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丰皱着眉,他忍不住开口“歇一歇,也许就会有新的想法,你已经不眠不休的画了半个月的阵法,我……”
他想说,自己已经独守空房半个月了,最终还是碍于脸皮,没有说出来。
就算他没说,何必问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调侃的看向师兄,眸子中都是澄澈的笑意“师兄这是等着急了?是阿问的错,都没有考虑师兄孤枕难眠的苦,那不如……”
感受到师弟不安分的手下一秒就要握住他的尊严,他赶紧抓住他的爪子,无奈的轻唤“师弟。”
现在还是白天,不可……白日宣.淫!
“唉~”
“别闹。”
“好。”
难得见他这么好说话,作为师兄的他想了想,是需要给他一个奖励的,随即低头吻了吻阿问的额头,后者哼笑出声,赖在他身上不愿意起来。
见师兄纵容,他突然勾起师兄腰间系着的玉佩,调侃的问“哟,怎么还有一块玉佩,那个小妖精送的?”
听听,这语气酸的呀~
陆乾丰无奈,又忍不住随着他的笑容跟着勾唇,这块玉佩不是怀中人连夜雕出来的吗,怎么还能如此……酸自己。
他拍拍这人,说起正事儿“明日大比过后,便是秘境,若要折损修真界的后起之秀,秘境是最好动手的地方,阿问觉得,派哪位长老跟队?”
十年前,刚确定仙门大会举办时,四大家族同时发现一个都占着四家地盘的秘境,四家争执不下,又刚好碰到大比在出经费。
秉持着不吃亏的原则,四大家族的家主聚在一起商讨了一夜。
那秘境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还不如丢出来,讨个名声。
众人只顾着欢呼自己的利益,却没有深思。
秘境上报的时候。
何必问便觉得四大家族这,顺水推舟拿出来,作为大比奖励的东西,出现的有些过于诡异。
为什么早不现世,晚不现世。
偏偏在仙门大会定下时间时?
若是后来,没有鬼门,和魔骨的事情,他也许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巧合,但偏偏又出了独孤行被夺舍这件事儿。
他隐藏修真界两百多年,不得不防啊。
要说出现时间这不能成为一个疑点,那他的位置就太令人沉思。
那秘境现世之地在鬼林的最南边,镇守封印的玉霞宗在鬼林的北边,秘境就在南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当世大能都知道,鬼林中镇压着堕落的神,这不是什么谣言,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所以,在触及这个问题时,他们不得不谨慎。
奈何他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晚,秘境作为奖励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轻易更改不得。
再加上这仅仅是猜测,就算他现在叫停,几个宗门也不会同意。
目前来说,除了鬼林,还有十年前出现的旱魃,这些事儿没根没据,让人摸不着头脑,总觉得有什么大阴谋。
何必问揉着眉心,他也在想这个问题,派哪位长老去,既不会引起骚动,还能很好的保护修真界的这群小少年。
鬼林的事情终究只是他们的猜测,若是保护的动作太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听之任之,又怕真的出问题。
人心就是江湖,修真界永远做不到坦诚相待,所以,这些猜测也不能轻易说出口,人心不古啊~
还有一个麻烦,就是占领玉霞宗的青霞君,他现在用着独孤行的身子,代表的也是他的身份,昨日,何必问收到独孤家的书信,说是凌云宗独占玉霞宗的行为不妥。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青霞君那个魔头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给凌云宗泼了脏水。
无奈,他只能全盘托出。
这事儿瞒不住,这不,就一天的时间,各大宗门的高层都知道凌云宗的阵法长老在仙魔大战时就已经被夺舍。
还用他的身份在修真界潜伏了两百多年,不出意外,明天大比之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想着肃清自己的宗门,而是跑到他面前问罪。
他看着那些老狐狸的阴谋算计,反感的厉害,却又没什么办法。
面前一道阴影压了下来,接着唇上一热,何必问愣了愣,有些吃惊的看着师兄,这人怎么……
后者没顾得上他吃惊的表情,轻声安慰“兵来将挡,不要担心,有师兄在,他们不敢太过分。”
而且,他们宗门内也不见得就干净,大比过后,也不会多放肆。
凌云宗阵法师的阵法天下独步,修真界几乎七成的阵法都从凌云宗卖出去,除非他们以后不会用到阵法,不然不会撕破脸皮,闹得太难看。
陆乾丰一锤定音“让七长老和八长老在明面上带队,小九和小六守在暗处,明日我会去其他几位宗主商讨秘境的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也不会想鬼林出问题。”
何必问点头。
靠着师兄,呼吸渐缓,竟是这样睡了过去。
睡过去前还有些可惜,师兄的耳根红了,他都没有舔一舔,有点遗憾呀~
陆乾丰心疼的抱着他,不敢挪动分毫。
第二日的大比
君岑对战伏华门的大师姐,逍遥仙尊座下唯一女弟子。
洛成渊轮空。
青云宗的大师兄,对战周家嫡长子!
比武场上的少年自信张扬,无忧无虑的高声为自己喜欢的师兄呐喊,加油。
云层之上却气氛沉闷,一言起,满堂惊!
正如陆乾丰说的那样,众人虽然问责的不是太过分,却也不算太好听,泠慈仙尊就是其中一个。
暮成雪烦躁的听着底下的酸言酸语,听到一位合体期大能话里话外都是怪他们不早说时,他真的忍不了了。
刚要说话,六师兄抢先一步。
云层之上的话带上了本人的威压,还有满腔的怒火“我师兄说?拿什么说?当初鬼门的事情,说出来谁信,不也是死了自己家人,才会警觉,才腆着脸上门。”
那人还要再说,白清尘直接将刀拍在桌上“都给本尊闭嘴,说是为了找办法,不是让你们扛着一张嘴在这叭叭个没完,还有你,泠慈,你蹦哒个什么劲,什么叫青霞君夺舍百年,待的地儿也不见得干净。”
泠慈刚要说话。
又被白清尘呛了回去“你直说呗,就说我凌云宗也不干净?那你干净到哪去?当初那九天伏魔阵设下的时候,你青云宗有多干净?后山还不是有青云宗的叛徒。”
泠慈“你!”
白清尘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对战鬼门时,还有穿着青云宗长老袍的人偷偷摸上了我宗门后山,你口口声声说那些人与青云宗没关系,那人家怎么不针对别的宗门,就全赖你们宗门了?”
不是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
那青云宗就干净了?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凶,青云宗掌门赶紧摆摆手“泠慈仙尊说话的确有失考量,还请白道友别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将青霞君捉拿归案。”
白清尘外放的火气还没收回来,听见这话,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想要喷两句。
情绪上头就是这样,路过的狗他要骂两声。
好在温潺及时扯了扯师弟的衣袖。
他这才冷哼一声,不搭理青云宗那边的人。
但是那浑身的低气压都让众人明白,他生气了,谁敢叭叭一句,他今天都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