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没欠房费,志刚走的时候把明年的房费都给交了,按理来说他应该退还我们房费。我是怕麻烦,就没找他要。”袁大龙老婆解释道。
“听见了没有,人家把明年的房费都给你交了。”我转头对着方脸壮汉说道。
“她是在讹人,她说交了就交了,你让他把发票拿来看看,我们这儿交了房租都有发票。”方脸壮汉不屑的说道。
我转头看向袁大龙老婆,袁大龙老婆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志刚嫌麻烦,没要发票,我亲眼看见他把钱亲手给了你。”
我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袁大龙这些人做事从不看合同一类的东西,只靠口头契约。
“你听见没有,不是我讹她,是她讹我,你也是冤大头,如果不是我今天拦着她,你就买了一个“大坑”,兄弟买东西之前要多打听打听。”方脸壮汉得意笑了起来。
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
“你他妈四肢短缺,肚子大的比人家孕妇还大,整个一个蛤蟆状,欺负完孕妇,还想欺负我们。”没等我说话,夏备战压不住火怒骂起来。
夏备战平时在我们那儿,因为有我其替他暗地里摆平一切,所有变得有点目中无人。
到了异地,也好敢对人家地头蛇扎刺。
方脸壮汉一听有人骂他长的像蛤蟆,当场发飙,冲了过来。
我没等他冲到我前面,一把夺过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工人,手中的螺丝刀。
眼疾手快一下子戳了出去。
我本来只想逼退对方,但是由于惯性,方脸壮汉的脸被刺了透心凉。
方脸壮汉的手下已经和站在人群外面的夏备战打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
我一下子把拔出螺丝刀,方脸壮汉发出杀猪般的吼叫。
众人也被这一声惨烈的吼叫,吓住了,纷纷停下手。
方脸壮汉捂着脸狰狞的说道:“弄死他们。”
一群人很快把我们淹没了。开始我还能胡乱的打几下,后来被人打倒在地,只能护住头,被动挨打。
打了十多分钟这群人打累了,在喘气的功夫。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起了不远处的夏备战。
袁大龙老婆挺着大肚子跑过搀扶住了我们。
“服不服。”一个大汉叫嚣道。
我斜眼瞪着他不说话。
“不服是吧。”大汉跑过来,又想踹我,我闪身躲开了。
“不服就继续打,直到打服为止。”大汉挥了挥手,后面的人又一拥而上。
我们有挣扎几下,埋没在人海中。
“服不服。”第二轮打完之后,大汉问道。
“服你妈个逼。”夏备战眼睛赤红,怒吼道。
我一把拉住癫狂的夏备战,点头说道:“服了,服了。”
“你还算识时务,服了就好,给牛老板留下一万医药费,滚蛋。”大汉说道。
卧槽,这他妈还有天理嘛,被人打了还得给对方掏医药费。
我心里实在憋屈的要死。
“你不服是吧,那我给你普普法。”一个大汉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被他这一举动,雷的外焦里嫩。
大汉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得的说道:“你别还不服,我好好给你掰扯,掰扯这件事。是不是你先欠人家房租费,不想给,想偷偷溜走。然后,人家牛老板拦住想要房费,你扎伤了牛老板的脸蛋。”
大汉一本正经的给我普法。
卧槽,我都崩溃了,不怪人家都说:“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他妈一个大流氓,还一本正经给我普及法律常识来了。
猛地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知道前因后果全都会怪我。
你他妈强占人家孤儿寡母财产,反过来倒打一耙。
我今天倒要看看人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我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你说的还有点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吧?”
大汉一看我服软了,笑着说道:“你欠人家这几年房费,就用厂子来抵消吧,另外你在留下一万元医药费,给牛老板作为治伤和误工等费用。你看怎么样?”
“很好,很好,你想的挺周到的,钱在车上,咱们去取钱。”我表示同意,还露出一个贱笑。
大汉一看我这人还挺识时务,就跟着我去了。
“走。”我朝后面的夏备战使了个眼色。
袁大龙老婆搀扶着夏备战,跟在我后面。
“备战,你伤势怎么样。”我问道。
谢备战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能认怂,我还能打。”
我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我们搀扶着朝面包车方向走去。
我缓缓打开车门,从里面取出夹包,掏出一沓钱。
我招了招手,示意大汉过来。
大汉一看到钱,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数数。”我提醒道。
大汉见了钱,也没了刚才一本正经样子,还真的蘸了口水,数起钱来。
“咋样,是真钱吧。”我淡淡说道。
大汉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眼中的杀气,还是乐呵呵的数钱,还不忘,夸我一句:“兄弟有魄力”
“是嘛,我还有杀人的魄力了。”我刚说完,从袖筒抽出螺丝刀,一螺丝刀捅穿了他的脸颊。我电光火石之间连通了三下。
附近的人才缓过神来,拥了过来。
这次我学聪明了,一把薅住大汉的头发,螺丝刀抵在他的眼睛上吼道:“谁他妈,在敢往前一步,我扎死他,备战还不上车。”
夏备战哪有刚才的病猫样,一下子把孕妇推上车,自己也跳上了车,打火挂档一气呵成。
“上车。”夏备战吼道。
大汉的热血喷涌到我脸上,我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眯着眼吼道:“退后,不然我扎死他。”
众人被我镇住了,静静的站着。
“退后,我扎死他。”我又超大汉脸上来了一下。
我的热血往上翻腾,如果这些人,敢涌上来,我今天非弄死几个。
这些人,还是站着没往后退
我在一愣神的功夫,推开怀里的血人,跳上了面包车,迅速拉上了门。
面包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油门被夏备战踩到底,往后倒去。
车子一个急转弯飘逸驶出了工厂大门,后面的人还撵了一小段路。
我看后面的人消失不见了,才放下心来。
“今天真是窝囊啊,如果不是你捅那两下,我半年都吃不下饭。”夏备战说道。
我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这附近有医院嘛?”我转头问袁大龙老婆。
“离这最近的医院有二十里,是镇上的卫生院。”袁大龙老婆一边说,一边还给我用手绢擦脸上的血污,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赶紧闪开。
金杯面包车,一直开了一个小时,开到了火车站。我们直接把孕妇安全的送上了火车。
这时候我才冷静下来,打电话给培训机构的老张交代了一番。。
“老张啊,面包车开出来,出了点状况,如果有人来问你,你就说面包车卖给了废品收购站了。你也不知道买主是谁。”我叮嘱道。
老张以为面包车出交通事故了,说道:“老板没事,我与这边交警大队的人很熟,说一声就没事了。”
“老张,就按我说的办,不管任何人问起,你都说面包车卖了废品。不知道买主是谁。”我叮嘱道。
老张看我语气不善,赶紧说道:“老板你放心,如果有人问,我就说面包车卖给收废品的。”
我挂了电话,对夏备战说道:“想不想杀个回马枪。”
“嗯嗯。”谢备战兴奋的直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罢手。”
“你说你兴奋个屁,你一个侦察兵出身,上次被一个土流氓活捉,这次又被一群土流氓围殴。”我笑骂道。
气的夏备战直瞪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猛压喇叭。
金杯车风驰电掣来到镇上,我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就先买了一身新衣服。
“我先进去侦查一番。”夏备战说道。
“不用了,镇卫生院就那么大,你还没进去,就被发现了。”我说着。
边说边开,我们来到了卫生院。
“这卫生院怎么这么大,比我们的县医院还大。”我笑着说道。
“你以为这是你们镇上的小卫生所,就几间瓦房。”夏备战挖苦道。
“广东果然非同凡响啊,一个的镇卫生院都这么大不过这样进去也太危险了吧”。我笑着说道。
“我待会偷换一套白大褂,进去侦查一下。”夏备战说道。
“这会你终于专业了一回”。我调侃道
夏备战翻了一个白眼,快速的溜进医院去。
我正打算眯一会儿,他忽然返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啊。”我问道。
“他们就在一楼大厅,急诊室。得亏我溜的快,不然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怎么办。”夏备战舒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多少人,?”
“没看清楚,有三四十号人。”夏备战答道。
“咱们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说道。
“走”夏备战信以为真,一边说一边拉车门。
被我赶紧拉住,“你虎啊,我在开玩笑了。”
“那晚上我们冲进去。”夏备战说道。
“也不一定,非得打人,我们可以先去厂里面把机器砸了,我们带不走,他也甭想用。”我说道。
“这个主意好,就是不弄死他,我这口恶气出不了。”夏备战说道。
“来日方长吧,趁他们在医院,我们先去砸机器。”我说道。
车子一溜烟开进了电子厂,厂房门前,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没人注意这边。
“备战,你待在车上,别熄火,我下去砸机器。”我说道。
来到车间,我看着两台铁疙瘩,“有点老虎吃天无处下抓。”
最后没办法,我在工具箱取出螺丝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台机器的芯板拆了下来,放在车床上面,用扳手砸烂了。
本来芯板拿出去,也能卖几万块钱,但我不缺那几万块,我不蒸馒头争口气。
砸完了,我还不解气,又把所有的线路板砸烂了。
“砸完了。”回到车上,夏备战问道。
“机器砸不了,我把芯板砸了,机器也就毁了。”我说道。
“太可惜了。你怎么不放把火。”夏备战愤愤的说。
我无奈看了眼夏备战,说道:“这里面住了将近上千人,你想酿造一起全国特大性纵火事件。”
“那就等过年时,工人都走光了,我在烧了这狗日的地方。”
“行了,别说气话了。开车直接去东莞,把车留在东莞,我们坐大巴回。”我说道。
“那晚上的行动?”夏备战问道。
“你没看见,咱们刚才出门时,门卫已经发现我们,在打电话报信嘛。咱们晚上去,还不中了别人的圈套。赶紧去东莞,在迟可能就被堵在路上了。”我说道。
我们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东莞。
到了地方,把车一扔,来到客运站。
一眼望去,全是乌鸦鸦的人群。来时坐的是飞机,我没没感觉人流量多。
不怪全国都传,东南西北中,发财在广东。
这座客运站每天的人流量有七八万吧。
幸亏大巴发车速度快,我们很快坐上了车。
车子驶出了东莞我才把心放下来。
我看着身旁,一路拉着驴脸的夏备战说道:“你一路拉着驴脸,干嘛。”
“我非宰了那王八蛋。”夏备战恶狠狠的说道。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我们,便小声说道::“行了,声音小点,咱们也没吃亏,咱俩受的都是皮外伤,他们都是贯穿伤,这几个月吃饭都成问题。”
“你是没吃亏,可我吃大亏了。”夏备战愤愤的说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道:“杂啦,要不现在让车靠路边,把你放下去。”
夏备战看我生气了,嘴里嘟囔着“迟早弄死他们。”
我以为他只是说气话,没想到将来真的酿造了一起灭门惨案。
大巴开到了省城,有人来接我们,我们连夜回到了县城。
由于身上有伤,我们就去医院简单处理一下。
上一次从日本回到县城,我把县城医院与日本的医院做了一个对比。
说县城的医院比日本的医院落后100年,其实这是不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