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加派人手在将军府门口,事情真如你所料一般,不如把兵符交上去吧,免得他一直防着将军府。”临门看到了将军府现在危机的形势,这或许是一个解决的办法。
苏若兮立马拒绝了临门所提出的建议:“兵符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中!若是真的交了出去,那些人非但不会消停,反而会变本加厉。”
“他们如果知道将军现在的样子,整个将军府就彻底乱了!”
临门觉得苏若兮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好按照她说的,继续扮作墨良萧,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苏若兮强撑着身子,靠在门上和临门对话。在说完这些之后,苏若兮已经觉得浑身无力,便以自己要休息为由,打发走了临门,
实则她是怕自己的天花沾染到临门的身上,若是临门也倒了,将军府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苏若兮掀起自己的衣袖,她这几日正好是病情的潜伏期,说不定会传染给谁。
只要将军府中还有染病的人,那府中的其他人就都有被传染的风险。
苏若兮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天花传播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困在房间内不出去。
可是一直这样困着也不是办法,山下还有那么多染了天花的人,他们又该怎么处理?
苏若兮思前想后,最后一拍脑袋决定要去帮助百姓,于是她又将临门召回。
“什么,你要去长白山下?”临门瞪大了双眼,恨不得现在破门而入问个清楚,可苏若兮将门堵得严严实实,根本不让人进来:“长白山那里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还决定要主动前去?”
苏若兮也知道长白山下很危险,但现在她别无选择,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现在染上了天花,正好去长白山体恤民情,那些流民现在在山下说不定比我还要紧张,他们还没有专门的大夫给他们医治,正好我还能带几个大夫过去。”
不过说了这么几句话,苏若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临门,你就当作帮我一个忙。去找一个马车,我把浑身裹的严实一些,让他们送我去长白山下就立马回来。”苏若兮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已经做了决定,就算别人阻拦,她也不会改变想法。
“不行,你不能一人前去!”墨良萧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刚好把苏若兮和临门的话听了个完全。
“你如果非要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墨良萧眼神坚定,和临门做了一样的动作,可是他踢了好几脚,这门还是纹丝不动。
苏若兮听出了墨良萧的声音,不过并没有理会他,只说自己要休息了。
“你这么冲动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墨良萧无奈,被气得脸色铁青。
苏若兮躺在床上,等着墨良萧离开之后再动身。
墨良萧知道自己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准备去查清楚,苏若兮到底是如何沾染上的。
“将军,我来给夫人送药。”小翠从墨良萧的身旁走过,低声道。
墨良萧紧皱眉头:“站住。”
“这府中最先得了天花的人是谁?”
小翠:“回将军,是梦溪少爷。”
“夫人和梦溪从来没有过亲密的接触,她怎么会被传染?”别说接触,在这之前苏若兮和梦溪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奴婢也觉得奇怪,夫人这几日都呆在书房,而梦溪少爷和梦娘住在一起,怎么我们夫人倒是被他传染了。”小翠诉说着自己的疑惑,轻轻摇头。
墨良萧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人接触过夫人?“
小翠思索了片刻,这府中除了贴身侍奉的丫鬟以外,也没有其他人能跟苏若兮接触。
墨良萧知道此事一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准备查清楚此事。
墨良萧把这几日接触过苏若兮的所有丫鬟和小厮都叫到了院子里,一个个询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现在生病,和你们照顾不周有关系,你们可认错?”墨良萧上来就给这些人扣了一项罪名,下人们立马跪倒了地上。
“你们照顾不周,所以才让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有机可乘,你们每个人都把前日的行踪报给我,若是有隐瞒的,别怪我的刀剑无眼!”
墨良萧审视着看着周围,见他们都被吓得有些发抖,应该没胆子说假话。
一个丫鬟浑身颤抖得厉害,她是负责苏若兮膳食的霜儿,小翠觉得她有些异常,便站到了她面前:“怎么,你有话要说?”
“小翠姐姐,那日我在厨房外碰到了梦娘,她说给梦溪少爷拿吃的,我也没多想,可现在觉得有些奇怪。”
“那日我做的东西和平时的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梦娘碰过的吃食我也给夫人拿去了。”
小翠立马将情况告诉了墨良萧,这事情竟然跟梦呓有关系!
墨良萧和霜儿确认了一下事情的真实性之后,便气冲冲的去找梦呓。
梦呓听到墨良萧熟悉的脚步声,还以为墨良萧要带自己出去,立马站起身来整理着仪容。
“阿崖,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梦呓想扑进墨良萧怀中,却被墨良萧推开了。
见墨良萧脸色不好,梦呓也没有继续纠缠,安然站在不远处。
“阿崖,你这是怎么了?”
墨良萧审视的目光在梦呓的脸上来回扫荡:“梦溪的病怎么样了?”
梦呓没多想,以为墨良萧是单纯的关心他,便和墨良萧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
“苏若兮的病是不是你造成的?”
梦呓说到了一半,被墨良萧这句话给打断了,微微发愣:“将军,你说什么?”
“她得了天花,怎么会是我造成的,我又没得天花,阿崖若是嫌弃我的话,大可不必来亲自看我,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梦呓玩起了老套路,潸然泪下。
墨良萧没跟她废话,直入主题:“你前几日去了她的小厨房,梦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那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