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闻言脸色一沉,说道:“郑会长,你确定要我将纸张打开吗?”
“怎么,你不敢打开吗?”郑伯韬冷冷道。
“哼,我有什么不敢,我不过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你可以不要误会我的好意。”
松本虽然说得轻松,但却迟迟没有打开纸张。
他这么做,不过是故做样子,但纸就在他手中,上面的字,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的确是“金丹果”三个字,一旦打开,谁是谁非,在场众人便一目了然。
便是将他的嘴巴分成九瓣,舌灿莲花,也无法狡辩。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突然将纸揉成一团,就要往嘴巴里面送去。
“你干什么?”
郑伯韬挨着松本站着,一直紧紧看着他。
看到松本的动作,第一个发难,伸手将松本拉住,让他无法将揉成一团的纸张放入嘴巴。
“怎么,狡辩不了,就想要毁灭证据吗?”
郑伯韬死死拉住松本,不让他得逞,口中不断呵斥。
周围人距离比较远,但看两人纠缠在一起,虽然纸张还没有打开,不过大家心中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华夏中医这边,自然是纷纷呵斥,说倭国人太无耻卑鄙了。
而倭国人,也都低下头,不敢还嘴。
心中却是将松本祖宗十八代,都给咒骂了无数遍。
当着众目睽睽,这家伙还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实在是太愚蠢了。
本来一直觉得占据上风的倭国众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憋屈味道。
两人纠缠在一起,松本始终无法得逞,郑伯韬也无法将纸张夺过来。
就这么纠缠了一阵,两人都是筋疲力竭,却是谁也不松手。
“松本,你还不放手?”
“姓郑的,你不先松手,我怎么放手?”
“哼,你先将纸放下,我就松手。”
“不行,你先松手,只要你松手,我保证打开纸张!”
“好,松本,我松手!”
郑伯韬知道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准备退一步,自己先松手。
“不过你要明白一点,在场没有人是笨蛋,你这么明显的毁灭证据,大家不会看不出来?”
松手之前,郑伯韬还是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诶!”
松本闻言,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一时间脑子一热,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这会儿,他心里也是后悔不已。
毕竟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白痴,看到他的动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自己现在是输阵又输人!
松本顿时泄了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感觉到松本变化的郑伯韬,心中一定,慢慢松开手。
“松本先生,打开纸张吧?”
郑伯韬松开松本,后退一步,却依旧紧紧注意着松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再次做出毁灭证据的动作。
松本闻言,愣在原地,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虽然没有再次毁灭证据,但却也没有打开纸张。,
整个人颓废地站在原地,只有那只握着纸团的手,紧紧攥着,不愿意松开。
“松本先生,打开吧!”
郑伯韬再次说道。
“诶!”
松本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一旦松开手,将纸团上的字展示出来。
他的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
从此,他将成为被整个倭国唾弃的对象。
他心中不甘心!
郑伯韬催促的声音,不断传来,现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场外,还有那么多观看直播的人,也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纸团不打开,大家也知道了答案。
但是毕竟没有直接证据,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了转圜余地。
自己的名声反正是毁掉了。
他突然自暴自弃,地想到,既然已经毁掉了,那不如就毁灭的彻底一点!
他想要再次将纸条塞入口中,毁掉证据。
只是他依旧有些不甘心,凭什么自己的一世英名,因为这么一次冲动,就全部毁掉?
他不甘心啊!
犹豫,纠结,不甘……
他抬头看了看凌封,然后又看向酒井一郎。
酒井一郎依旧是面带微笑,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松本,将纸团打开吧!”
究竟一郎微笑着点头说道。
“酒井先生,我……”
松本心很痛,酒井先生也放弃我了吗?
他也是个没有大背景的人,曾经也幻想着成为酒井一郎那样的人。
崛起于微末,走到倭国,甚至是世界医道巅峰。
酒井一郎也不止一次说过,让自己努力,他很看好自己,说自己很有天赋。
可是现在,他却做出了这种事情,让倭国人丢脸,让倭国医道蒙羞。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不是输在了医术上面。
酒井先生也一定很失望吧?
松本心中很混乱,胡思乱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是来回变化。
然而,就在此时,酒井一郎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楚无比地传入了他耳中。
“松本,听我的话,将纸团打开。”
酒井一郎的声音平静而厚重,带着一股威严的同时,有又一种关怀在其中。
这个声音,让松本顿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让他心中所有混乱的思绪,都在瞬间消散,清醒过来。
“松本,将纸团打开,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
“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让他们看清楚,是谁在说谎!”
“让他们看清楚,解除你的误会!”
“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酒井一郎的话一句一句的传入松本耳中,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非常好听。
一开始的时候,松本还能理解,觉得是酒井一郎知道就算毁了纸团也没有用处,所以让他打开纸团。
但是后面的话,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让大家解除对自己的误会,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酒井先生被自己气糊涂了吗?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酒井一郎,犹豫着要不要听酒井一郎的话,将纸团打开。
酒井一郎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也对他的话感觉到非常奇怪,不明白酒井一郎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听上去,似乎是在说,大家都误会了松本。
松本刚才的动作,并不是为了要毁灭证据,而是在做好事?
所有人都是满脸疑惑地看着酒井一郎。
就连郑伯韬也是一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