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马凉凉狼狈的样子,仇败觉得她并没有取得首任山长南过亭的遗物。
南过亭是符道大师,他的符甲和符印是上古骇人听闻的法宝,杀人无数,有赫赫的凶名。
他就是靠着至尊符印炼制四大凶兽,把它们搞得上吐下泻要死要活。
四大神塔也是南过亭的大手笔,是镇压四大凶兽的至尊法器。
这四大凶兽并非什么坏种,而是无人能够节制,找不到自己的主人,故此被羁押在这大荒山,不得出世。
司马凉凉摇晃着身影走到仇败的面前,饱含歉意地道:“上尊临行送我一颗雷震子,没有想到被触发了。难道这望仙谷有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
仇败哭笑不得地道:“这里是我们首任山长的寝宫,自从他解道就封闭了。要不是你和他是姻亲,也不会安排你住在这里。”
司马凉凉抬头望着仇败,勾唇道:“我先祖司马梅托梦给我,要送我两件宝物,一个是符甲,一个是符印,已经被我签约啦!”
说罢,她伸出胳膊,露出身上的金色符甲,手里蓦然出现一颗黑黢黢的符印,是用雷击枣木刻制的,煞气滔天。
仇败用试探的语气问道:“真是司马梅给你托梦?送来了这两件法宝?”
司马凉凉确凿无疑地道:“嗯,昨晚我恍恍惚惚就进入了太虚幻境,然后就见到了先祖,她老人家便给了我这两件东西……”
她修长的玉指灵动地拨弄着黑黢黢的符印,语气慵懒地道。
符印上萦绕着紫色的雷电,居然把虚空击打得出现了黑洞,非常霸道桀骜不驯。
仇败叹了一口气,“嫂子,你这一趟来大荒山真是值了,有了南过亭的符甲和符印,以后你行走江湖就多了一份依仗,寻常修士想找你的麻烦就是找死!”
司马凉凉收起了符甲和符印,好奇地问道:“南过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为什么这么厉害?”
仇败赞叹地道:“南过亭是我们大荒山神一样的存在,就是他创建了这个山头,他是至尊符道师,是女娲娘娘座下的文书,本来很低调,与文圣老爷和仓颉尊者有不解之缘,教过他们俩识文断字。”
司马凉凉纳闷地道:“他居然是文圣老爷和仓颉尊者的教授?难道是代女娲娘娘传道于他们俩?”
仇败傲然地道:“也可以这么说。女娲娘娘一剑开鸿蒙,养育众生,南过亭在她身边是书记员,专门记载女娲娘娘的丰功伟绩,以便于教化众生。他教授文圣老爷和仓颉尊者,也是份内的事情。”
司马凉凉神往地道:“你这么说,我都开始崇拜他老人家啦。没有想到他与我们司马家族还有姻亲,我先祖司马梅真是有福气!”
仇败摇了摇头,“要说起福气,还是南过亭沾了司马梅的光。为什么这么说呢?司马梅才是女娲娘娘身边的近侍,南过亭本来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被贼人围攻,差点死了,是司马梅救了他,俩人一见钟情,然后就结合了。”
司马凉凉含泪地道:“这还真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我都感动啦!这些前尘往事,你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仇败疑惑地道:“你见了司马梅,她就没有提起过于南过亭的往事?”
司马凉凉淡淡地道:“提过,她提到过冰魄崖止云洞。那时候,女娲娘娘入定了,她和南过亭俩人孤苦伶仃地守在冰魄崖止云洞,时光流转的速度也俨然慢下来。”
“世界冰封,万古如一。他们俩相依为命,便一起参悟女娲娘娘的符道,以符道生火、生万物,居然打破了寒武纪。南过亭收服了寒武神龟,炼制了四部天下。这些故事是司马梅亲口给我说的。”
仇败满脸黑线。
司马凉凉说的这些辛秘,他一点也不清楚。不过,他觉得司马凉凉说的真实不虚,因为大荒山的史籍洪荒书语焉不详地记载着这些故事。当初他以为这些事或许是神话传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后知后觉地道:“难道这大荒山就是冰魄崖,这望仙谷就是止云洞?”
司马凉凉挑了挑眉,调侃道,“你多想了。并不是这样!你想呀,他炼制四部天下会在自己家门口?那多闹腾呀?冰魄崖止云洞不在这里!”
仇败神往地道:“嫂子,司马梅可告诉你冰魄崖止云洞在哪里?这可是我们大荒山的圣地,我们要组织修士去朝圣!”
司马凉凉吃吃地笑了笑,“你省心吧,她哪里会告诉我这些?我看呀,他们俩解道之后已然成神,回归冰魄崖止云洞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仇败清笑着应了一声,“嫂子,你继承了南过亭的衣钵,这大荒山山长的名号我要让给你!”
司马凉凉啐了他一口,“呸!我一个帝妃怎么可能做你大荒山的山长?你想得美!不过,你若是请我做守护者,没问题,我答应你!”
仇败欢喜地道:“嫂子,咱一言为定!我马上就把你的画像摆进大荒山至尊阁,排在南过亭和司马梅之后。好叫大荒山的修士都知道您的地位!”
司马凉凉噗嗤一笑,“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干涉!好啦,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仇败恋恋不舍地道:“嫂子,今日这件事我会叫人专门记录下来,大书特书,传扬于江湖,为你晋级帝后造势摇旗呐喊!”
司马凉凉勾唇道:“好!随便你啦!大荒山在江湖上的地位崇高,人人仰慕,有你们的实力加持,对于我总之是好的。我这里就先谢谢你啦!”
此刻,老妈子已经擦干净身上的尘土,一脸悻悻地走到司马凉凉的身边,悄声道:“小姐,咱这就离开这里吗?”
司马凉凉点点头,不介意地看着她到:“是该走了,咱们已经耽误了一天的行程,时候也不早了。再说了,林素那贱人正在日夜不停地进攻井陉口,形势危急,我可等不及了!”
出了大荒山,司马凉凉见老乌龟乌丸有些闷闷不乐,诧异地道:“哟,你咋了?为什么失魂落魄?难道魂儿丢在了大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