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听闻此言,微微抬眸看人模人样,一副儒雅书生的潘士美,“潘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潘士美急于表达,连忙道:“小意,我愿意起誓,我是真的想娶你。”
“可是你已然尚了公主。”
“小意,这不是我的本心,我心里面喜欢的人自然是你。”
潘士美心思百转,娶她为妻的话,有公主在府自然是不可能,若是纳她为妾,相府那边肯定也不乐意让嫡女做妾。
不过,如果宁意愿意的话,这事就说不定了。
潘士美打算探听探听宁意的口风,“小意,分别的这段日子,我一直想你,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宁意目光满是柔情,“潘公子,我...我自然是...潘公子这事我回去问问我娘...”
潘士美见宁意已经松动,心头大喜。
“好,小意,我等你好消息。”
两人这时坐在阁楼,宁意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潘公子,你高中状元,小女尚未亲自祝贺你呢,这杯酒,我敬你。”
“小意,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贤淑。”潘士美拿过去一口饮下。
宁意等他饮下酒之后,就催促他先离开。
司明正躲在小阁楼方面的花园偷看着,看完之后准备走,忽然被人捏住了耳朵。
“仙君为何跟踪我?”宁意出现在他身后。
司明腾地脸红了,“我就看看。”
司明愤愤,潘士美有什么好的,干嘛要上赶着去做妾。
“宁意,你别和他在一起,他不好。”
宁意笑问,“他不好谁好?”
“不行!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我已有了肌肤...”司明一下子说漏了嘴。
宁意挑眉,“肌肤什么?你是说我们喝醉酒那天吗?”
“宁意!你记得,你还骗我。”
“你骗我就骗我,你不回头就行,我可以...”
宁意打断他的话,“仙君大人,那天醉的人是你吧,我可没醉,我们之间自然没发生什么,只是亲了几口而已。”
司明闻言,心头一痛,“宁意,你亲了我,你还不负责?”
宁意凑近他身旁,安抚道:“我没有要和他在一起,今日之事,全是为了报复他,不过,个中缘由,我以后再和你说,你先回去吧。”
“宁意,你要我去哪里?我走了就回不来了!”司明有点急,他都跟系统兑换了长假,打算在这里陪她白首到老,她还要狠心推开。
宁意垫脚,亲一口他的脸颊,“行,我会负责的。”
……
公主府,公主正躺在榻上饮酒,身穿华服,贵气逼人。
潘士美走过来时,她伸出手将人扯下来,“夫君今日怎回来那么早?”
潘士美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案上,又将公主抱在怀里,双手一如往常地游走着。
公主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心情十分愉快。
潘士美见时机差不多了,就撤下手,说道:“公主,我有一事想和你说。”
公主见他神色正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又看上了哪个不长眼的宫女?
之前有几个宫女勾引他,全部都被她命人乱棍打死了。
“说吧,何事?”
潘士美斟酌斟酌,才道:“公主,我发过誓,此生只爱你一人。不过...我娘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订过一门娃娃亲...”
公主一下子怒火涌上来,一把推开潘士美,柳叶眉怒视,“状元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息怒,我已有了公主本就不想认这门亲事。可是...可是那个宁姑娘现在上京认亲是相府的嫡女,她上京之后就来纠缠我,我也没办法。”
“我若不认这门亲事,恐被天下人耻笑我不仁不义。”
“公主,我发誓,是那个宁姑娘一直纠缠我。要不就把她抬进府做妾,我保证绝不碰她,到时候她还是任由公主你拿捏。”
公主闻言,气得面色铁青。
“贱人!”
“潘士美,你们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别拿定亲那一套压本宫,本宫是公主,你想抬她进府,做梦吧!”
“当初你请旨求娶本宫时,可是发了誓,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你妄想纳妾?”
潘士美没料到公主反应那么大,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
他连忙将公主抱在怀里,“公主,你别气,我都听你的。”
公主柳眉一瞪,这是怎么回事?!
潘士美面色一囧,只好道:“公主,我今日有点累,要不等晚上,我再...”
“行了,你先走吧。”公主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潘士美出了公主的卧室,去找潘母。
潘母上京之后,安排住入公主府偏门,公主不看重她,就连宫女都嫌弃她一个乡野老妇,平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潘母心情抑郁,在京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的模样竟然比与宁意同住时憔悴十倍不止。
潘士美一进去,她就开始狂倒苦水。
“唉,儿啊,你娘苦命,公主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潘士美感同身受,等他提到宁意的事情时,潘母双眼放光,觉得此事可行。
两人做着美梦,宁意那边,相府大张旗鼓地为她招女婿。
接下来的几日,潘士美在伺候公主上力不从心,公主到后宫埋怨,她的母后给她送了几个面首。
潘士美休沐时,发现公主和面首在府中寻欢作乐,气得吐了一口血。
紧接着,他收到了宁意的手书,说相爷不同意她做妾,所以他们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潘士美这才心中狂痛,事事不如意,他每日借酒消愁,梦里梦外,都是宁意在老家为他红袖添香的模样。
趁着酒劲,他失手打了公主和她的面首,被一纸休书休弃,还坐了牢。
等他出狱时,恰逢相府大喜。
相府招的女婿是尚书家的小儿子,小儿子甘愿入赘,新婚的房子就在相府附近。
潘士美看宁意风风光光招了夫婿,心如坠冰窖。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当日夜里,喜庆的宅院酒香远飘,和着香风,显得格外绵长。
宁意坐在床上,头覆喜帕。
[宿主,统子我来迟了,祝你新婚快乐。]
宁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