续说,脚步漂浮的厉害,他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一番激昂的演讲过后,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倒头躺会儿,一回头,就看见好几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样的红衣,在那里晃来晃去。
他左右踉跄了几步,眼神还迷瞪呢,就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瞅了一番,指着他给旁人看“嘿,这个人,怎么长的跟那魔头这么像?”
周围的人冷汗直冒,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魔尊一怒之下将他们全杀了,还有他们刚才议论魔尊倒插门的话,也不知道被听了多少。
那人走近就要看看洛成渊的面容,还想上手摸摸,真的太像了,除此之外,这张脸还怪好看的。
要不是那魔头人修为太高,手段残暴,就冲这张脸,魔界看上他的人都能从东边排到西边。
他嘿嘿两声“难怪修真界那些正道狗愿意让你上门呢,就这张脸,还不把那什么仙尊迷的神魂颠倒,啧啧,以~色~事~人~哈哈哈,魔尊倒插门,笑死我了~”
他每说一句,旁边跪着的魔族脑袋就沉了一分,额头冷汗直冒,脸色灰白。生怕下一刻魔尊大怒。
他们现在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一个“本人行为,与他们无关。”
今天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会邀请这么个嘴碎的,平时见到魔尊,就他最胆小,就像耗子见了猫,恨不得走路都走下水道,这会儿喝上头了,天王老子来,他都能拉着本人问人家内裤的颜色。
多冒昧呀~
众人没想到的是“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个人行为,与众魔头无关!
个人行为,与众魔头无关!
他们恨不得把这两句话当做保命箴言,就怕魔尊待会儿大开杀戒,只是等了许久,魔尊好像都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反倒是编排魔尊的人,还在大放厥词。
有魔秉持着要死也死个明白的心态,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
只见魔尊阴沉着脸,风雨欲来的架势,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凌厉的五官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烦躁。
他轻飘飘的扫了周围一眼,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吓的抬头观望的魔头赶紧又低下头,非礼勿视,不敢乱看。
洛成渊的确很烦躁,特别想杀了面前的人,但是这人说师尊喜欢他,勉强还是看的顺眼的,就是话太多。
听够了他那反反复复的“倒插门”,洛成渊成功失去了耐心,抬脚踹过去,成功将面前的人踹开,耳边也终于清净,随即大步走向高座。
慵懒的红色眸子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他略微嫌弃的皱起眉头,王者之气压的众人心惊胆战,众魔叩拜“拜见魔尊。”
后者点了点头“起!”
刚才被踹飞的魔头终于缓了过来,迷茫的眸子将周围扫视了一圈,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还没让他恢复平时的谨慎。
几个好友不动神色的靠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装进储物袋,随即恭敬的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
见到这一幕的洛成渊突然短暂的愣住,阴厉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飘忽,想当初,师尊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便将他丢进了储物袋,怕他无聊,还给他丢了许多零嘴,那时候,师尊好像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把他丢进储物袋。
不对,好像说了,说是外面很危险,不如随身带着。
想到这,烦躁的面容得到了片刻安宁,唇角微微上扬,邪气的五官难得收敛了凌厉,变得柔和。
果然呀,师尊就是离不开他。
突然好想师尊,好像回去,抱着他,若是能在亲两口就更完美了,有了这个也冲动,那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烦躁又升了起来,折磨的他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杀了。
但是师尊不喜欢血腥味,杀人,难免会染上那种气味,还是算了,不然,他又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