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的小心机,自己感受不到,但是他在气头上啊,真的不想搭理他。
暮成雪移开脑袋,不看他。
任由他顶着一张涨红的脸,耍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洛成渊沉默了,低下头还有些可怜,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走上前,暮成雪现在挺怕他突然过来的。
见状忍不住往后退了又退,目光防备又警惕,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又刺激了这孽徒,只见面前的人,神情有一瞬间的癫狂,略带邪气的眸子里如同波澜的海,仿佛要将人溺死在其中。
他一把扯过师尊,语气轻浅而质问,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声声控诉“为什么躲,为什么要躲,为什么?师尊~师尊,师尊你看看,师尊我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关心我,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啊?!”
语气从一开始的弱小,到最后的癫狂,他不顾一切的将师尊压在床上,狠狠的撕咬他的唇瓣,逼着他关心自己。
逼着他说出自己最想听的那句话。
为什么不关心他?
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
他固执的抬眸看着师尊,嘴却一点就没留情,只有的得到师尊的痛呼,他还感觉有一瞬间的满足。
你看,师尊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只有我可以,只有我能。
饶是暮成雪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尤其是被他啃咬时,完全不敢动,生怕这狗东西下一秒就六亲不认,捅他一刀。
还沾沾自喜,你看,师尊,只有我能伤害你。
好在他还知道这是师尊,就算咬也没有太用力。
洛成渊喃喃自语的重复“你应该爱我,你应该愧疚,你……为什么要收徒弟,我才是你的小徒弟,为什么还有别人。”
还有别人,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有别人。
他拉着师尊的手,一遍遍,癫狂的叫着师尊“师尊,师尊,你摸摸我,我是你的徒弟,你为什不理我?”
暮成雪皱着眉,看向偏执的洛成渊,难不成系统说的都是真的?小徒弟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会儿总归是要将人哄住的,免得自己的伤处更加严重。
暮成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要伸手拍拍徒弟的背,企图安抚他,让他起来,别压着自己,毕竟成年后的洛成渊还挺重的。
感受到师尊不算温柔的安慰,洛成渊埋在他心口冷静了片刻,忍着近乎撕裂的痛感,将胸腔中的狂躁压下去,恢复以前师尊喜欢的模样。
鲜衣怒马少年,天之骄子。
感受到他不再发癫,暮成雪颤抖着手拍了拍他,示意他起来,当然,这不是怕的,而是疼得。
这狗崽子压下来,压倒了他的腰,实在酸疼的厉害,洛成渊皱着眉,反手抓住师尊的手,控制在头顶。
眼睛里写满了,他就是不愿意起来!
暮成雪“……”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是假的。
事实证明,上天并不偏爱他。
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哼笑一声,缓缓抬头,极具压迫感的看着师尊,眼中写满了淡然“师尊,我听说元阳会让人年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师尊可要试试?”
暮成雪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抗衰老?
衰老?!
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又突然回光返照般,笼罩他,暮成雪抬手扯着这个逆徒的耳朵,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了他“你—说—谁—老?啊!”
你才老,孽徒!孽徒!长没长脑子!会不会说话!他哪里老了!
啊啊啊!他要杀了这个孽徒!
什么身不由己,什么被本能控制,活该,
我呸,都是报应!
暮成雪气得发抖,眼睛都要瞪抽筋了。
耳朵传来的疼痛让洛成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师尊好像抓错重点了。
倒是真的好疼。
原来扯耳朵这么疼。
暮成雪想将他的耳朵扯下来,奈何被他压着,使不上劲,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心里想着崩坏牙不值得,转头就瞅上了徒弟的唇,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去。
呕吼,又是脑子在后面追的一天。
直到嘴中尝到血腥味,暮成雪才将人放开,放开是因为心软,紧接着又是无边的后悔。
就因为自己的心软,这个狗东西竟然反客为主,霸道的舌头就像鬼子进村一样,扫荡的一点不剩,他开始还能反抗,后来不知怎么,反应跟不上,他的反抗就被彻底流放了宁古塔。
再也找不到机会回来。
喘息声渐渐加重,双眼开始本能的享受迷离,慢慢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挑拨,离间,到不得不屈于痛苦。
洛成渊对自己的技术一点认知都没有,见师尊皱眉,只以为他是承受不住,他满头大汗,那是累的。
就连师尊直白的点出重点说疼,在他的认知里,那是舒服的。
对自己那是一点都不曾怀疑过。
逼的暮成雪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配合他,努力缓解自己的疼痛,他真的苦不堪言,想过忍着别扭,全都说出来,让师兄保护他,之前能争取片刻,让他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但是他又担心这人一发疯,伤到师兄,洛成渊的修为已至化臻。
别说六师兄,大师兄都打不过他。
就他这动不动就六亲不认的状态,别说是师兄,就连他都讨不到好,无端告诉师兄,反而害了他们,凌云宗还有十多万弟子。
若是惹怒了他,还不知道会如何,他是仙尊,要为门下弟子负责,但是不代表这是屈服的意思,他也要想一个对策,他的腰真的受不了了。
谁他娘的受得了上一次床搞三天,人家用次数做单位,他用天!
奇葩,离谱,你大爷的!
日上三竿,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次的洛成渊倒是没有离开,而是睁着血红的眸子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见他醒来,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暮成雪眼神有些迷糊,回想了一下,觉得那应该是喜悦。
但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也不打算深究,更不想看见他,转了个身,起床。
接着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暮成雪“……”
他想非常有骨气的站起来,却扯到腰,从而影响伤处,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折磨,这种疼直击心灵,震撼灵魂,也让暮成雪白了脸。
冷汗瞬间涌上来,疼得他头皮发麻。
门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有些疑惑“师弟?你怎么了?师兄进来了啊?”
师姐不是让他老实在灵杞峰待着吗,怎么他就一个入定的功夫,人就没了。
不过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心虚的,他这一入定,就是两天,也不知道师弟有没有因为他的不负责任而生气。
听见师兄的话,他本能的慌张。
暮成雪捂着腰,疼得他一时说不出话,这副样子绝对不能让师兄看见,但是他越急着表达,越说不出话,慌不择路的他只能瞪着洛成渊,让他想办法。
只见洛成渊微笑着看着他,闻言慢吞吞的点点头,就在暮成雪一口气还没松的时候,他开口了“师尊在休息,师伯稍等。”
白清尘刚要用力的人顿住“休息啊,好,那我等等。”
说完转身离开。
暮成雪却狠狠地瞪了洛成渊一眼“走!”
给我滚!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敢开口说话的,他现在是个魔头,被师兄发现只有凉凉的份,简直服了。
果不其然,暮成雪话音刚落,门就被一脚踹开,师兄的力道太大,门被踢开撞在墙上,发出“碰”的声音。
这动静太大,惊得暮成雪心脏狠狠一沉,转头看过去,师兄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皱着眉,低头看他。
白清尘难得没有顶着他那张渣男脸嬉皮笑脸,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