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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返十八岁之无憾人生 > 第74章 萧浅苎的悲惨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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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浅苎顶着两个哭红的眼睛。

哭诉道:“陈总,我真的不能辞职,我和别人不一样。自从您招我进来以后,我就把厂子当家了,不是奉承,是真的当家,我从没有跟您说过我的过去。我给您今天讲一下”。

我心里还纳闷了,你的过去和厂里经营好像不沾边,但是我今天我不想刺激她了。

就暂且当一个认真的听众。

萧浅苎过去叫安欣。

她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

两边逶迤绵延的山脉,像一对张开的玉臂, 无限延伸,越伸越宽广,形成了一个广袤的平原。

这样的地形像一个喇叭,人们世代居住在喇叭嘴里。

安欣家就在喇叭的顶端,山的根部。

山的南边,白雪皑皑,树木、草丛都被冰雪覆盖,山的北边荒草野望,柿子凋零,麦苗被冻成墨绿色。

如果山的南边像一个胡子头发花白的和善老人。

那么山的北边就是一个胡须飘逸的刀客,呼呼的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这就是北方初冬特有的景象,山北向阳,整个冬季落不住雪,山南向阴,积雪不化。

这座山藏有一切,一口薄棺,地挖三尺,乱石垒包,就可以藏下一个絮絮叨叨的可怜人,

同时也藏下了安欣的童年,少年。

安欣小时候特别怕冬天的来临,薄薄的棉絮衣根本扛不住北方的寒冷,北风刮过,冰雪就像灌进身子里。

冻的她直吸鼻涕,冷风从鼻梁骨像过电一般抽搐到脑补神经,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她的鼻炎就是那个落下的病根,每到冬季就反复发作。

安欣现在也讨厌冬季,但是她已经不怕冬季了。

安欣十六岁那年喜欢上班里一个男孩,她用旧毛衣拆下来的毛线,为男孩织了一个围巾。

就站在现在这个位置等男孩路过,可是当男孩路过时,他看见男孩脖间围着的崭新围巾时,她勇气一下子就泄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和几个同学走过。

安欣现在还坚信爱情的存在,只是来的有点晚。”

只是那时候她,连起码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何谈爱情。

初中毕业以后,尽管她学习很优秀,但是她还是辍学了。

家里开始张罗着给她说媒。

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就嫁人了,后来远走他乡的她,才知道这婚姻根本就不合法,连结婚证都没有。

丈夫是一个倔强脾气暴躁的人,交流不通或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动手打她。

后来她怀孕,丈夫失手打的她流产,躺在床上也没人照顾她。

躺在床上她,昏迷中听到婆婆和丈夫在安排她的后事。

婆婆阴毒诅咒到:“这个连个蛋都怀不住的野鸡,死了活该。”然后转过身对儿子说道:“这货死了以后,给坟周围钉四个桃木桩,省得阴魂不散”

此时的她,万念俱灰,心如死灰,对生一定不抱有任何幻想。

半夜初冬的第一场雪下起,寒冷的冬意叫醒了她。她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原来自己是躺在牛圈草堆上。

她拿起窗台上火柴,毅然的点燃了堆放的玉米杆,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当她爬上山坡时,身后传来了嘈杂狗吠和女人的哀嚎声。

这么多年她在异地孤独的打拼。

遇到许多爱慕者却始终单身。

她坚信着爱,却爱而不得,世间缺她一份爱,贫穷的父母为了一点彩礼,就把她卖给别人,她一直对身边的抱有好感,身边人却冷漠对她。

她静静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家就在眼前,可是却又那么遥远。

每年只能回来,站在远处看上一眼。

山南山北看起来很近,却又那么不同。

听完了萧浅苎的叙述,我也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起了恻隐之心,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时,虽然她笑得很开朗,但眉眼之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忧伤,像经历过什么苦难之人。

“浅苎啊,既然你回不去了,就把这当成家吧,虽然厂子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起码的温馨平淡还是能给你的。这几天我们先停产几天,你去总部培训一下。好好学习,你的悟性还是很高的,就是学历有点低。”我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宽慰了几句。

“你最近协助秦岭把库存清理一下。”我指了指丹丹,丹丹刚开始改名秦岭,叫起来还有点拗口。

送走了浅苎,刘会计又来了。

刘会计是个老油条,没有那么多,多愁善感。也没有什么责任感,就是混口饭吃。

作为一个会计,社会老油子,吃喝嫖赌,交友面广,除了偷摸捞点小油水,没什么缺点。

虽然干不了大事,但是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是个百事通。

“老刘坐,”我递了一根烟。

“陈总,厂子弄成这样,也有我一份责任。那几个王八蛋就应该开除。”刘会计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老刘,你是管钱的,车间出事,和你没有关系。”。

“陈总,咱们厂,刚走上正轨,就这样关了,太可惜了。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说吧,没事”

“我觉得咱们厂,效益不行的原因,就是机器太老化,跟不上生产。咱们应该机器升级。”

“怎么个升级法?”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升级办法有两种,第一种是对原设备进行改造,第二种是直接购买市场上最先进的设备。……”

正在刘会计滔滔不绝的说道时,我的眼眸中已经升起了杀意。

这老东西,临末了,还想坑我一把。

先不说厂里设备才是上一任刚买的。

就说这购买新设备老刘还不在其中捞点油水。

厂子现在都举步维艰,不想着怎么拓展市场,把积压的东西卖出去,这老伙还想着捞油水。

怪不得好好的工厂就是被这些蛀虫,坑惨的。

我本想也让他去总部培训一下,现在只觉得恶心。

老刘还在滔滔不绝,我打断他的话。

“老刘,你说的方法,我也想过,但是我们厂现在不具备设备更新的能力。如果把资金用来更新设备,工厂就无法正常运转。