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闻兴朝一点没从白霏霏那里得到便宜,老爷子也因为在她嘴上讨不到好而坐在主位上心气不顺。
闻兴朝原是想,她若能顺从些,就放她一马,如今看来倒是用不上他准备好的掺在新备的茶壶中的解药剂。
闻兴朝看着白霏霏的眼神中染上几分迷离,便知早早涂在她用的杯子内壁的药开始起了作用。
既然她不愿让闻氏借一借时家的力,那他只好用她来搭上其他人的线了。
闻嘉睿偷偷看了看饭桌上神色各异的人,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想劝父亲收手,又知道父亲定然不会在乎他的看法。
但他心里忍不住地不安。
闻嘉睿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着那次酒会和时凌霄对上的画面。
那次回到家后和父亲说过,父亲并不在意,并且更加肯定了闻亭霏在时家是能说得上话的人,时家人定然会听她的一些要求。
闻嘉睿此时在心里祈祷,但愿他的预感是错的。
“霏霏,看你这样子也没法回去了,叔叔我给你开好了房间。时间也不早了,我找服务生带你过去。”
闻兴朝说完,就使唤闻嘉睿出去叫服务生进来带白霏霏出去。
白霏霏当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豪门文的经典情节,指不定是在她杯子里还是酒里下药了。
接下来估计就会有个老头子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进到她的房间。
就是不知道闻兴朝的目的是让她彻底身败名裂,还是用她的身子换一笔资金。
又或者两者都有。她这个叔叔向来胃口大得很。
但是,还不错,她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白霏霏在衣服内里藏着一支录音笔,从进门那一刻就开启了。
这次的事会再推他一把。
闻兴朝,你不会迈向顶峰,而是走向审判你的炼狱。
白霏霏顺从地倚靠着喊来的服务生进了闻兴朝安排好的房间。
她的身体越来越难过。
身体里压着一阵散发不出的无名火,烧地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甚至要大口呼吸才能喘得过气来。
趁着意志清醒,等服务生出了门,白霏霏才把录音笔藏到了床头附近。
接下来,她只需要诱使即将进来的不知名的男人说出他是闻兴朝指使来的话就够了。
放倒一个人,她做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是这药效不知道是不是真跟书里写的一样,一定得做那档子事才能解了。
白霏霏不想把仅剩的几分力气用在试验用术法解药效的事上。
若是解不了,她便没了能成功出逃的把握。
不多会儿,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闻亭霏?你在这儿吗。”
门口的人试探似的,怕找错了房间一般。
但是声音很是熟悉,可她的大脑有些缺氧,回忆不了更深的东西。
“闻亭霏!?霏霏!”
来人终于发现了白霏霏的所在,迅速移动到了床边。
“时……凌霄?你怎么……在……这儿……”
“要不是我来,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时凌霄有些生气。
白霏霏要参加家宴的事在家里说了。
时凌云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不甚在意。
林女士和时父倒是觉得有闻兴朝在没什么好事,但闻老爷子也在,估计他也会忌惮几分,便也没说什么。
但是凌霄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