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胡子抖了抖:“那……算是为民除害,容我想一想”
洛梨笑的越发甜腻,不愧是她的小橘,就是这么心有灵犀。
杜泽农被这笑晃了眼,一时忘了刚刚在说什么,被树枝绊了一下才回过神,一些想法也在慢慢滋生。
要是他能娶到这么漂亮的知青,不仅能得到别人羡慕的眼神,还能将一切据为己有。
反正早晚都是要结婚的,貌似娶面前的姑娘是最好的选择。
洛梨没再听到说话,狐疑的转头,立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这是想连盆都端走啊,多大的脸。
“杜同志?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杜泽农慌乱的收回视线,抬手抓了抓头发:“没……没什么,哈哈,今天天可真好”
洛梨:“……”,装的可真像。
不过为了配合嘛,她抬手挡在眼睛上看了看天。
“是很好,我最喜欢这样的天了,不太热,也不冷”
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光,漂亮的让人想永远看下去。
杜泽农就是这种心情,突然觉得,要是能跟这样的姑娘生活一辈子,平平淡淡也很好吧。
下意识的,嘴里突然问道:“小洛知青,你有对象么?”
洛梨诧异回头,脸色渐渐染上红意,羞涩的点了点头。
“有呀,他是青山大队的,现在在运输队上班,对我可好了”
提起对象时的那抹幸福根本掩饰不住,这让杜泽农变了脸色。
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想到他和洛梨才第一次见,说多了反而不好。
只是对象,又不是结婚,不就是运输队么,他……他也不差。
“这样啊,那挺好的,有时间也可以认识认识,说不定还有工作上的交集呢”
洛梨大眼睛眨啊眨:“这也能有交集?你是做什么的啊?”
杜泽农挺了挺胸脯:“我在城里百货商店上班,有时候要跟运输队打交道,
你说说你对象叫什么,我看看说不定还认识呢”
要不是知道他底细,正常人一定会觉得他在百货商店当小领导,要不咋能跟运输队打交道。
实际上嘛,就是一个临时售货员,还是一个马上被辞退的临时售货员。
洛梨心里鄙视,面上一点没表现出来。
“你好厉害啊,我对象叫江野,你认识么?”
杜泽农仔细想了想,摇头:“没印象,不过也不妨碍以后认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洛梨瞬间变得有点低落:“不知道呢,年后走了就没回来过,可能很忙吧”
她全身都散发着我很好骗,没人管我,快来骗的信息。
杜泽农果然眼睛都亮了:“是么,有点遗憾啊,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洛梨点点头,指了指前面:“那就是会计家,我就不过去了吧”
杜泽农不赞同:“说好要帮你打猪草的,我就是去通知一声,然后就跟你上山”
洛梨摆手:“不用,真不用,你们好不容易见面,总要说话的,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给他反对的机会,拽过车飞快的离开。
笑话,她连那帮可爱的孩子都不想一起,咋会跟这个虚伪的家伙一起。
这么一会儿已经是她极限了,再来?她怕她忍不住动手把人嘎了。
杜泽农伸着手,见她是真不想去,无奈将手放下,还自认为很帅的勾勾唇。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一会儿再去找她吧”
洛梨脚下一个踉跄,突然有点嫌弃自己这么灵的耳朵,被污染了啊啊啊。
“小橘,你有没有想到啊?除了噶腰子,还能不能噶别的?”
胖橘冒出问号:“你还想噶什么?他怎么你了?看你的样子咋有点崩溃?”
洛梨回头扫了眼,发现看不到人了,这才抵着膝盖喘气。
“油腻,实在是太油腻了,我差点被油吐了,
看别人互相油的时候,我还能当瓜吃,到我自己身上,我咋就一点忍受不了呢”
胖橘翻了个白眼:“做人不要太双标,江野不油么?”
不等洛梨反驳,它又赶紧接话:“是是是,你和江野是真爱,那是爱情火花烧出来的油,是不同的”
洛梨:“……”
胖橘觉得扳回来了一局,心情非常舒畅。
“我刚才仔仔细细想了下,书上没提到噶腰子的地方,现在医学也不是很发达吧,你确定现在腰子值钱?”
洛梨默,她不知道,她学习又不好,更没查过关于医学方面的事,上哪里知道去。
“那咋办?我咋骗的他人财两空啊”
胖橘无语:“他也没骗原主人,不就骗了原主钱和人脉么,你咋这么较真”
洛梨想到刚才杜泽农看她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是以前,他现在想骗我的人,你是没看到,你要看到了,一定想飞起给他一脚”
胖橘:“真那么恶心?”
洛梨:“比我说的还恶心”
胖橘严肃了几分,玩笑是玩笑,真欺负它主人,它当然不能忍。
“要不……等骗光他的钱,直接把他嘎了吧,让小熊出马,绝对万无一失”
洛梨黑线:“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直接嘎了还怎么尝尽生活的苦,容我再想想”
胖橘也没什么好办法,脑力劳动不适合它,它还是老实看着苏梦吧。
今天的苏梦可是要累惨喽,因为司晨没想过来帮忙。
本来苏梦就不得大队上的人喜欢,以前司晨帮着干,没人能说什么。
现在不一样,干慢了就有人拐弯抹角的说,简直就是身和心的双重创伤。
另一边王菊还在蹦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把苏梦贬低的一无是处。
这些闲话并不全都没用,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算是钻了空子。
这不,苏梦刚被一个大娘骂干的慢,拖慢了整个小队的进度,一个男人就凑了过去。
“苏知青,我帮你吧”,说着伸手去抢锄头。
那手哪是去抢锄头啊,明显是奔着人去的,一脸猥琐不怀好意,看的人反胃。
苏梦冷脸后退两步:“滚”
男人见她不识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还烈上了?谁不知道你什么样,在这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